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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蓁兒,新年快樂…

2023-09-22 09:39:43 作者: 葉雪
    連蓁注意到他夾在手指間的煙在輕顫,他的手在抖,他在害怕,在內疚、在自責…。

    燒了許久的菸灰眼看著就要掉落在他手背上,連蓁下意識的抓住他手,「小心,別燙著」。

    申穆野抬頭看了眼那隻手,她的手在寒冬里小巧溫暖,他的眼神隨著她手慢慢往上移,澄若秋水的眸間浮著安靜的關切姣。

    連蓁也看清楚了他的臉,他臉頰處好幾處都被擦破了皮,也沒上藥,「我去給你拿點藥水」。

    「不用」,申穆野打斷她,「上樓去陪泉泉吧,他要是看不到你說不定會哭」秈。

    「泉泉也好久沒見到你了」,連蓁壓低了嗓音,「我相信你已經盡力了,你也說過,你的技術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上次我和你一塊去歐洲,我還聽你們飛機上的空姐說你的技術是所有飛機師里最好的,這世界上很多事本來就超出了人的範圍類,我寧願相信…如果今天不是你架勢這架飛機,受傷、死亡的人會更多」。

    申穆野怔了一怔,看著她堅定的神情,他的心裡划過一絲暖流。

    他離去那日時,兩人都是冷冰冰的,他以為她定然不會關心自己,可是沒想到她會在家裡等他到這麼晚,還會安慰他…。

    他低頭將煙丟了,拍了拍她手背,連蓁站起身來,「我去拿藥水,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他點點頭,連蓁把藥箱和他換洗的衣物也拿下來,輕輕敲了敲裡面浴室的門,他伸出只手臂,將毛巾和衣服拿了進去,穿上乾淨的衣物出來,連蓁沾了些碘酒擦在他傷口處。

    她動作輕柔,眸色專注,「疼嗎」?

    「這段疼…和那些乘客的疼算什麼」,申穆野不是滋味的嘲笑了聲。

    連蓁不知道該從何處安慰,她將藥水瓶擰好,坐到一邊,「你睡吧,我陪著你」。

    申穆野很複雜,「不用…」。

    連蓁固執的搖了搖頭,「以前我爸丟下我們一家人離開的時候,家裡欠著很多賭債,我很難過,我跟別人說我想靜一靜,可是當別人真的走了,只剩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才覺得更難過,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不是太會安慰人,不過我覺得最好的方法就是陪伴」。

    她眼中的真摯讓申穆野動容,「我以為…你恨不得離我遠遠的」。

    連蓁突然覺得眼眶酸酸澀澀的,「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

    她聲音太小,申穆野心事重重,倒沒仔細聽清,不過不得不承認,她今夜的關心讓他心裡溫暖了許多。

    「還是我陪你上樓去睡吧」,想著孩子一人在樓上,到底是不放心。

    上樓後,他雖是疲倦的極了,可睜開眼腦子裡都是白天裡那些人受傷急救的畫面。

    山腳下,還依稀能聽到花炮聲,連蓁也沒睡著,兩人很久沒有這樣挨著一塊睡了,一個側身,便能碰到他肩膀,聞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

    她知道他沒睡著,連蓁沒打攪他,她自己也睡不著,不知躺了多久,她感覺到他輕輕動了動,往床邊上挪去。

    她睜開一條眼縫,看到他走到書櫃前,那上面除了擺放著書籍外,還有他各種各樣的飛行獎項,有七八座,有在澳大利亞得的,還有香港得的,歐洲的,連蓁第一次看到那些獎項的時候,無不驚訝,他還那麼年輕,便能獲得許多老飛機師都沒得過的獎項。

    他拿起其中一座,低著頭慢慢撫摸著,眉頭在夜色里寥落。

    連蓁想起白天申家人說的話,發生這樣的事,不管調查結果如何,他在這個圈子裡也已經是名譽掃地了,想要開飛機是不大可能的了。

    她突然為他感到心痛,對他來說恐怕不僅僅是愧疚那些乘客的意外,還有一個飛機師的名譽和尊嚴,失去這些,才是最難受的。

    她沒有去打擾他,到外面天色翻起魚肚皮時,她才慢吞吞的揉著眼睛坐起身來,問道:「你什麼時候起來了」?

    「剛才」,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語氣很輕,顯然怕吵到孩子。

    「再睡會兒吧」,連蓁沒有戳穿他,只是柔和的勸慰。

    「不睡了,我去外面散散步」,申穆野站起身往門口走。

    連蓁皺眉,連忙掀開被子跟了上去,「好啦,其實我知道你昨晚根本沒睡,你前天晚上也是在飛機上,按照時差來算,你已經兩天沒睡了,你又受了傷,

    不好好休息怎麼能好起來」。

    申穆野心裡頭掠過絲疑惑,再仔細一瞧,發現她眼眶下一圈的青,頓時明白過來,「你一直沒睡」?

    連蓁窘,剛才也是一時情急才會說的,索性一咬唇,拉了他衣袖,「去睡」。

    許久不見她那倔強的模樣,讓申穆野微微心軟,忽然彎腰將她抱到床上,「真是拿你沒辦法,不過你也要睡」。

    連蓁乖巧的點了點頭,申穆野拂了拂她秀氣柔軟的眉頭,英挺的嘴角上勾著絲無奈,「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你不是說再也不相信我了嗎,為什麼現在又要關心我,我對你來說算什麼」?

    連蓁想起紀華菲說過的話,長長的睫毛顫了顫,輕刷過他手心,「那我對你來說又算什麼,一會兒好,一會兒冷漠,明明是你和葉婭茹糾纏不清,卻說我沒有把你當丈夫,一聲不響的就跟我說要飛去歐洲了,去了後每次打電話除了問泉泉外也從來不會問問我…」。

    她的聲音沙啞起來,眼眶泛起紅,她咬著唇角,眼睛裡藏著委屈、怨恨、還有擔憂…。

    他不明白,她的冷漠是更需要他的靠近,只有他不斷靠近,她才能感受到他是在乎自己的。

    申穆野沉默良久,喃喃的說:「我以為你不稀罕」。

    「怎麼可能不稀罕,你也不知道聽到飛機失事的消息,我有多怕」,她捶打了下他,不知道這些日子每次接到他電話心裡就像有無數隻爪子在撓一癢,又癢又痛,想多與他說些,他又總是三言兩語的掛了。

    「我是真不知道你的心思」,申穆野心亂如麻,見她此刻再懷裡半嗔半怒的模樣,睫毛上掛著淚珠,他心裡砰的一動,用指腹輕輕將她眼淚擦去,手沾著那滾燙的淚珠一直燙到他心裡。

    她仰頭看著他,大眼睛裡酸脹的疼,顫抖的紅唇好像在邀請著他。

    他心頭柔軟,右手抹了抹她唇瓣,揉出了一抹胭脂色,溫熱的唇貼了上去,原本只是想淺嘗即止,可當她手抱住他時,心裡的壁壘像突然被敲開了一道牆,一股不經意的乾涸竄進喉嚨間。

    他脫了鞋子,爬上去,用最親昵的方式去感受女人惑人的氣息、罌粟般的芬芳。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許久沒有碰過女人,尤其是他嘗過這個女人的滋味,是動人的、甜美的,還有絲緊張的青澀。

    他猶記得第一次和她在別墅酒店的那一夜,他是幾乎溺死在她身上,不過他知道那夜她是叫著厲冬森的名字,總歸是不爽,甚至還有絲氣憤,她那麼主動,也是把自己當做厲冬森了是吧。

    後來也總是帶了些強迫的味道,現如今,再次這樣深切的品嘗著她的味道,竟是覺得身上瘋狂的因子開始涌冒了出來。

    他粗狂的呼吸綿延在她脖頸、鎖骨上,碾壓的她泛起了疼意,連蓁眼眶裡再次湧上淚意,雙手撓了撓他。

    「我要你…」,申穆野重新吻上她唇,力量比之前更加強勢。

    連蓁聽到他霸道的聲音,腦子裡都是那日車裡的情形,她頓時怕的嬌弱的身軀顫抖起來。

    他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結實的手臂圈著她腰,唇齒間的力量放軟、放輕。

    他素來是摸索到如何讓她放軟身心,她顫抖的身子被他強勢的力道壓制了下去,軟軟的依偎在他懷裡。

    窗外的魚肚皮越翻越亮,一絲柔弱的光線照進來,屋裡沒人任何人察覺。

    連蓁大腦一片空白,迷迷茫茫間聽到衣服落地的細小聲音,她抓緊了床單,看著上方的他,他的臉頰縱然是受了傷也仍舊英挺的過分,他的下巴略尖,微厚的唇下還有一個美人溝,再往下,是他寬厚結實的肩膀,胸肌如溝渠般強壯,他是那種穿上衣服又不顯胖,脫下衣服有力量的男人,他全身上下每一處力量都散發著男性的強烈味道。

    她短暫的痴迷,當他唇遊走在肌膚上時,她全身的毛孔都因為他潮熱的豎了起來,雙頰潮紅,聲音裡帶著絲哭音,「別這樣…我怕…」。

    她不知道是因為真的怕,還是其它的。

    身體上的感觸實在太過熟悉,她從來不敢相信自己在心理上和身體上會對另一個男人有悸動。

    一直以來,她都借著懷孕,借著坐月子,與她保持距離。

    她害怕自己再與他邁進那最後的一步,那意味著她一旦踏進去後,有些東西就真的不一樣了,無法

    挽回了。

    她不否認自己喜歡他,看她怕,怕有一天會再像失去厲冬森那樣失去他。

    「不要怕,我會溫柔的,真的,相信我」,申穆野盡情的安撫著她,磁性低沉的嗓音迴蕩在她耳畔,他的唇沿著她耳畔吻下來,再度用最纏綿悱惻的方式吻住她。

    有時候,女人最需要的便是一個吻。

    在他低迷暗啞的哄醉下,連蓁心裡萌生出一股渴望,這種渴望讓她身體變得越來越熱,她不知所措的抱著他。

    當他真正與她合二為一的時候,她呼吸都快停滯了,就好像她的靈魂終於找到了另一個附身的軀體。

    彼此可以感受的清清楚楚。

    從前也有過,可只有這一次是真真切切。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她用力咬住他肩膀,淚和汗水落在他肩膀上。

    「蓁蓁…」,申穆野傾身將她嗚咽的聲音納入口中,連蓁沒有再推開他,像是一團柔軟的棉花軟倒在他懷裡。

    他向來是高超的,整個過程就如一場驚濤駭浪,任由他引領主宰,好幾次幾乎叫她失聲呻吟起來。

    結束以後,申穆野是清醒的,她半昏半醒的靠在他臂彎里,雙手繞在他背後,一頭烏黑髮亮的秀髮擋住了半邊臉,平日裡一雙烏黑清澈的大眼睛沾染著不同尋常的嫵媚嬌艷,紅潤小巧的唇瓣誘人的翹著,模樣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只有剛才那一剎那,他感覺她是真正屬於自己了,不再是他強迫她,是她心甘情願,這種滋味簡直比任何事情都要來的美妙。

    「蓁兒,新年快樂…」,申穆野喉嚨動了動,再次忍不住吻上她的唇,連蓁眼睛裡泛出一層薄薄的水霧,偏了偏腦袋,只覺得困,躲開他,他追逐上來,兩人又吻了許久,感覺彼此都在銷蝕對方的理智。

    這時,搖籃里的孩子突然啼哭起來,連蓁紅著臉推了推他。

    「我的寶貝兒子可真哭的不是時候」,申穆野在她頸項上咬了口,翻身起來抱著孩子過來。

    連蓁套了件衣服,餵孩子奶的時候,他在邊上看著,明明從前也這樣過,可今夜竟是覺得格外的羞澀,心怦怦的亂跳,只是在他的目光下,方才的旖旎畫面又重新浮現在腦海里,便感覺先前湮沒下去的感覺好像又慢慢的升了起來。

    緊張到不知所措。

    孩子餵完奶後,申穆野將孩子抱回去,回過頭,一雙眸子裡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灼燒著她。

    意識到他想做什麼,連蓁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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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上午十點,申家不是尋常人家,大清早的,便陸陸續續有人來拜年、送禮。

    老爺子沒那個心情招待,看著今早的新聞,擔憂的嘆了口氣,「穆野怎麼還沒起來」?

    「昨夜三點才回來,昨天又累了一天,恐怕還在睡覺」,唐雁雲說道,「讓他再睡會兒吧」。

    老爺子沉起了眉頭,客廳里的座機突然響了,老爺子順手拿起來一聽。

    「行行,老馬,真的不好意思啊,我馬上叫他起來」,一撩電話,對素姨道:「快去把他叫醒,航空公司讓他過去」。

    「這大年初一的,也不讓人好好休息」,素姨心疼的往樓上走,敲了半天,也不見人來看門,正不忍心敲下去時,裡頭突然有人將門打開。

    申穆野只穿了條睡褲,英俊的臉上布滿了疲倦,肩頭上還有個壓印,房裡好像有若有若無去氣息飄出來。

    素姨是過來人,立即察覺出什麼,有些尷尬道:「剛才航空公司打電話來,說讓你過去一下,而且今早的新聞報導了很多有關少爺您的不實消息」。

    「好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申穆野將門關上,看了眼床上靜靜闔眼熟睡的女人,心裡的沉重像被撥開了許多烏雲,不得不承認,她的陪伴讓他心情好了很多。

    她才出月子沒多久,他昨日卻像個剛出茅廬的小子,粗魯、強勢,一結束後,她便昏昏欲睡的沒有一絲意識。

    他吻了吻她額角,不忍打擾,如果可以,大年初一,他倒情願陪她睡上一整天,只可惜,如今看來不大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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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子和申世誠、申鈺銘擔憂的低聲交談了幾句,便見素姨笑眯眯的從樓上下來,他皺了皺眉,老太太不客氣的道:「什麼事這麼高興啊,還笑的出來」。

    「這貨中可也是有福的」,素姨指了指樓上,兩大拇指碰了碰,「大少和少夫人好像和好了,感情比以前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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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繼續。。。。大少終於啃到了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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