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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今夜,她必須跟我走

2023-09-22 09:39:43 作者: 葉雪
    連蓁難堪的面無血色,她真的是這樣嗎。

    或許是吧,怪不得申穆野會離開她,他對她,可能一開始是***,然後憐惜,再之後是喜歡…。

    她身上讓一個男人死心塌地愛著的資本太少了。

    「老師,您什麼時候知道的」?她艱難的開口醣。

    「昨天,唐雁雲親自打了電話給我」,秦盈曼緩和了口氣,試圖讓自己臉色稍微柔和點,「或許是申穆野給她打了招呼吧,她對你還是頗有幾分歉意,你走到今天,能幫的就幫一下,你自己想想,沒有申家的庇護後,你還剩什麼,你不想努力,我也不想管你了」。

    秦盈曼嚴肅的說完後,氣呼呼的離去了。

    「連蓁,你沒事吧」?候燦和潘穆柔一道走了過來,關切的詢問。

    「好好努力啊,不希望你被淘汰了」,潘慕柔語重心長的說道,「能登上這個舞台不容易」。

    「謝謝你們的關心」,連蓁不知道怎麼走出電視台的,陌生的大街上,到處都是摩天大樓,她走過一個又一個路口,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道。

    杭州的雨格外的多,清吧里,連蓁要了一杯又一杯。

    台上也不知是誰在唱著林凡的歌。

    「…人行道沒有行人走過,

    鏡子裡的我很不像我,

    自從你離開了我變得很軟弱,

    你的影子在每一個角落,

    好像是在提醒著我,

    少了你的陪伴我現在有多寂寞,

    我想我可以習慣一個人生活,

    我想我可以假裝不曾愛過,

    感覺如果要走誰能說,

    我想我可以習慣一個人生活…」。

    「再來…一杯瑪格麗特」,連蓁趴在桌上,醉眼朦朧的將高腳杯推到酒保面前。

    酒保只覺得她很面熟,好像在哪篇娛樂報導上看過她,不過應該是比較像而已,哪會有明星跑來這裡買醉,「美女,你喝醉了」。

    「我沒…醉」,連蓁敲著腦袋,眼角殘留著我見猶憐的淚痕,「我這裡清醒…的很」。

    酒保驚嘆,已經很久沒有在清吧里看過如此絕色的人了,只是今晚不知又會便宜了哪個男人,他又調了杯酒過去。

    連蓁滿臉緋紅的端著酒杯往嘴裡倒,耳邊不知道是誰在叫她,「美女,你喝醉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連蓁回頭,燈紅酒綠下,一切都在天旋地轉,她搖搖晃晃的從高腳椅下來,險些摔倒,男人連忙將她摟進懷裡,她腰真是細,柔軟的像柳枝般,緋紅的絕美臉上透著極致的艷色,嘴唇完美的像櫻桃,尤其是那雙霧蒙蒙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能將男人的靈魂都吸進去般。

    「穆野…是你來接我嗎…」,連蓁迷迷糊糊的撫著他臉頰。

    男人深深的抽了口氣,正要點頭,後面突然一股力量將他拉開,他正要開罵,站在他面前的男子足足比他高一個頭,幽暗的燈下,一張臉冷峻如修羅,「是誰允許你髒手碰他的,滾」。

    他只是低低開口,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和威嚴便壓下來,男人不甘心的撇撇嘴,轉身懊惱的走了。

    「穆野…你怎麼走了啊…你要回加拿大嗎,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連蓁追著那男人的背影跌跌撞撞的追上去。

    「你清醒點,他不是申穆野」,厲冬森憤怒難當的將她扯進懷裡。

    連蓁被他胸膛撞得腦袋暈了暈,又摸了摸他手臂,咧嘴傻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是穆野,我認錯人了…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她眷戀的將臉貼進他胸膛里。

    厲冬森看到曾經深愛自己的女人,醉醺醺的叫著另一個女人,心如刀絞,申穆野都這樣對她了,為何她卻還如此眷戀,不肯放手。

    連蓁,明明是我們認識的更久,相愛的更久,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若是你當初對我情深至此,說不定我們早就結婚生兒育女了。

    他緊緊的抱住她,她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這樣依賴著她了,「蓁蓁,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頭…」。

    他唇倏然朝著她櫻唇壓下,這個

    痛苦的吻,仿佛渴了太久,已經不大敢去回憶有多久沒有這樣吻著她了,她的唇還是和從前一樣,又軟又嫩,咬下去,像吻在最芳香的花蜜上。

    「穆…野…」,連蓁微喘了聲,用力回應著他。

    厲冬森聽到她的囈語,痛苦的一震,原來她是把自己當成申穆野了。

    可是那又如何,申穆野那樣卑鄙的搶走了她,他卑鄙點又如何。

    厲冬森很快反客為主,深深的吸咬她。

    一旁的酒保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吻得火熱的兩人,突然,他感覺到空氣中一股冰寒的冷氣襲來,朝著冷氣方向望過去,一名穿著黑色毛衣的男子大步走來,英俊的臉冷若冰霜。

    「厲冬森,我沒想到你也能幹出這等趁人之危的事」。

    壓抑深沉的嗓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厲冬森唇齒一頓,猛地回頭,申穆野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厲冬森微微吃驚,下意識的將連蓁摟的更緊點,連蓁早醉的一塌糊塗,胡亂蹭著他胸膛,「穆野…我們回家去…」。

    申穆野也聽到了她的話,冷冷一笑,「你聽到了嗎,她叫的是我名字」。

    「那又如何,你根本沒資格」,厲冬森捏緊拳頭,「你別忘了,你已經決定離開了,為何還要糾纏著她不休」。

    「你的消息還真靈通,果真是沒有白利用心霓」,申穆野嘲諷,眉頭深沉,「但是不管怎麼說,她現在還是我妻子,我相信她如果還醒著,是絕對不會願意你觸碰的,厲冬森,你應該尊重她」。

    「尊重」?提到這點,厲冬森就想笑,大笑,「你申穆野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尊重,當初她是我女人,你用什麼卑鄙的法子欺辱了她,你心裡清,沒錯,或許許素凝是不該給她下藥,可你呢,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清楚楚」。

    申穆野幽深的眼底划過絲慚愧,若是從前,他會義不容辭的反駁,可現在…。

    「厲冬森,我承認以前我是不對,不過今夜只是想把她平安帶回去,在我跟她還沒有離婚的這段期間,我有理由保護她的平安,以後,若是我不再了,你想追她,還是別的,都是你們的事,但是我不能容忍你用這樣的手段來占有她」,申穆野朝他伸出手臂,目光深沉。

    厲冬森低頭深深的看了眼懷裡的女人,若是申穆野不在,今夜她就是屬於他的。

    但申穆野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反正他會離開,她回到他身邊只是遲早的事。

    他終於,緊繃著身體將人輕柔的交託了過去。

    申穆野橫抱著她,大步離開。

    酒保看完這場戲劇性的節目,已經是呆滯了,今晚真是來了又一個,關係看起來太複雜了。

    「來杯,跟剛才那個女人一樣的酒」,厲冬森滿臉黯然的坐上連蓁剛坐的位置,開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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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連蓁頭疼欲裂的醒來,宿醉的感覺,就是五臟六腑都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來。

    她捂著腦袋從被窩裡抬起頭,這是她在杭州酒店開的房間,可是她怎麼會在這裡,她記得昨夜自己在酒吧喝酒,然後喝的很醉,後來好像看到申穆野過來搭訕,他還親了她…。

    這事怎麼回事,申穆野人不可能在杭州,而且聽說他今天就要回加拿大了。

    難道她認錯了人?

    連蓁嚇得從被窩裡坐起來,忽然感覺下身一熱,好像有什麼東西湧出來,她低頭一看,自己下面什麼都沒穿,白色的床單濕了一塊。

    她心跳幾乎停止,這種熟悉的感覺她十分清楚。

    她昨天和誰做了,難道在酒吧喝醉了,一夜、情?

    她臉蛋發白,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忽然看到枕邊上放著一隻熟悉百達翡麗鑽石腕錶。

    這隻表她熟悉的很,是他最喜歡的一隻腕錶,全世界也只有這一支,純手工打造。

    是他,昨夜真的是他。

    連蓁拿起手錶,跌跌撞撞的衝出臥室,「穆野,你在哪裡…」。

    她找了一遍,卻始終不見他的蹤影,門外,突然響起了鈴聲,她猛地沖了過去,開門,「穆野

    …」。

    站在門口的卻不是申穆野是,是候燦,他呆怔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差點噴出了鼻血,面前的女人,就穿了件白色的吊帶睡衣,胸前露出了一大片雪白,完全可以看得出來裡面呈真空,裙擺到大腿處,他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皮膚白的像牛奶一樣,一股熱氣猛地涌到臉上,他定定神,吸了口氣,「我還是…等下再來吧,你把衣服換下」。

    他急忙轉身,想了想,又道:「現在已經十點了,你準備準備下午的錄製吧」。

    連蓁眨了眨眼睛,深深失望的關上門。

    不是他,申穆野已經走了。

    她找出手機給他打電話,這麼多天來第一次。

    「連蓁…」,電話很快接通,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仿佛兩人從不曾分開。

    「昨夜…是你」?連蓁啞然詢問。

    「嗯」,申穆野低低的應了聲,「我早上要趕回公司開交接大會,所以凌晨坐飛機離開了,你以後…不要一個人去喝酒了,女孩子很危險」。

    「那你昨晚怎麼會出現在那裡,你一直叫人跟著我」?連蓁心跳急促的跳動。

    「你這幾天心情不好,我怕你有事」,申穆野聲音低沉無奈,「我下午坐飛機回加拿大,答應我,別讓我擔心」。

    「你混蛋,申穆野,你就是個混蛋,我恨你」,連蓁淚水模糊了視線,這幾天緊繃的神經終於崩潰,「如果你真的那麼關心我,為什麼不強行讓我跟你走,你不是最蠻不講理了嗎,只要你那天晚上多說一句,我就會跟你走,天涯海角,我也跟你去」。

    她歇斯底里的哭聲傳過來,申穆野悄悄的長吐了口氣,「連蓁,我怕我給不了你幸福,你英語又不好,那邊也沒朋友,以後我也會很忙,不一定會只留在美國,經常會世界各地到處飛,你跟我去,我這幾年陪你的時間都會很少,何況…我現在連名份也給不了你,你素來是怕寂寞的,你會受不了的」。

    「你說了這麼多,其實我知道,你是不希望我去的,因為你沒有那麼愛我,你怕我的深情會成為你的負擔」,連蓁眼底的淚好像流幹了,沙啞的說道。

    申穆野久久沉默。

    連蓁突然想明白了,「穆野,希望你在那邊會過得好一點,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記,你還有一個兒子,是我幫你生的」。

    申穆野不知為何,魁梧的身軀一震,那邊電話結束了,他僵在原地許久,直到元洋進來,「少爺,您該過去了」。

    「嗯」,他沉重的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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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點,演播廳。

    婉轉的音樂慢慢靜止時,連蓁不知道怎樣結束的,眼底都是淚水,看不清台下觀眾的表情,今天的表演,也許是最後一場,不過都不重要了,至少是她用全部感情跳的一次。

    下台時,下面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連蓁卻仿佛什麼也沒聽到,回到休息室後,她是第一個表演的,裡面只有她一個人,秦盈曼走了進來,靜靜的看著她,「今晚你不是第一名就是第二名,你跳舞的時候台下很多觀眾都被感動到了」。

    「謝謝」,連蓁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點,他或許已經離開了,連蓁走到窗戶邊上,遠處有一架飛機從雲層中飛過,但是她知道,西城的飛機不會從這裡過,申家的人肯定坐的也是專機。

    她想,這世界上,她果然最討厭的還是飛機。

    秦盈曼安靜的走到她身後,「其實你可以跟他走」。

    「我從他的眼裡看到了,我的情深已經成為了他的負擔」,連蓁說了一句。

    秦盈曼微微一怔。

    一個小時候,所有人重新登上演播廳,連蓁奪得第一名。

    主持人笑著問她道:「辛苦了這麼,第一次得第一名什麼感想」。

    連蓁也很意外,第一次,在這個舞台上,奪得冠軍,卻是他離開的這一日。

    「很高興…很激動…我會繼續努力」,她平靜的望著台下的觀眾,「還有…今日的我,不再是昨日的我」。

    台下再次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連蓁轉身離開時

    ,背影挺得筆直,做人就是這樣,縱然心裡痛得想去死,可日子還得過,這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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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繼續。。。。。。。。其實這幾天雖然忙,但是有看評論區,很多人似乎都在議論連蓁和申穆野莫名其妙的有愛情了,如果讓讀者產生這樣的疑惑,那一定是我這篇文很多地方存在問題。。不過我想說的是,申穆野一開始對連蓁確實只是男人一些生理方面作祟,到後來對她的憐惜,然後她的溫柔、體貼從婚姻里滲透進去,這就是他所認為的愛。

    而連蓁可能一開始對他恨,但懷了身孕後,慢慢的有所期待,然後在他的溫軟細語中淪陷,可能很多人會說她蠢,太軟弱,但是現實生活中真的有很多這樣的女人,否則的話也不會有那麼多女人為一個男人白白耽誤了大好的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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