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男人都是有色動物
2023-09-22 09:39:43 作者: 葉雪
申穆野疲倦的身體狠狠悸動了下,猛地一個翻身。
連蓁主動將臉埋在他頸項間,交頸纏綿,初春的夜晚,空氣里充斥著芬芳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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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連蓁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泉泉又被抱下了樓,多半是怕他哭著吵醒自己秈。
她打電話給他,正好聽到那邊催促登機的廣播聲,「還有多久上飛機」?
「快了,還有半個小時,你再多睡會兒」,申穆野聲音比往日裡更加溫柔幾分,連蓁覺得可能和昨夜她的主動有關,想起昨夜的事情,她便覺得有些難為情,在情愛方面她一向是比較保守的,可昨夜竟主動向他索取。
她也不了解那一刻是怎麼了,就是格外的想被他擁有。
而他昨夜也比往日裡更加勇猛,她到現在還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頻率和力量,叫人熱血沸騰。
她能感覺到兩人現在和從前的不同了,好像突破了最後一層防線,感情便有了很大的發展的,對於男人而言,他可以喜歡上一個人,但是要愛上一個人是需要身和心,淋漓盡致的融合。
而昨夜更是兩人更進一步的階梯。
「不想睡了,等會兒要去金瀾舞蹈劇團面試」,連蓁翻了個身,臉蛋埋在他睡過的枕頭上,有一股他身上的味道。
「面試不過是走個場,沒什麼問題的」,申穆野輕聲撫慰,「我放了張卡在右邊抽屜里,你拿著做零花錢用,裡面有五百萬,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密碼是我的生日」。
連蓁正好趴在床邊上,隨手打開抽屜,裡面放著一張鑽石卡,那一瞬間的甜蜜的真的無法用心情表達,她並不是個喜歡花錢的人,之所以開心是因為他對自己好,一個男人捨得為一個女人花錢,不見得是真的愛,但是若為一個女人連錢都捨不得花的男人,那就一定不是真愛了。
從前,厲冬森也會給她錢,但是她拿的也名不正言不順,而現在不同,她是他妻子,合法的。
「不要捨不得花,錢就是用來花的」,申穆野忽然笑道:「你們不是女人常說什麼只有花光一個男人的錢,才讓他沒錢在外面養女人,你要學學」。
「要是真到了那一天你就會覺得我拜金了,就像葉婭茹…」,連蓁欲言又止,怎樣讓一個丈夫喜歡自己更長久,是她該學的。
沒有是誰規定喜歡一個人就要喜歡一輩子,這個喜歡也是要兩人維持的。
申穆野沉默了一陣,思索道:「我跟她會結束,不止是那個原因,主要是…她不怎麼關心我,喜歡被其他男人包圍、追捧的感覺,一些矛盾引發了連鎖因素,拜金也是其中一個,她讓我覺得自己只是她的提款機,如果一個女人真心對一個男人好,我是可以接受女方的拜金,畢竟男人掙錢本來就是給女人花的,只是這種事是相互的,我已經過了想一味付出的年紀」。
連蓁聽得心裡黯然,他的回答很現實,人家說真的愛一個人就不會在乎有多少回報。
可真的有這樣的人嗎?
戀愛中的女人總是特別敏感,一句話也能揪著不放,「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沒有為你付出,你就不願意對我好了」。
「我反問你一句,如果我對你不好,你會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我嗎」,申穆野柔聲道:「我所說的一味付出是在一個範圍之內,就像你從前很愛厲冬森,他和許素凝訂了婚後,你不也放棄了嗎,當厲冬森停止走向你的那一步開始,你也放棄了走向他的那一步」。
連蓁承認他說的是有道理的,可心裡就是開始悶悶的了。
申穆野也著實不明白兩人怎麼又會聊到了這樣嚴肅的話題,「你不要想太過,不可否認的是我非常喜愛你,這種感覺除了從前對葉婭茹,你是第二個,當然,我對葉婭茹現在沒有那種感覺了,你是唯一的一個,連蓁,我喜歡你,很喜歡你」。
連蓁有點高興,又不是很高興。
她希望他說他愛她,只是她明白在自己都沒有確定愛上他的時候,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他來愛自己。
連蓁吃過早餐,去了金瀾舞蹈劇團面試,地址位於西城劇院的附近,寸土寸金的地方只建了六層樓,一路上去,分外好幾個部門,有舞蹈室,有交響樂團室,鋼琴室…。
連蓁透過窗戶看到了好幾個劇團的表演,服裝、道具皆是精美。
連蓁直接去了
總經理毛淑敏的辦公室,毛淑敏又帶她去了八號舞蹈室,裡面有六七個人,連蓁一眼便認出其中最有名氣的舞蹈演員秦盈曼,年過四十五,身材保持的極好,歲月並沒有在五官上留下多少痕跡。
「秦老師,沒想到能夠親眼見到您,自從看了您在文導電影裡的舞蹈後就一直很崇拜您」,連蓁小聲激動的說。
秦盈曼上下打量她,開著玩笑道:「謝謝,不過你今天是來面試,就算說我好話也是會公平打分的」。
連蓁臉色發紅,毛淑敏一一介紹道:「昨天也跟你大致說了,我們劇團有七十多位舞蹈演員,七位專業的舞蹈教師,分為abcd四個組,秦老師是我們劇院的舞蹈總監和團長,今天你面試的表現好壞,關係到以後你在團里的發展,a為最好的班級,也是我們劇團的精英班,通常能進去的不是天分過人就是經過後天努力,d是新人班,通常能夠應邀參加舞蹈表演和舞蹈比賽的ab兩組最多,就像去年a組有不少舞蹈演員被應邀參加了各省的春節晚會,而cd組的新人通常只能參加市內的表演,當然,新人每三個月有機會可以通過選拔和考試到ab組去,但是名額很少」。
連蓁這才體會到舞蹈團的殘酷和競爭,如果她有想要好的發展就必須進ab組,每一個舞蹈家大部分吃的都是年輕飯,如若一年一年的耽誤下去,還是沒有機會,到時候到了年紀她一樣會被掃出劇團。
連蓁更換了衣服,她表演的是自創的舞蹈,一舞結束,秦盈曼眼裡掠過讚嘆和驚訝,「你這是什麼舞蹈,連我也沒有見過」。
「這是我自己創的」,連蓁微紅著臉道:「名字叫。
「這名字取得倒挺貼切,你輕盈的舞姿將楊柳擺動的姿態展現的淋漓盡致」,秦盈曼面露讚賞。
「可惜就是年紀稍長了,還生過孩子」,a組的團長康若霞遺憾的說,「再者說你現在恐怕是以家庭和孩子為重」。
連蓁為難的擰眉,「我是真心喜歡舞蹈」。
「先呆d組培訓段時間吧」,b組團長沉吟道:「先暫時在d組裡呆呆,讓專業的舞蹈教師再好好培訓培訓」。
毛淑敏頷首,她畢竟是申家的人,當初安排進來也是沒辦法,好在看起來姿色和舞姿都不錯,將來也是有很大發展機會,「既然如此,連蓁,以後你就跟著d組的蘇團長吧,今天暫時讓蘇團長安排你熟識下咱們劇團的情況和課表」。
「謝謝」,連蓁感激不已。
考試結束後,連蓁跟著蘇蕾往d組的舞蹈室走,d組有二十五個人,最小的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似得,連蓁覺得自己應該算是最大的了。
「來,給你們介紹下,這位是我們d組新來的組員喬連蓁」,蘇蕾招呼排練的隊員過來,「從今天開始你跟她們一起上課,大家一起進步,一起努力」。
雖說是新人團隊,但也是競爭團隊,蘇蕾離開後,連蓁很快被她們冷落在一邊,這讓她頗為尷尬。
「你好,我叫田夢瑜,是d組的組長」,一名短髮利落的女子走過來,笑道:「你哪個大學畢業的」。
「我…西城大學」,連蓁說道。
「巧啊,我也是西城大學,怎麼沒見過你」,田夢瑜訝異道。
「我是三年前畢的業」,連蓁尷尬。
「難怪,你比我大三屆,是我師姐」,田夢瑜微微吃驚,「真看不出你年齡,那你畢業後去哪裡工作了」。
「在培訓學院教課」,連蓁笑笑。
田夢瑜「噢」了聲,眼神多了複雜,有點高興,「那你挺厲害的,我以為d班我是最大的了,沒想到你比我更大」。
連蓁擠了擠唇,她知道她在想什麼,畢竟來跳舞的都是很小的時候就被選拔出來,像她這個年紀的還進劇團的是少之又少,「夢想無關年齡」。
「說的也是」,田夢瑜一笑,兩人關係拉近了許多。
不過連蓁還是受到了點挫折,晚上d組的人聚餐,申穆野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連蓁正好在吃飯,她藉口上洗手間拿著手機出了門。
「看來你第一天去感覺不錯」,申穆野說道。
「不怎麼好」,連蓁腳尖戳了戳牆壁,「就我年紀最大,那些都是些小朋友,感覺已經是她們的天下了」。
申穆野笑了,「可是你自己選擇這條路的
」。
連蓁不滿,「努力是不分年齡的」。
「那不就是了」,申穆野柔聲道:「你相信我,如果出去表演的話,男人更喜歡看你這種成熟的女人表演,像那種十多歲的小孩子,長都沒長開,沒意思」。
「申穆野,你好齷齪」,連蓁沒好氣的直呼他名字,「敢情你們男人看表演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的」。
「這你說對了」,申穆野哈哈一笑,「我就是看了你表演後才會對你起了心思」。
「我不跟你說了」,連蓁又羞又氣。
「好了,逗你的」,他止了笑,「你有你的優勢,她們也有她們的優勢,走的路線不同,何必去在意人家的看法,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也要去吃飯了」。
連蓁回到包廂後,心情好了些,吃過晚飯,回了申家,老太太也是打聽了下她的情況,才說道:「今天下午你們劇團毛總經理打電話跟你媽,說你很有天賦,跳的不錯」。
連蓁想,看來以後的她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唐雁雲手裡了。
「說起來,剛你二嬸過來,聽說心霓也找到工作了」,老太太欣慰的笑說,「聽說在家新企業里做品牌設計師」。
「那也挺好的」,連蓁陪著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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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才去戲劇院,迎面便看到兩個頗為面熟的人,穿著粉色的貼身舞裙,身材極好。
她愣了愣,這不是大學同學柴靜香和羅紫英嗎,以前她總是在系裡拿第一名,而羅慧寧則是第二,不過畢業後就沒聯繫了。
至於柴靜香,她和陳欣欣、許素凝是好朋友,她一看到就覺得頭疼,莫不是這兩人都在這裡?
「這不是連蓁嗎,我還以為看花眼了」,柴靜香率先驚訝的道:「聽說你結婚啦,那對象可是西城第一豪門申家啊,怎麼不在家帶孩子,跑這來了」。
「不想放棄就來了」,連蓁淡淡的朝羅紫英點了點頭。
「你該不會就是昨天半路插進d班的新人吧」,羅紫英面容閃過絲輕視,「劇院裡還能選拔生完孩子的新人進來嗎」?
柴靜香笑道:「哪還要選拔,你不知嗎,申家可是咱們舞蹈劇院的投資商之一」。
「原來如此」,羅紫英瞭然,倨傲的神情懶得跟連蓁說話了。
「你們在哪個班」?連蓁很是尷尬,大學那會兒就了解羅紫英這人,她出身貧困,一直就很瞧不起她們這種人家,不過喬家破產後,她也沒有幸災樂禍。
「我在b班,紫英在a班」,柴靜香掩嘴一笑,「沒想到咱們三位老同學又有機會聚到一塊了,晚上一起吃飯吧,很久沒聚了」。
「不了,我要回家照看孩子」,連蓁可是不想跟她有牽扯,她是看到陳欣欣和許素凝就厭煩。
羅紫英用鼻子輕嗤了聲,倒是柴靜香多看了她兩眼,才各自離去。
到中午時,連蓁一個人在舞蹈室苦練,一曲結束,聽得外面傳來掌聲,她看過去,柴靜香站在門口,「不愧是咱們系裡的第一,依然跳的這麼好」。
連蓁關了音樂,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蹙眉道:「有什麼事嗎」?
「老同學聊一聊」,柴靜香笑道:「我知道我和陳欣欣、素凝玩得好,再加上許素凝搶了厲冬森,你對我印象可能不大好」。
「你想多了」,連蓁口氣淡漠,「我還要感謝你才是,是你當初在培訓學校提醒我門當戶對這種事,也是你讓我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柴靜香微微詫異的瞧著她模樣,她向來是柔弱的,可如今眉宇之間多了幾分自信和沉靜,她笑了笑,「嫁給申穆野那樣的人物果然是變得不一樣了,那次在舞蹈學院我跟你說了素凝和厲冬森的事,看你也挺驚訝的,你應該感謝我才是,不然你還蒙在葫蘆里,什麼都不知道」。
連蓁低頭擰瓶蓋,心裡一片譏諷。
柴靜香拂了拂秀髮,「其實許素凝也挺可憐的,我聽陳欣欣說,厲冬森為了和她離婚,竟然趁吃飯的時候給她下了藥,然後讓賈子兆趁機侵犯了她,之後還叫來記者,逼得許家面子掃地,不得不跟厲家解除婚約,呵,厲冬森反倒成了受害者,你說可不可笑」。
連蓁震驚的看向她,「你不要
胡說,冬森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她雖然憎恨許素凝,可或許是因為她也是深受其害,才明白這種事情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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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