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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49:54 作者: 藤鹿山
簡直胡言亂語!
浪蕊浮花?這詞語簡直是對一個女子最大的侮辱。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性,更何況她一個清白的大姑娘被人這般罵。
遲盈自是咬牙切齒,想瞪回去,想看一看究竟是什麼人模狗樣的東西,能說出這等話來。
卻被那人狠狠抵在床板上什麼也瞧不見。
「你竟敢罵我......你、你以為你自己又是個什麼東西?!什麼下三濫!」
遲盈是個安安靜靜的大家貴女,從來都不吐髒字,可這會兒夢中總是與尋常不一樣的,她可絲毫不顧及旁的!
她是什麼畫本子都看過的,自然知曉如何罵人!惹急了她,她什麼話都敢罵!
可偏偏遲盈生來體弱,便是夢中罵人也是小聲的,細細弱弱蚊蟲哼鳴一般。
那男子朝她耳後冷冷笑了一聲,忽的放開了她。
遲盈迷迷糊糊的尚且沒有反應過來,以為這人是放過她了,卻不想猛地聽見身後一聲劍鳴,那劍帶著呼嘯雷霆之速,朝她後頸而來----
「啊----」遲盈夢中猛地驚醒,額間已微微出了細汗。
她只覺得心跳的厲害,眼中泛起濕潤,她定然是在夢裡被那惡人給殺了!
自己心裡惦記著誰,於他何干?
什麼既已成婚,呸!
遲盈向來好脾氣,從不生氣的性子,都為這場夢生了許久悶氣。
真是可憐見的,她連外男都少見,一年到頭出門的日子掰著手指都能數出來,竟然還浪蕊浮花。
江碧用玉梳沾著花露,輕梳起遲盈的一頭烏髮,將上頭睡得鬆散的細發一點點打理齊整。
瞧見銅鏡中才睡醒的遲盈一臉氣鼓鼓的模樣,活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這樣子倒是極少在自家姑娘面上瞧見,江碧不禁納悶起來:「姑娘可是做了噩夢?方才聽姑娘夢囈呢。」
一旁的白竹打開妝奩,裡頭一層層擺滿了各式時興頭面。
步搖頭面、紅白玉手環臂釧,玲瓏點翠頭面,鎏金細珠銀簪、燒藍花鈿各式各樣堆滿妝奩。
遲盈只興致缺缺的看了眼,選了兩支小巧的累珠絹花,一隻胭脂粉的海棠,另一隻煙紫山茶,簪在少女烏黑鬟髻之上。
瞧著不出差錯便罷。
她不想將夢裡那副可憐模樣叫旁人知曉,只含糊其辭問,問起江碧:「你聽見我方才在夢裡說什麼了?」
江碧白竹二人對視一眼,皆是笑了起來:「聽姑娘叫嚎呢,一直說疼!可是在夢裡被狗給咬了不成?」
遲盈聽了點頭,沉著一張稚嫩的臉軟聲應和:「就是,就是被狗給咬了。」
可能還被那會執劍的狗給殺了。
遲盈絮絮叨叨說完,托著腮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過了會兒唉聲長嘆了口氣,想起那個被人殺了的夢境,仍是心有餘悸,後怕的厲害。
鏡中少女微蹙著眉,一張不染纖塵瑩白雪面此刻透著悶悶不樂,不施粉黛卻靡顏膩理。
眉如翠羽,齒如含貝,額正中一點細小鮮紅美人痣,驚艷的似是硃砂精妙點上去的一般。
身著藕粉折枝堆花百褶裙,珠絡縫金的細錦紗衣,身姿窈窕纖細。
便是連這群日日跟隨在她身邊伺候的丫鬟們,都要痴痴地多瞧兩眼。
這般天香國色縱然是唉聲嘆氣愁眉苦臉,足矣叫周遭的失了色。
像那觀音坐下的仙子投的胎,仿佛天地間的靈氣,盡數給了她們這個姑娘去。
與此同時,京郊----
蒼穹一片火雲如燒,一輛朱輪華蓋,六角鎏金的馬車緩緩駛來。
途中,諸多護衛依稀聽見車內傳出的利刃之聲,頓時心下一駭,立刻策馬趕上前去,掀開車簾查看。
馬車內端坐著一道修長挺直的身影,背脊高挺筆直,便是閉目小憩也似一張繃緊蓄勢待發的弦弓,血鳳髓應如是。
並無什麼所謂的刺客。
「太子?」領隊的將軍策馬上前,低聲問。
太子聞言猛地睜開雙目,一張天人之姿的面容,五官深刻立體如精雕玉琢,眉宇似墨筆勾勒,眉宇間隱隱泛著陰鬱之色。
那雙極其好看的眼眸此刻深沉一片,手中長劍不知何時已經出鞘一半。
他面色微冷,薄唇緊抿,似是在極力在隱忍著什麼。
許久才將那把長劍重新歸鞘。
太子已是恢復了從容,微蹙起眉頭朝著身側衛率示意。
旋即一眾衛率大鬆一口氣,盡數退回原處。
太子眼眸垂下,控制不住的回憶起方才那個叫他起了殺心的夢。
自己竟在夢中離奇的已經成婚。
且那位太子妃竟是心有所屬......
作者有話說:
開新文!
兩人入同一個夢辣~
此時太子:嗯?心有所屬別的男人?直接拖下去千刀萬剮。
後期太子:腦婆年紀小不懂事而已,(很生氣,瘋批中)被人引誘,孤要好好教導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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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太子回朝
此時的遲盈半點不知這稀奇古怪的一幕,另一人夢醒了還想著要殺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