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她的好
2023-09-22 09:39:43 作者: 葉雪
申穆野臉上掠過絲難堪,「她當時和一個男人挺親密的在酒吧里,濃妝艷抹,打扮的很火辣,跟我以前認識的她很大不同,那次我們吵了架,分了手,但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愛她,回到香港後一直放不下,也耿耿於懷,後來她來香港找我,認錯、道歉,說是我一直沒時間陪她,是那個男人在一廂情願的追她,她跟他沒什麼,我信了,然後我們和好了,我在香港跟她求婚,但是她拒絕了…」。
「拒絕」?連蓁怔住,心裡很是複雜,畢竟從沒想過他那樣的人會跟別的女人求婚,「為什麼」?
「她說我們還年輕,而且空姐本來吃的也是年輕飯,當時競爭也很強,她想先晉升了職位再結婚」,申穆野苦笑,「再之後為了她我調回了西城,又求了幾次婚,她都沒答應,而且我們兩人住在一塊後,才發現她真的和從前很大不同…」。
連蓁抬頭,道:「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就會包容她的一切,好的,壞的」。
「是嗎,那厲冬森拋下你和別的女人訂婚你為什麼沒有包容呢」,申穆野淡淡反問。
「那不一樣,我說的是生活上的壞毛病」,連蓁吶吶的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有時候一個人的改變會讓你覺得陌生,甚至…」,申穆野眼角有絲倦意,轉移了話題道:「當然,可能是那幾年我也有了改變,吵架就像吃飯一樣,分分合合的,如果我多一點包容、一點忍耐可能也會有個好結果,但是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在一起,並不會長久,認識你的時候我和她是分手的」窠。
「但是那次我們法國度蜜月的時候你們又和好了是嗎」?連蓁覺得他還在糊弄她。
「有時候別人說的話不要隨便去相信,尤其是那個人是你的敵人,她說的十句裡面至少有一句一定是假話」,申穆野再次揉揉她腦勺,她的頭髮很軟,摸著十分舒服,就像家裡以前養的小狗一樣。
連蓁愣了愣,脫口道:「那你是說你們那晚並沒有那個…」。
「哪個」?申穆野玩味的揚唇,「我以為你並不在意我跟別的女人…那個…」。
連蓁被他的話氣得臉發紅,結結巴巴道:「我…我是不在意啊…」。
申穆野眼睛眯了眯,有絲不悅,手從她腦勺上移開,過了片刻才道:「那天我去找她,是因為她出了點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真的」?連蓁狐疑的看著他。
「信也由你,不信也由你」,申穆野看了她眼,「有些事情,我是沒必要用謊言來掩蓋的」。
連蓁沉默,若說謊話,他那樣霸道野蠻的人可能真的不屑於說,直接一句話撩下來,反正他素來趾高氣昂慣了。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他和葉婭茹就沒什麼了。
她抬頭悄悄看了他眼,這時,沈藝芝打電話過來為他們什麼時候過去。
「東西買好了,馬上就回來」,連蓁收了電話,申穆野掏出車鑰匙,「回去吧」。
「我想去買點魚乾」,連蓁踟躕說道。
申穆野擰眉,允了她。
晚上九點,車子開進龍庭花園,半年前,申家的聘禮是喬家之前的別墅,後來沈藝芝覺得兩母子沒必要住那麼大別墅,也難得打掃,就將它轉賣了,在連翼學校附近的龍庭花園買了套三室兩廳的房子,剩下的錢在家附近開了個花店,倒也做的有聲有色。
車子開進停車場,剛下車,昏暗的燈線下,一隻貓忽然笨拙的從一旁垃圾堆一瘸一拐的竄進了角落裡。
申穆野視線好,一眼便看到那隻貓瘸了條腿,想來是哪裡的野貓。
「貓咪,別怕,我給你帶了魚」,連蓁提著先前在街上買的魚乾全放在垃圾桶邊上,朝那隻貓兒招了招手,「瞄,快過來」。
貓,幽亮又膽怯的眼睛望著她,一動不動。
連蓁也望著那隻貓,小臉上涌動著憐憫。
申穆野恍然,「原來你買魚乾是要給這隻貓吃的」。
「嗯,這隻貓很可憐,不知道被誰打斷了腿,她好像還有好幾隻小貓」,連蓁慢慢的站直身子,小聲道:「我們走吧,它很害怕人,不過我每次買的東西它都吃完了」。
申穆野看著她潔白的小臉,視線里多了幾絲連他自己也沒發現的柔情,輕輕的挽住她肩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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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沈藝芝就熱情的拉著申穆野問東問西,「澳洲那邊的特訓弄得怎麼樣了,蓁蓁說你在那邊挺辛苦的又忙,吃了不少苦吧」。
申穆野愣了下,目光掠過有些尷尬的連蓁,回神笑道:「還好,現在特訓弄完了,以後也不需要去了」。
「那就好,以後你也有時間多陪陪蓁蓁了」,沈藝芝欣慰的點點頭,連翼拿著筆拽了拽申穆野的衣服,大眼睛裡帶著期盼,「姐夫,我有幾道數學作業不會做,你可不可以教我」。
「好啊」,申穆野站起來,大手被他小手拉著去了書房。
連蓁陪著沈藝芝看了會兒電視,便覺得乏了,洗漱完後,經過書房時,看到明亮的檯燈下,一大一小並肩坐著,申穆野低著頭認真的在教連翼英語發音。
她看了會兒,微微一笑,回了房間,躺床上刷朋友圈。
葉典娜又在曬她在外面吃夜宵的照片了,還有華菲也在曬她老公做的夜宵,感覺每個人都充滿了幸福,唯有她自己…好像除了孩子之外並沒有什麼幸福可以曬…。
房門輕輕的被人推開,申穆野見她坐在床頭,捧著手機怔怔看著的模樣,皺了皺眉,「怎麼還不睡,手機有輻射,不要玩太多了」。
「我沒有怎麼玩」,連蓁低頭給兩個朋友的心情評論。
申穆野打量了她這間臥室,並不大,一張白色的雙人皮床,旁邊還有個小小的榻榻米,然後是書櫃、衣櫃,一個陽台,房間的裝飾大都是以白粉為主。
牆頭柜上還掛著她一副寫真照,躺在春天的花叢里,一襲潔白的長裙,露出漂亮的肩胛和鎖骨,長長的烏黑髮絲捲成海藻般蠱惑人心,臉上明艷光彩的妝容濃淡得宜,她笑的滿臉燦爛,攝影師的燈光捕捉的極好,就像是一朵綻開的嬌花,美得絢爛驚艷。
他很少見她化妝,她素來是清麗的,此刻從照片一看,竟是覺得艷。
不過這張照片已經是她十七八歲時候照的,眉宇之間的青澀還是隱隱可見。
「這個還是我十八歲的時候照的」,連蓁抬起頭來,見他望著照片,說道。
「看的出來」,申穆野打量了圈,發現書架上擺著幾本寫真集,走過去,長臂隨手拿過一本,身後的連蓁突然臉色一變,著急的叫道:「那個沒什麼好看的…」。
申穆野反倒生了好奇,將寫真打開,胸口微微泛起熱氣,照片裡竟是她和紀華菲、葉典娜三人的性感寫真,三人皆是穿著三點式的比基尼,躺在床上,各種撩人的姿勢。
這裡的妝又濃了幾分,她站在最中間,下巴微微挑著,薄薄的比基尼兜住高挺的胸部,臀部微翹,塗抹著橙色口紅的嘴唇輕咬著,宛若一隻魅惑的妖精。
申穆野嘴唇僵硬的抿著,眼睛裡閃過絲陰沉。
連蓁恨不得鑽個地洞進去,顧不得笨拙的身子,穿上拖鞋就要過來阻止,可到底是晚了些,申穆野翻開最後一夜,她一個人背逆著陽光坐在窗前,兩手繞至後面,輕解胸衣。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猛地合上寫真,沉沉笑道:「看不出來啊,你膽子這麼大,也會去拍這種寫真」。
連蓁捂著一張通紅如血的臉,覺得無比尷尬又丟臉:「我是被華菲和娜娜硬拉過去拍的」。
申穆野緊緊盯了她幾秒,陰沉的將寫真放回了書架遠處,「以後這種照片除了我之外不許給別人看,還有,以後不許去拍了」。
說罷,轉身脫了外套,「就算要拍…也只能我給你拍」。
連蓁咬唇,嘟囔,「誰讓你給我拍」。
申穆野回頭,嘴唇性感的一勾,「等你生完孩子恢復後就給你拍」。
「才不要」,連蓁心漏跳了拍,連忙鑽進了被窩裡,臉蛋紅嘟嘟的,可愛極了。
申穆野心裡好像被拉扯了下,邊脫衣服邊微笑的安靜看著她。
他英俊的微笑倒映進連蓁的瞳孔中,屋內很安靜,只聽得見他皮帶解開的聲音,好像有曖昧慢慢的溢開,連蓁像只小白兔一樣將半邊臉藏進被窩裡,只露出一雙小鹿似得眼睛。
「傻瓜,別悶著自己了」,申穆野鑽進來,將她被褥拉扯下來,她慌忙垂下眸子,室內鵝黃的燈細細描繪著她溫柔又單純的臉頰。
申穆野注視著她輕顫的睫毛,漂亮的下巴,白皙的肌膚,
突然想起泰戈爾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他失了會兒神,感覺自己堅毅的心好像被一股滾燙的溫度慢慢沁透,又像是喝了幾瓶昂貴的洋酒,泛起了幾分朦朧的醉意,「是你跟你媽說我在澳洲訓練的很辛苦,很忙才沒時間回來的是嗎」?
連蓁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心裡正竄跳的厲害,聽到他聲音,下意識的點了點,「我不想我媽擔心…」。
那一瞬,申穆野好像被幾隻貓爪子狠狠撓了幾下,痒痒的,他靜靜凝望著她,若是換成了其它女人,早跟家裡的人抱怨起來,可她不但沒有在自己家人面前說過一句不好的話,還替著自己解了圍。
吻,溫柔的落在她眉梢上。
連蓁顫了下,大腦嗡了聲。
吻,沿著她眉梢,輕吻的落上她鼻樑、鼻尖,然後四目相視。
他的眼神專注而溫柔,像水一樣,染著蠱惑的柔情,刷完牙後的薄荷氣息輕輕纏繞著她,連蓁胸口的跳動忽然加快,看著他眼神越來越近,呼吸越來越清楚。
然後心臟像被捏了下,男人的唇描繪著她柔軟的唇瓣,唇與唇之間的力道溫柔又不失力量的摩擦著。
他的吻熟練而又熾熱,連蓁腦袋陷進枕頭裡,他滾燙的手掌緊緊貼著她臉頰,聞著他身上好聞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腦子就像一團漿糊一樣,每一次跟深的接觸,都讓她一陣強烈的頭暈。
手攀上他的腰際,申穆野深邃的瞳孔睜開些許,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刷過自己臉頰,腦子裡忽然掠過先前在寫真集裡看到的照片。
胸口處的火苗驀地竄了上來,他再次深深的品嘗了口,放開她,離開的唇帶著一絲捨不得的眷戀。
連蓁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雙瞳孔濃的像暗沉的墨夜,裡面涌動著熟悉的東西,圈在他腰際的手可以感覺到他顫抖滾燙的身體。
她臉紅了下,心跳加快,手,慢慢的離開他窄腰。
「睡吧」,申穆野微微一笑,起身,關了檯燈,屋裡陷入黑暗。
他又靠過來,將她摟進懷裡。
手放在她昨日騰地腰側,輕聲問道:「這裡還有不舒服嗎」?
「…有點」,連蓁小聲啟口,臉在他胸膛里熱的如火燒,她可以感覺到他那裡抵著她,可是他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強迫她。
其實…他那樣的人,你只要軟一點對著他,他也會對你溫柔好,如果你越跟他吵,他也會越強硬,越極端。
連蓁大約好像了解了點什麼,突然覺得要跟他相處似乎也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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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兩人陪了沈藝芝吃完早餐回了申家。
老太太見他們回來,十分高興,拉著連蓁的手問長問短,見沈藝芝沒有不高興的,才橫瞪向申穆野,「你瞧瞧你妻子多好,你的過錯全給你瞞過去了,這樣的妻子還不知足」。
「奶奶您說的對」,申穆野看到老太太似乎又要打開話夾子了,忙起身道:「奶奶,我去馬場裡騎會兒馬」。
「這麼冷的天還去騎馬,也不怕凍著」,老太太叮囑道:「多穿點衣服啊」。
「知道啦」,申穆野上樓換了身厚點的黑色皮衣,長褲,及膝的長靴,脖子上系了條純深藍色的羊毛圍巾。
馬場的人將一匹高大的棕色駿馬牽到了院子裡,申穆野上了馬,結實的手臂抓著馬韁,一揚鞭子,像極了法國貴族的騎士,英氣逼人。
連蓁忍不住朝窗外多看了兩眼,老太太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打趣的笑道:「大會兒都說穆野騎馬的時候是最好看的,是不是」?
連蓁臉上一紅,老太太笑著拍拍她手背,「等來年開春了,孩子生完了,讓穆野帶你一塊去騎,咱們馬場裡養了不少馬,到時候跳匹喜歡的」。
連蓁點了點頭。
到了下午三點鐘,外面傳來馬蹄聲,申穆野一拉馬韁,高大英挺的背影從馬上跳下來,大步走進客廳,四下里望了望,「奶奶呢」?
「在睡覺」,連蓁無奈的皺眉,「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我們中飯都早吃了」。
「好久沒騎了,山下面那片湖光風景不錯,就多轉了幾圈」,申穆野
走到她身前,性感的唇微勾,從背後拿出一束粉紅色的鮮花,「剛在湖邊看到木槿開的不錯,給你摘了些,喜歡嗎」?
他彎著腰,嗓音低下來,染著笑意的目光透過爛漫的鮮花,連蓁心口跳了下,小小的點了下頭,接過花,不知為何,麵皮有些熱,忙道:「素姨給你熱好了飯菜,我去給你拿」。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你坐著吧」,申穆野笑著攔住她,轉身去了廚房。
將菜端出來時,看到她拿著把剪刀修剪著花葉,模樣寧靜專注,有陽光落在她臉上,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可以靜美的像畫軸一樣。
他是有些餓了,吃了一碗飯,見她拿著花上了樓。
他吃完飯,進房間時,發現茶几上放著一個綠色的花瓶,裡面插著他剛摘的粉色木棉,一朵朵枝葉修剪的恰到好處,那麼放在一塊,搭配的恰到好處,一片落葉,一朵花,賞心悅目。
她正用紙巾擦著花瓶上的水漬,看到他時,白皙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干放在那兒覺得太浪費了,就用花瓶弄了下」。
「你弄得很好看」,申穆野不由得想起以前每次送花給葉婭茹時,她總是高興了會兒便將花擱在家裡的鞋柜上或者電視柜上,等過了幾天花幹了就扔了,記得他每次送的鮮花都比這些木棉要漂亮很多,而自己一時心血來潮送給連蓁的花,她卻用瓶子小心翼翼的養了起來。
他忽然覺得安慰,雖然他一直對她懷過厲冬森的孩子耿耿於懷,但是至少某她比把第一次給自己的葉婭茹要強多了。
他那次在車裡強迫她,她也沒怨恨他,婚禮那麼簡簡單單的辦了,她也沒抱怨過,他丟下她和孩子大半年,她也只是埋怨了兩句,把那些委屈都放在心裡,每次,他對她稍微好點,她就會心軟…。
連蓁見他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拿了條圍巾披在脖子上,「我去花園裡散散步,坐了一天,有些累」。
「我陪你吧」,申穆野牽過她手。
連蓁怔了下,點點頭。
申家的花園就像公園一般,有假山、湖波,不過現在氣候偏冷,以前的花草許多都枯萎了。
下午的太陽正好,申穆野陪著她走了會兒,連蓁便覺得腿有些乏,坐在池邊休息。
小池裡紅白的金魚游來游去,申穆野丟了一把食,金魚竄涌著風搶。
餵的乏了,申穆野抬頭看去,她一雙烏黑的雙眼泛著笑容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些金魚,陽光將她的臉照的粉撲撲的。
他將手掌拍乾淨,坐到她旁邊,將手伸過去,摟過她肩膀,靠在他胸前。
連蓁起初是有些僵硬的,後來他的胸膛暖和起來,便也漸漸放軟了下來,低垂的目光望著地上兩人重疊的太陽光影,覺得恍惚。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除了厲冬森以為依偎著另一個男人,這個人還是恨過的、最討厭的。
可現在這樣靠著,卻覺得不討厭,反而覺得有種歲月靜好。
這樣不知安靜了多久,申穆野低頭瞧去,發現她竟是睡著了,純白的小臉蛋貼在他胸口,模樣單純的就像個剛出生的小孩子,柔順到了極致。
他與她似乎更多的是劍拔弩張,也許在他心裡之前並沒有把她當成真正的妻子,或許是因為一切都來的太突然。
他知道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有感覺的,可那只不過是一個男人對女人出現的***,他想要得到她,就僅此而已。
沒想過有一天她會成為自己的妻子,孕育自己的孩子。
她就這麼躺在他的懷裡,需要一個男人的臂腕來保護。
申穆野望向遠處,太陽漸漸消失在雲層里,一陣風吹過來,懷裡的人突然瑟縮了下,連蓁睜開雙眼,眼睛朦朦朧朧的,她用手揉了揉。
「睡醒了」?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連蓁仰起臉,看到他身後的天色,吃了驚,「天黑了,我睡了那麼久」。
「是啊,我才知道你那麼能睡」,申穆野挑眉,打趣。
連蓁臉紅的撥了撥劉海,沒想到他會抱著自己睡了那麼久,「誰讓你不叫我」。
「你睡得好看,我捨不得叫」,他一笑,溫熱的兩片唇,輕吻在她唇角上。<
男人身上好聞的香味弄得她頭暈目眩,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唇已經離開,連蓁雙唇顫抖的蠕了蠕,耳根處像發了燒。
忙從他身上下來,起身,「好像有點冷,回去吧」。
申穆野跟在她後頭,進了客廳,申世誠、唐雁雲、申老爺子都回來了,看到她倆,申老太太樂呵呵的道:「早該這樣了,多帶著蓁蓁去附近散散步,呼吸呼吸大自然空氣,對寶寶多好」。
「以後我會常帶她去的」,申穆野笑著坐到沙發上,問道:「媽,您和爸什麼時候去美國呢」?
「你就想著我和你爸快點走就自由了是吧」,唐雁雲戳了戳他腦袋。
「哪有的事,我親愛的媽,我巴不得您天天陪我在一塊呢」,申穆野笑呵呵的厚著臉皮。
「你的話聽聽就好,我是當不得真」,唐雁雲板著臉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知道有多少天在地上,我這媽的心是沒一天能睡好覺,瞧瞧,剛才的新文,巴西一艘飛往歐洲的飛機就這麼掉進大西洋里了,幾百人在裡面,你說掉進海里還能活嗎」。
申穆野和連蓁一愣,兩人看向電視,正是最新插播的新文,美國、英國、巴西等多方國家正緊急趕往救援,但是因為墜毀的地方天氣惡劣,救援工作怕是很多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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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加更,上午還有一章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