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讓我再吻你吻多一遍……
2023-09-22 09:39:43 作者: 葉雪
「申少,你至於這么小氣嗎,不就是贏了你老婆幾把錢,就趕著來虐我們了」,這麼打下去,紀華菲也開始笑著打趣了,「你說我們新年大節的贏點錢容易嗎」姣?
「可不是」,那邊的另一個華夫人也調侃了。
「行行行,也是怕你們了」,申穆野從衣兜里掏出一個黑色的錢包塞到連蓁手裡,眉目含笑道:「拿這裡面的錢玩」。
連蓁心裡動容,原來他是料到自己沒錢了,「那你呢」?
「我」?申穆野哈哈一笑,「空手套白狼也不成問題」。
那邊的幾個男人一聽,可不樂意了,華沛江道:「行啊,囂張了,咱們現在就開一桌,別說讓你空手套白狼,讓你連褲子都輸了」秈。
「就你們這技術,還怕不成」,申穆野輕笑,去了另一邊又開了一桌。
這邊,連蓁是輸的叫苦連天,好在他錢包里塞得錢夠多,而那邊,幾個男人打的熱火朝天,不過申穆野沒過來要錢,那應該就沒輸了。
到下午四點多鐘,那邊突然傳來段雨韜一聲吼,「你這不厚道了,贏了錢就想跑是吧」。
「我跑,還需要跑嗎,就是看你們輸的太慘了好心放過你們」,申穆野滿面春風的朝連蓁她們這桌走來,手裡拿著一疊厚厚的錢。
「喲,敢情你把我老公的錢都贏了」,華夫人笑著埋怨,「這多少啊」?
「不多,四萬」,申穆野拿了連蓁面前的男士錢包,放了那疊錢到她面前,「你拿這些錢玩,我要去市長家拜年了,可能會晚些回來」。
「嗯」,連蓁叮囑道:「喝了酒就不要開車,讓任伯去接你」。
「好」,申穆野和桌上的其她人打了聲招呼才離去。
等他走後,段夫人才笑道:「連蓁,唐阿姨,申少可厲害了,我們這拼死拼活的才贏了你一萬多,他倒好,空著手還贏了這麼多錢回來」。
沒有人會不喜歡別人夸自己丈夫,連蓁心裡有絲驕傲,笑著沉默,倒是唐雁雲笑著擺擺手,「那是運氣好」。
「這四分靠運氣,六分還是靠實力的」,華沛江的夫人贊說,幾個女人誇了申穆野一番,又拉近了和申家的幾分關係。
吃過晚飯後,一群客人才陸陸續續散去,連蓁累的不行,打算上樓休息時,又被唐雁雲叫去了書房。
對於這個婆婆,連蓁是畏懼的,她聽過她的事跡,唐家是文藝世家,從小為了栽培她那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唐雁雲雖說現在輔助著自己丈夫的事業,但是同時也是世界yance集團在中國的榮譽總裁,還曾經上過歐美的電視節目,出過不少書籍。
有時候,連蓁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有一個這麼傳奇的婆婆,不過好在唐雁雲平時除了嚴肅點,但也不像鄧玉彤那麼潑辣、兇悍,關於這一點連蓁就不得不承認一個人的教養和家庭素質還是有很大的關係。
「其實我一早就想跟你談談了」,唐雁雲關上門便開門見山,「泉泉如今也生下來了,你有想好將來做什麼嗎,還是繼續回康賢做個小小的文員上班」?
連蓁為難的擰眉,這也是她一直在考慮的。
「或者說…你願意在家裡帶孩子,做賢妻良母」,唐雁雲坐到皮椅上,繼續說,「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對自己的未來還是要有個規劃」。
「我…不是很想呆在家裡」,連蓁咬唇,「也不想去康賢集團做文員」,之前,那也是因為懷了身孕沒辦法,雖然那樣的工作很安逸,但年紀輕輕的,還是要有自己的追求,「我想繼續跳舞…,畢竟我原來學的也是那方面的特長」。
唐雁雲沉默了許久,道:「也不是說跳舞不好,各行有各行的精英,就說那楊麗萍,也在國外獲過不少出色的獎項,只是做一行就要精一行,另外你要多想想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穆野過些日子就會去康賢集團上班了,他以後是申家的繼承人,我和他爸以後的產業都會交由他負責,而你作為他的妻子,難免會跟著出去應酬,幫襯他、輔助他,日後這樣的事情會越來越多,就像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也只想做一個普通的藝術家,但是當你的先生成為外界矚目的人物後,人們自然而然會把焦點投注到你身上,為了你的丈夫,你不得不提升自己內在、外在,然後不得不開始學英語、法語、日語,為了和自己丈夫生意上的夥伴交流、攀談,你上一個節目,無數的觀眾看著你,你做的不好,外界就會嘲笑你的丈夫,你的言行舉止,你的一句話,
你一個動作都關係著你丈夫的聲譽」。
連蓁聽得怔怔的,這些問題,她曾經想過,但總是一閃即逝的逃避了。
「你很幸運,也很不幸,嫁給了穆野」,唐雁雲能理解她的心情,柔和了幾分語氣,「當你開始過上別人所艷羨的優越生活的時候,你便要開始去承擔一些事情」。
「我明白」,連蓁吶吶的點點頭。
唐雁雲也沒再多說其它的,回房後,連蓁心裡覺得悶,忍不住打電話給紀華菲,她沒接,又打給申穆野,「在幹嗎」?
「還在吃飯」,申穆野壓低了聲音說。
那邊立即聽到有人在嚷道:「來來來,申少,我敬你」。
連蓁知道他們這些男人每次吃飯都是喝酒聊天,一頓晚飯都可以吃到九點,估摸著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我叫任伯去接你,少喝酒」。
「嗯,你早些睡」,申穆野安撫了兩句,顯然那邊太熱鬧,也沒時間和她說話。
這夜,連蓁很是沮喪,唐雁雲是說的有道理,人人都能羨慕她嫁給申家這樣的貴族世家,可貴族世家不是想做就能輕易做的。
她既不懂得應酬,又不會說好聽的話,以後申穆野帶她出去,豈不會出了他的丑。
早上起來,申穆野睡在她身邊,也不知昨晚幾點回來的,睡得很沉,連蓁側身打量著他精緻英俊的五官,眼睛裡掠過絲迷茫,在這樣的家庭里,她真的不知道他會在乎自己多久,有一天,他會不會開始嫌棄自己的平庸,軟弱。
新年的後面幾年,申穆野基本很少在家,航空公司的後序還沒有完全處理好,再加上忙於新年拜年的應酬,有幾日還飛往其它市里。
到了初八,申家讓人接了連翼和沈藝芝,連蓁陪著弟弟和母親在秀山玩了幾日,礙著連翼要上學了才不得不將她們送回家。
下午回申家時,迎面便看到申心霓開著前兩日新買的法拉利出來,看到她時,搖了下車窗,不爽的橫了眼,才開車離去。
連蓁滿頭霧水,走到大宅門口時,門口停著一輛紅色的阿斯頓馬丁跑車,車身線條優美,燈璧深邃迷人。
她看了一會兒,申穆野從屋裡出來,車頂打開,露出裡面純黑色的奢華內飾,硬朗又不失流暢的線條,儀表和方向盤散發著古典的貴族氣質,無論是材質還是真皮都給人一種追求極致的味道。
「給你訂的車回來了,喜歡嗎」?申穆野打開駕駛位,推著她坐了進去,發動油門。
連蓁四下里看了看,半響問道:「這得多少錢」?
申穆野原本還想等著她感動的撲入自己懷裡,沒想到等了半天結果來這樣一句,忍不住笑道:「四百多萬」。
「這麼貴」,連蓁咋舌,雖然喬家以前也有些錢,可那會兒父親也只是開了輛一百多萬的車,「那我要是擦壞了下就要弄掉好幾萬」。
「你擦壞了告訴我就可以,我會幫你處理的」,申穆野不緊不慢的撫摸著她髮絲。
連蓁眨了眨眼睛,愣愣的,怪不得剛才申心霓會橫她,她記得她那輛法拉利才三百多萬,莫不是心裡因此不爽了。
「來,我教你這些功能怎麼用」,申穆野一一講解道:「這裡是音樂調大調小,這裡是空調鍵…」。
女人對汽車通常不如男人來的精通,再加上這輛車的功能實在太過強大,連蓁只記住了一些常用的功能,至於其它複雜方面的男人去弄就可以了。
「你先熟練熟練開著看看,去秀山兜兜風,我盯著你」,申穆野幫她系好安全帶。
連蓁忐忑的看著他,「你確定要我開,不怕新車就弄壞了」。
申穆野彈了下她額頭,眼睛裡鞠著笑意,「有我在,不會有事」。
他簡單一句話,叫她吃了定心丸,發動車子出了大宅,秀山的路彎路比較多,連蓁一路開的小心翼翼,一路在山裡兜了幾十分鐘,一直到山頂,她才將車子停下來。
站在秀山頂上看風景是極美麗壯觀的,尤其是今日又出了太陽,前幾日的雪漬還沒融化,掛在樹梢上,倒把秀山的景點綴得更加潔白。
申穆野從車裡大步出來,感慨的望著山腳下碧藍的湖波道:「以前總是跑步來山上,工作後就很少來了」。
「我昨
天才陪我媽和弟弟來了」,連蓁走到他身邊,申穆野眉梢微帶歉疚的將她摟進懷裡,偏頭低聲道:「這幾日你家人過來我也沒好好陪過她們,真是有幾分過意不去」。
「沒關係的,你也是工作忙,我媽和弟弟都能理解」,連蓁雙手落在他窄腰上,抱住,臉緊貼著他胸膛,當她感受到他身上的味道時,唐雁雲的話又涌了出來,她會不會有一天和他越走越遠,彼此忙著各自的生活。
申穆野低頭看她,感覺她哪裡有些不一樣,緊緊抱著自己,說到後面嗓音小的越發無力。
「有心事」?他輕輕抬起她小臉,目光專注的注視著她嘴唇,也不知是那日他說了後,這幾日每次見她在外頭,嘴角總是塗了上次桃粉色的口紅,甚是好看。
「我…不知道」,連蓁茫然,聲音細小,「我想去跳舞,可是我又怕…你不喜歡…,你將來要繼承家業,我又不大會應酬,我很想像媽那樣,但是我沒那個能力…」。
申穆野靜靜等她說完,她心裡的顧忌叫他窩了心,如今的她已經會站在他的立場為他考慮了,他很欣然,「我媽是個例外,像她那樣的女人少,當然,也會活的很累,我幾乎是我奶奶帶在身邊照顧著長大的,從小時候開始,我媽和我爸經常忙著在外工作,我記得有次我很想他們,我暑假去美國住,我以為到那裡他們就會陪我的時間多點,可是每天早上醒來看到的總是保姆,我爸忙著做生意,我媽忙著交際應酬,他們可以一個星期內飛好幾個國家,那個暑假他們陪我吃飯的次數一隻手就可以數清楚」。
「那你豈不是很寂寞」,連蓁看到他眼底的落寞,忍不住為他心疼。
「寂寞倒說不上,因為姐妹朋友還是挺多的,只是有些東西朋友再多、姐妹再多也是彌補不了的」,申穆野低頭,薄唇靠近她,「所以我並不希望我將來的妻子像我媽那樣,我也不願意我將來的孩子重蹈我的童年,賺錢養家男人來,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照顧好孩子、丈夫就可以,你想要跳舞,不是不應允,但要好好的跳,我不希望我的妻子被人詆毀、被人輕視,甚至像孫校長那樣的人打你主意」。
「不…不會的」,他的話,讓她心裡的沉重終於煙消雲散,她像吃了蜜兒似得緊緊抱住他,紅著臉軟軟的說道:「有你在,誰還會欺負我」。
申穆野愣了愣,欣喜於他的話,叫他有種強烈的滿足感,再見她說完後一副羞澀的模樣,情不自禁的捧起她小臉道:「說得對,你只能被我欺負」。
他說完低頭用力壓下唇,貪婪的汲取著她兩片柔嫩的唇,連蓁被他吻得心跳飛起來似得,臉頰羞得躁紅一片,含糊不清的推搡道:「吃掉…口紅了…」。
「沒關係」,他將她抱得很緊很緊,連蓁被他吻得頸子微微向後仰,不得不纏住他脖頸,手觸碰上他肌膚時,忍不住掌間撫摸著他修長的頸項。
申穆野倒吸了口氣,她不經意的舉動另他的吻變得渾濁。
縱然站在這吹著冷風的山頂上也按耐不住身體的灼熱,他乾脆一伸手將她抱起往車上走,邊走邊拼盡全力的吻著她。
身體倒在座椅上的時候,連蓁氣喘臉紅的避開他的吻,「你該不會想在這裡…」。
「你說呢,你確定我這樣還能回家嗎」,申穆野健碩的身軀緩慢扭動著,連蓁瞬間感覺到他身下支起的帳篷,她不可思議的心跳加快,幾乎可以想像他若是這樣回去,不但會被人瞧見,要是直奔房間,緊鎖著門,怕也是回惹人懷疑、笑話。
座椅慢慢的被他放下去,她仰躺著不知所措,察覺到他呼吸越來越急躁,她是怕了,「真的…我接受不了…」。
這太荒唐了。
申穆野布滿渴望的雙眼變得為難,輕蹙的眉目充滿了濃情的誘惑力。
連蓁一咬紅唇上的肉,慢慢將腦袋低靠在他肩膀上。
申穆野貪婪的撫摸著她背脊,耳邊突然聽到她羞怯的嬌音,「我幫你…可以嗎」?
他身子緊繃了起來,手打開了車內的電台,裡面正唱著李克勤一首極老的粵語歌。
連蓁心跳紊亂的雙手摸上他滾燙處,他臉深埋進她頸窩裡,耳邊聽得他跟著電台唱起了蠱惑人心的歌聲:視線碰上你怎不心軟,唯有狠心再多講講一遍,蒼天不解恨怨痴心愛侶仍難如願,分開雖不可改變但更珍惜一刻目前,可知分開越遠心中對你更覺掛牽,可否知痴心一片就算分開一生不變,反反覆覆多次失戀,進進退退想到從前,讓我再吻你吻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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