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專機來接你

2023-09-22 09:39:43 作者: 葉雪
    連蓁連連吸了幾口氣,有一瞬間想返回去和陸肖凡正面交鋒,可陸肖凡在這圈子裡勢力不小,她到底太單薄了,也爭辯不過他,吃虧的始終是自己,但不過去可以想像以後大家會怎樣看待她了,而且她擔心的是這件事會傳到申家人的耳朵里。

    「秦老師,謝謝你跟我說這些,我現在就過來」,她仔細想了想,還是往酒宴方向走去。

    她的出現,很快惹得不少人朝她投來異樣的目光,那種目光不如以往的尊敬,更多的是嘲諷、鄙夷。

    連蓁心裡冷笑,其實在這圈子裡,多少光鮮亮麗的人私下裡混亂不堪,可偏偏有些人總是能忽略掉自己的不堪,在別人面前擺出一副聖潔的姿態,她最是反感這樣的人。

    她自動忽略掉這些人的視線,筆直的朝陸肖凡走去,他似乎喝多了,飛揚跋扈的臉紅通通的,端著杯子和幾個演藝圈的明星在高聲交談,那微醺的眉眼之間充斥著一股讓連蓁反感的粗俗,都說真正有沒有素質的人在喝完酒後是能看的出來,這個陸肖凡還真是暴露無遺。

    「…我原先還只當她出淤泥而不染,聖潔而不可高攀,哈哈,其實私下裡真跟那些夜總會的女人沒什麼兩樣,只是人家更懂得攀高枝,只不過她攀的再好終究是個不入流的情人罷了…」。

    「陸總,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私下裡談一談」,連蓁克制著自己的理智打斷他的談話楮。

    他身邊的人頓時像看好戲似得看著他倆,陸肖凡挑了挑眉,輕蔑的撇著嘴角,「談?談什麼,怕我把你的事情抖出去,你這種女人還會知道羞恥嗎」?

    連蓁沒想到他竟然醉的這麼厲害,要跟一個醉鬼正常交流實在是有點困難,「陸總,我聽說您在英國留學五年,英國人講究風度、禮貌,難道您在英國這麼多年,一點都沒有學到嗎」。

    「那要看是對什麼人,對於你這樣的女人我憑什麼要將禮貌、講風度」,陸肖凡朝她走進一步,高大的腦袋俯下來,他指著她鼻頭,噴出一口渾濁的酒氣,「一個人想要被人尊重,就要先尊重自己,你,還不配」。

    「陸總,請您自重」,候燦皺眉走過來,「不管兩位之前有什麼過節,都應該私底下解決」。

    「關我什麼事,是她自己找上來的」,陸肖凡冷笑的喝了口酒,「喬連蓁,你要真坦坦蕩蕩,今天就在這裡大聲說一句你沒有被申穆野上過」。

    連蓁臉色被他氣得慘白,「我現在才明白跟你這種人說話簡直拉低自己的素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我只要自己坦坦蕩蕩就行了,倒是陸總,我那天見過你父親,你父親是一個很有涵養的人,我想他如果今天在這裡的話,聽到你這番話一定會引你為恥,還有,如果你真的想為陸家好的話,我介意你別再逞一時口舌之快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陸肖凡惱羞成怒的將酒杯一摔,正要追上去,候燦忙攔住他,「陸總,這外面有很多記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連蓁沒聽到他們後來說什麼,她離開酒店後直接坐車去了機場,飛機落地西城後,秦盈曼等幾個玩的還可以的朋友都打了電話過來勸慰她,她不知道那些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但心裡著實難受,不過她真擔心今天的事會傳到申家的耳朵里,畢竟上層人的圈子裡,總是有那麼絲絲縷縷的聯繫。

    晚上,她將這件事告訴了申穆野,「穆野,對不起,我不該回去找他的」。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這件事應該我說才對」,申穆野語氣沉悶的道:「是我太高估了陸肖凡,他比我想像中的更愚蠢、衝動,倒是你,受了委屈」。

    連蓁鼻頭髮酸,勉強才說出四個字,「沒關係的…」,但怎麼可能沒關係呢,被人背地裡議論是情、婦,恐怕過後圈子裡的人都會這樣認為她,「你說暫時要瞞幾個月的,我擔心你家人遲早會知道我跟你又複合了的」。

    「總之,你不要多想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妥妥噹噹,連蓁,不用多久我就會讓別人知道你是我愛的女人」,申穆野承諾道,「相信我」。

    「嗯」連蓁頷首,有他的安慰,心裡也沒再那麼難過了。

    紐約時間十點,奢華低調的林肯停在總部大樓前,徐一打開車門,申穆野從車上下來,嘴角抿成了一條條薄薄的弧線,英俊的劍眉之間微擰,徐一感覺到這是他發怒前的一種前兆,心神提及像拉起了十二道防線。

    「徐一,等會兒你買張機票去北京一趟」,申穆野冷沉的開口:「陸肖凡在今天三亞候燦的婚禮上,把我和連蓁的事情都說出去了,你過去給我詳細的打聽一下,看他

    tang到底說了什麼,然後用最快的時間把他給我處理掉」。

    「…好」,徐一隻愣了會兒,立即點頭。

    去的路上,他就托人打聽了三亞侯燦那邊的婚禮情況,侯燦是知名人物,媒體跟得緊,哪些名人參加了婚禮都是一清二楚的。

    飛機落地後,他接到線人打來的電話,一聽那陸肖凡在婚禮上喝醉了酒竟然到處說連蓁是申穆野的情、婦,還宣揚連蓁那天恬不知恥的跟他去會所,暗地裡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過,這件事也傳到了某些記者耳朵里,但顧忌著申穆野的名頭也就暫時不敢報導。

    徐一聽得倒抽了口氣,暗呼這陸肖凡當真是沒腦子,這卓東企業的未來繼承人怕是也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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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蓁這天是過的膽顫心驚,不過好在第二天起來時沒看到記者有報導侯燦婚禮上陸肖凡吵鬧的事。

    下午兩點時,嚴婷進來道:「校長,外面有兩家媒體說是想對您進行私人採訪」。

    連蓁皺眉,她就知道昨天婚宴上肯定有記者混進來,不可能沒被他們知道。

    「是叫他們進來還是…」。

    「讓他們進來吧」,連蓁點頭。

    嚴婷出去後,很快帶著兩個記者走進來,一男一女,來自不同的媒體,但都是在圈內比較知名的媒體公司。

    連蓁讓人將門關上,女記者介紹道:「喬老師,我是綜藝八的報刊的記者,想問一下候燦的婚禮上,陸總說您…和申穆野的關係請問是真的嗎」?

    這個問題是挖了一個坑,連蓁皺眉道:「我不會回答這樣的問題,首先陸總之前對我有一些誤會,他對我幾乎是一種人身攻擊,我明白你們作為記者很想報導這則新聞,但是我介意你們再多等幾天,或許到時候你們會知道如何真正的報導這篇新聞了」。

    兩個記者對視了眼,倒沒繼續這個話題了,畢竟申家的名頭在外,沒有人會傻到去得罪申家的人,他們進來也只是一種試探。

    第三天時,連蓁剛起床就從手機新聞上收到陸肖凡仗著自己親戚在政府的勢力,曾經多次囂張的肇車打人逃逸,據新聞報導後,陸家的幾個親戚遭到調查,接連幾天,新聞上都是陸家的新聞,卓東企業也被涉嫌調查逃稅漏稅,各種不堪的醜聞曝露出來,不到半個月,曾經叱吒京城的陸家便樹倒猢猻散,卓東企業也一蹶不振,陸肖凡也因為曾經肇車逃逸的事被送進了監獄。

    秦盈曼打電話過來笑道:「參加那場婚禮的人都知道陸家是怎麼倒的,現在都沒人敢提那件事了」。

    「可是大家心裡的想法卻不會改變」,連蓁雖然覺得出了口氣,但也沒有太過開心,別人只會更加認定她和申穆野不堪的關係。

    「連蓁,這事情總有好有壞,以後有申家這座靠山,沒人敢得罪你」,秦盈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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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雨,說來就來。

    辦公室的高端液晶屏幕上,放著最近的新聞,無非說的都是陸家倒台的事,陸家的權利在業內有所接觸的都了如指掌,尋常的人根本不敢得罪,而這接連幾天之間,所有的醜聞像雨後春筍般壓也壓不住的涌冒出來,熟知這業內規矩的人都知道陸家是得罪了背後某個了不起的人。

    申鈺銘看的乏了,轉了椅子,望向腳下車水馬龍的城市,「知道怎麼回事嗎,陸家究竟是得罪了誰」?

    「這個人…還是咱們申家的人」,多年的助手老周道:「我也是花了好些時日打聽到的,原來候燦婚禮當天,陸肖凡當眾羞辱喬連蓁喬小姐,說她是申穆野的情…人…」。

    申鈺銘幽黑的眸微眯,斂的深不可測,他回頭,緊盯著老周。

    「兩人似乎上個月在北京和好了」,老周目光不甘心,「陸肖凡離開的第二天就被抖出肇事打人的事情,你也知道,他那樣的人,囂張跋扈慣了,不可能沒做出點犯法的事出來,而且他們那些有當官背景的人,別說肇事,那芝麻綠豆的事放大了都會被人調查,說到底是這陸肖凡太愚蠢了」。

    「之前陸家和穆野的關係不是還不錯嗎」,申鈺銘蹙眉不動聲色的問道。

    「不錯是不錯,但那都是衝著生意上的門面關係,可是我聽說上次陸家上次想得到康賢集團新研發的牙膏在中國市場的代理權,後來申少爺把代理權

    直接交給了付擎,那付擎是誰啊,跟陸家幾十年關係交好啊,這陸付兩家在金錢上面一下子就撕破了臉,這陸肖凡可能是心裡不爽,再加上年少衝動了,喝了兩口酒,這腦子就管不住了」,老周搖頭道:「陸家也是被這兒子給毀了,這消息我也是廢了好大功夫才打聽來的,聽說那日婚禮上的人得知陸家倒台後,坑都不敢吭聲了,媒體那邊一點動靜都不敢寫」。

    「穆野真的是跟當年不一樣了,足夠擔當一面,做事也越發有他父親當年的風範」,申鈺銘看著窗外,外面的天色很暗,他眼睛裡的光芒也很暗,「只是我沒想到六年了,她還是回到了穆野身邊」。

    「我看喬連蓁這個女人就是…不知好歹,申總您對她一片心意,我不信她不知道」,老周生氣的道:「這件事就該告訴董事長他們,董事長堅決不會允許他們在一起」。

    「你錯了」,申鈺銘壓低了嗓音,「雄鷹已經長開了翅膀高飛,你以為他還是當年的申穆野嗎,你想想,陸家那樣背景在京城裡根深蒂固的人,他在一個晚上之內把人家打的措手不及,絲毫沒有翻身的機會,他這些年的人脈深不可測啊。

    老周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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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底,中國局部份天氣都在慢慢轉涼,而坐落在海邊的西城天氣卻依舊處於夏天之中,只是雨水比往日多了許多。

    嚴婷匯報著這幾日的工作記錄,道:「校長,上海那邊的頒獎典禮主辦方邀請您參加,另外朱文路朱老師希望您能參加在她在香港的第一場音樂劇…」。

    「都幫我推了吧,我現在暫時不想出差」,連蓁有點無精打采,她不想每次踏入那個圈子就又會碰到侯燦婚禮上的那群人,總感覺別人在用有色眼睛看她。

    「好吧…」,嚴婷略微擔憂的看了她眼,「校長,感覺您這兩天臉色不好,是不是感冒了」?

    「有嗎」?連蓁愣了愣。

    嚴婷點了點頭,「看您狀況不是很好的樣子」。

    「你先出去吧」,連蓁皺眉,拿起桌上的手機,想編條簡訊過去,不過現在他那邊應該是晚上才對。

    她嘆了口氣,又默默的放下,手機卻又突然響起來,看到上面三個字時愣了愣,「穆野,你這個時間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我現在在韓國出差」,申穆野柔和的說道:「連蓁,你有時間嗎,不忙的話我讓專機接你,我挺想你的」。

    連蓁驀地起身,他那一句溫柔多情的「想你」讓她的心被拉扯起來似得,「我…我不忙」。

    「那你去西城的機場,一個小時候我給你安排一趟專機」,申穆野笑道,「什麼都不用準備,人來就好了」。

    「嗯」,連蓁連忙又把嚴婷叫進來,交代了些事宜後,匆匆開車去了機場。

    機場的工作人員親自送她上飛機,飛機上只有她一個乘客,豪華艙實在太過舒適,連蓁開始十分激動,大約半個小時候,吃了個機餐後,卻慢慢覺得睏倦,睡了不知多久,耳邊有人輕聲喚道:「喬小姐,首爾到了」。

    她連忙驚醒,望向窗外,遠處的航站樓矗立在夜色中,這裡已經是首爾的仁川國際機場了。

    「首爾時間比中國快一個小時,現在已經是首爾時間九點鐘了」,空姐微笑的說道。

    「謝謝」,連蓁提著包走下飛機,機場的人帶著她從vip通道過,到出口處時,一身西裝筆挺的徐一正等著她,「喬小姐,申總還有點事在忙,我先送您回酒店」。

    「好」,連蓁坐上轎車,大約四十分鐘,到達了申穆野住的獨棟酒店別墅,酒店在半山腰,裡面還有游泳池,雖然不如上次三亞的別墅風景好,但也雅致,電子設備也更加高端。

    「申總大概一個小時能回來,喬小姐,您餓了吧,我已經讓酒店準備好了渴口的飯菜」,徐一引領著她往餐廳里走。

    「我剛才在機場上吃過了,不餓,等穆野回來再吃」,連蓁道:「徐助理,你去忙吧,謝謝你了」。

    「那我就不打攪喬小姐了,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打我電話,這是我的名片」,徐一將名片遞給她,然後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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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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