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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42:36 作者: 延琦
昨夜房嬤嬤安排人進宮的時候,邱氏還未脫離危險,而邱氏轉危為安,她是第一個來報信的,知道他掛念,靜瑤便趕緊稟報導:「幸而陛下又增派了御醫,奴婢來之前,安康王妃已經轉醒,王院判說,算脫離危險了,接下來安心靜養便可。小世子早產了一個月,雖說比其他孩子略小些,但身體還算好,目前由乳母照看著,並未哭鬧。」
如此,老七媳婦兒子都平安了,也算了了一件大事,宇文泓鬆了口氣,點頭說,「那就好,朕等會兒叫人給老七去信。」
靜瑤尊了聲是,頓了一下,續道:「不知昨夜安康王府有無稟報,此次的事有些波折,惠王妃意欲向小世子行兇,被奴婢及時阻止後,又欲刺殺奴婢……」
見宇文泓漸漸皺起眉來,她續道,「而且奴婢猜想,此次郡王妃忽然早產血崩,也有些可疑,奴婢雖不知惠王妃為何要起歹念,但郡王妃遇險,大約也與其脫不了干係。」
見宇文泓神色凝重,她試探問道,「不知陛下要如何處理?」
正是因為擔心出意外,宇文泓才專門叫靜瑤前去看著,沒想到老五果然對老七的妻兒下了手,只是有一點叫他實在意外,老五指派他自己的王妃動手,而他那個王妃,居然當場現了形……
所以還要怎麼處理,張恩珠當場被捉,且下手的對象居然是個小嬰兒,豈能輕饒?
宇文泓沉聲道:「昨夜因郡王妃病重,朕才並未驚動宗正寺,如今既然人已無大礙,那就不必拖了。傳朕旨意,命宗正寺查辦此事,不得偏袒,定要給安康王府一個交代。」
屋子裡,靜瑤與福鼎一起肅正應是,而後福鼎即刻撤出房去宣旨。
殿中終於只剩下兩個人。
才只一天未見而已,宇文泓卻覺得似乎很久沒見她了,他看著她,有許多話想說。
「你……」
然而他的話才出口,卻聽見門外的聲音,原來是尚膳監將早膳送過來了。
他於是不再說什麼,允人進來,眼看著他們把碗盞杯碟一樣樣擺放整齊。
春雨原打算留下侍膳,但瞧見陛下的眼神就立刻懂了,於是待早膳擺好,便與宮人們一起垂首撤了出去。
早膳擺滿了一桌,房中除過皇帝卻只剩了自己,靜瑤眼見如此情景,只好請示道:「奴婢伺候陛下用膳。」
宇文泓其實只是想跟她說說話而已,趁著屋裡沒有別人,關問道:「你才回來,也還沒來得及吃飯吧?坐下來陪朕一起用。」
只要一天沒被晉位,自己就還是宮人,哪裡能同他同桌用膳?靜瑤忙推拒,「奴婢不敢,還是奴婢伺候陛下用吧,不然要涼了。」
宇文泓只好坐到桌前,由她為自己布菜。
方才的話還沒說完,難得此時清淨,他便問道:「昨夜可有休息?」
靜瑤為他舀了一碗杏仁粥,回道:「小世子入夜才出生,此後王妃便昏了過去,御醫等人都在緊急施診,奴婢一直在等候消息,不敢休息。」
宇文泓也能想到,感嘆道:「昨日真是辛苦你了,朕聽說,是你最先發現七王妃情況不對的?此番你立了大功。」
靜瑤道,「王妃當時臉色極差,奴婢怕若有萬一,恐辜負陛下囑託,便叫王院判看一下,其實王妃的命是御醫們救的,奴婢沒做什麼,不敢居功。」
一邊回話,一邊還不忘給他布膳,眼見他往蒸籠里看去,便知道他是想吃湯包了,忙為他夾到碗裡。
她自是謙虛,可宇文泓卻知道,倘若換做別人,未必有她這樣盡心,稍有疏忽,說不定就會造成母子雙雙殞命的慘劇,叫惡人趁虛而入,從而致使他與老七兄弟離心。
宇文泓道:「你不必謙虛,先前朕總說賞你,可總是忘了,今次就一次補齊吧。」說著將那湯包夾起送到嘴邊,哪知因為說話,有些分心,而湯包又實在飽滿,一個不小心,就叫內里的湯汁迸出,沾到了胸前。
靜瑤還想謙虛推辭來著,但見這情景,忙擱下筷子來為他擦拭,關問道:「陛下可被燙著了?」
這可真是太囧了,宇文泓說完沒有,自己又失笑,「這麼大個人了,居然也會這麼不小心。」
內心裡,靜瑤也想這麼說來著,只是嘴上並不敢跟著附和,只能勸道:「陛下別急,等會用完,換件衣裳吧。」
也只好這樣了,難道要頂著胸前的油漬去批摺子見大臣?宇文泓允道,「也好。不過朕御書房還有事,叫人把衣裳拿到這裡來換吧。」
靜瑤便尊了聲是,去到門外吩咐了一聲。
待到早膳用完,新的龍袍也取來了,靜瑤伺候著他更衣,他乖乖張手而立,任由她忙活,忍不住垂頭看她,聞見了她發頂傳來的馨香。
心底似有隻貓爪在撓,他忽然不願克制,伸手一下將人攏在了懷裡。
她嚇了一跳,驚問道,「陛下?」
靠近了聞,才發現她身上更香,他嗯了一聲,嗓音暗啞,「怎麼這麼香?才沐浴過嗎?」
他的氣息咻咻噴在臉上,叫她忍不住臉紅起來,她不敢看他,只能垂眸道:「奴婢才剛回來的時候的確沐浴過,在安康王府待了一整天,身上不舒服……」說完,她沒太有底氣的請求道:「陛下,衣裳還沒穿完,您放開奴婢……」
溫香軟玉在懷,宇文泓怎捨得放開她,沒等她說完就低下頭去,因為有了經驗,極其熟練的找准了櫻唇,柔柔吮吸一會兒,就破開她的齒關大肆侵占起來。
知道他力氣大,靜瑤也不盲目反抗了,先順了他一陣,直到激烈的有些不像話,才阻止道:「陛下……」
他含糊著嗯了一聲,裝作不懂,故意問道,「何事?」
她使勁推開他,提醒說,「您不是還要去御書房嗎?」
他低低一笑,「晚一些也無妨,朕還餓著呢。」說著將頭埋在她的頸間,那裡的溫香直攝人心魄,誘著人往下鑽。
脖頸上似是有條蟲子在蠕動,伴著他衣料上淡淡的龍涎,簡直叫人頭暈目眩,雖然晉位已成定局,但現在可是早晨,他怎麼能行這樣的事?她趕忙又勸道,「陛下求您了,奴婢等會兒還要去福寧宮呢,您別叫奴婢又惹太后生氣好嗎?」
聽見福寧宮與太后幾個字,他又想起上回福寧宮裡驚險的那一幕,終於停了下來,疑問道:「去福寧宮做什麼?太后又召你了?」
靜瑤急忙整理好已經有些凌亂的交領,回答道:「太后牽掛郡王妃母子,奴婢好歹是宮裡派去的,回來後自然該去福寧宮稟明實情,不好叫她老人家苦苦等候。」
她說的有道理,且越早去越好。宇文泓只好允道:「難得你想得周到,那便去吧。」說著又特意安慰她 ,「不用怕,太后上回既答應了朕,就不會拿你如何。」
靜瑤心道就算太后硬要為難,她不也還是得去嗎,既然馬上要成為後宮一員,總不能一輩子躲著不見太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