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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49:54 作者: 藤鹿山
纖細腰肢不堪一握,曲線玲瓏,竟有幾分神聖莊潔。
被吻得喘不上氣來之時,遲盈竟憶起了星星點點零碎的那日宮宴,她昏昏沉沉時的片段。
那日也是這般......
不......那日,依稀是她主動.......
遲盈清醒的腦子不到片刻,便成了一團漿糊,她不願受這等情感控制,可她有心無力。
.....
遲盈也從最開始的掙扎漸漸順從起來,她的識情趣叫蕭寰極為滿意,放開了對她的禁錮,甚至還破天荒的將她頭上罩著的衣裳拿開了。
似乎居高臨下朝她透著一股憐憫與施捨,自己乖巧聽話,他便可賞賜給自己看一看他的尊榮。
遲盈縱然身子不受控制,心底卻嗤笑一聲,將眼睛閉的更加緊了。
這日倒是不像昨日那般疼,已是舒坦了一些,想來母親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
蕭寰倚著軟枕,眼角泛起了微紅,他每日束髮,如今倒是罕見的一頭烏絲垂落。
他半闔著眼瞼面容溫和。見自己凌亂的烏髮竟與遲娘子的散亂一處,分辨不出彼此來。
他微微側頭,眸光落在胸前那張熟睡了也不安分的臉上。
遲盈一張白淨小臉上如今蓋著亂糟糟的烏髮,瞧著倒是有幾分可愛。
蕭寰難得起了興致,耐心的將一縷縷烏髮從她沉靜的臉上撥弄開來。
一張再沒遮掩的臉頰,兩頰嫣紅,唇瓣更是嬌妍欲滴,緊閉的眼角泛著點點水痕。
他的太子妃有一副濃密的睫羽,如今那睫羽上仍墜著星星點點的淚痕......
蕭寰喉嚨有些發堵,只覺得莫名其妙。
這竟是又哭了?
她難道不舒服麼......
還是不開心?為何在他面前總是哭?
上回便算了,這次自己是一聽到她喊疼就緩下來的。
兩人離得格外的近,熾熱的氣息交纏在一起,太子像是恨不得將她嵌入眼底,他生平頭一次如此的想知曉,想了解一個人。
想知道她究竟心裡想的是什麼。
莫不是是擔憂入宮之事?昨日她說她什麼都不懂。
不懂便不懂,自己還能責罰她不成?
她擔憂宮裡,想要自己陪著入宮,也不是不可,明日他隨她去便是。
太子已將明日的形成規劃好,卻不想臨時卻是生出了急事。
天將亮時,殿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宋兆身染風雪,不顧其他,匆匆跪在殿外冷冽的白玉階面,朝太子急迫道:「殿下,有急奏!」
殿內之人良久未曾回答,似乎不願意聽他的話。
此事事關重大,宋兆見太子不詢問,便也只得壯著膽子道:「殿下,奉清先生來了。」
床榻之上閉目的蕭寰剎那間睜開雙眸,眸中哪裡還有一絲混沌?
他躡手躡腳從床榻上起身,趁她熟睡,伸手揉了揉那張十分柔軟的臉蛋。
遲盈微微蹙眉,藏在被褥底下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蜷曲了下,抓住了蕭寰寢衣的袖口,似是要醒。
太子面上閃過一絲無措,他聲音沙啞,低聲朝著遲盈小聲耳邊來了一句:「晚上等孤回來。」
這話說的聲音極低,也不知是說給遲盈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語罷,便更衣便匆匆離去。
清晨時分,一輪旭日初升。
清冷的寒風一股股刮著永寧殿廊前的宮燈,揚起片片細雪。
昨夜徹夜的鵝毛大雪未曾停歇,宮娥放一打開殿門,只見寒霜撲面而來。
放眼望去一望無垠,皆是傲雪凌霜之意。
廊前跪了一個小黃門,是宮門才落匙便從宮裡來的。
小黃門穿著青藍色的圓領袍子,臉上被外邊風雪染的通紅,連睫毛上都墜著些許雪漬。
他甫一見到遲盈便給遲盈磕頭行禮。
他擔憂自己請不去太子妃,到時候要被宮裡人怪罪。
「可算見著太子妃娘娘了,昨兒個陛下問起太子與太子妃,今兒個聽說太子爺外出去了,貴妃娘娘差奴婢過東宮來問候太子妃一聲,今兒個可得的空閒?若是娘娘無事便往宮裡一趟去翊坤宮坐坐。宮裡未婚的皇子公主,都要來見過太子妃的。」小黃門年歲不大,說話都有幾分怯生生的。
遲盈正在往耳上佩戴上一對東珠耳墜,一連兩日晚上不停的折騰,睡眠不足她的頭便昏沉沉的,渾身都透著不舒服。
聽了這話便知這回是真逃不過。
本來也是,自己身為太子妃,總要去見一見的,只是不想這日來的這般快,太子才走,徐貴妃便來請自己了。
既然徐貴妃連陛下都搬出來了,如何能不去?
昨日太子回了府,今早又不知何時走的,瞧這小黃門趕得如此巧妙,估摸著是宮裡都知曉太子外出去了?
後宮裡都知曉了,倒是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還蒙在鼓裡,每日一醒來連太子爺的面都見不著。
遲盈算不上難過,畢竟對著太子,她從未生出過一絲的歡喜,這樁婚事本就是皇家強行得來的,她又為何要對太子生出歡喜呢?
只是總有一絲奢望的,原先遲盈總以為,她二人拜了天地,結為夫妻,縱然不能舉案齊眉,相互扶持幫襯總是有的。
就如同她,她不喜太子,可還是會以他為重,不能做傷害他的事,要守好本分,將東宮打理的有條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