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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37:05 作者: 東北北
    看著眼前身材修長,樣貌英俊的男人,岑昀有些不確定地開口:「蕭…影帝?」

    蕭疏雨見到岑昀也很驚訝,據他所知傅松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和這人斷了關係。

    當時他還笑,所謂的真愛也不過如此,連一年的時間都沒撐過去。

    哪想今天就碰著了。

    「你是來找傅總的嗎?他去開會了。」岑昀好心地沖蕭疏雨說。

    自從之前在顧仟隆的生日宴上碰到後他就再沒見過真人版的蕭疏雨,只在電視上見了不少次。

    這一年多來,蕭疏雨總共上映了兩部電影,通通大賣,不論是路邊還是商場亦或是家中的電視裡,都會出現他的身影,可以說是現如今最火爆的演員沒有之一。

    「秘書跟我說過了。」蕭疏雨顯然不像岑昀,外露出太多情緒,一臉平穩地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哦…」岑昀說。

    他一向不太擅長找話題,更何況對面坐的還是只在大屏幕上才能見到的蕭疏雨,因此更是詞窮。

    不過蕭疏雨沒有讓沉默持續太久,他抬眼看向岑昀:「我和傅總約好了一起吃晚飯。」

    「是嗎?」岑昀表情沒什麼變化地說,「那你等一會兒吧,傅總應該開完會就能和你去吃飯了。」

    蕭疏雨有些詫異於岑昀的不動聲色,他前幾日才見過傅松,傅松身邊並沒有跟著的人——床伴也好,愛人也好。

    岑昀今天出現在這裡不會有別的原因,無非是為了想複合。

    蕭疏雨挑了下眉,認為岑昀有些不自量力。

    ——像他這樣普通的人,傅松能看上一眼已經是難得,又怎麼可能真的認真?

    「你呢,來這裡做什麼?」蕭疏雨嘴角帶著輕笑,算不上善意地問岑昀。

    岑昀沒能察覺到,也沒能回答出來。

    說自己等著和傅松說不和他一起吃晚飯?

    可是蕭疏雨剛剛分明說和傅松約好了一起吃晚飯,那傅松為什麼還要叫自己吃飯?

    難不成要三個人一起吃?

    見岑昀沒說話,蕭疏雨動了動手指,聲音像電影裡一樣帶著磁性:「傅總不喜歡過於糾纏的人,那樣看起來太難看。」

    岑昀回過神,抬眼看著蕭疏雨,沒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蕭疏雨接著說:「原本我還以為你是特殊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什麼跟什麼。

    岑昀雖沒聽懂蕭疏雨說的,但卻看懂了他對自己的敵意。

    雖然這股敵意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之後蕭疏雨像是不願再跟岑昀搭話,低頭翻看著自己帶來的劇本,連視線都沒再往岑昀身上放一下。

    岑昀雖不知為何,但也落得清靜,拿起桌上的蛋撻吃了一口,隨後又覺得太甜,放了回去。

    直到天黑得徹底,傅松才匆忙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門口的秘書已經下了班,辦公室里亮著燈,很容易就能看見裡面坐著的兩個人。

    傅松皺了下眉,推開門走進去。

    「傅總。」蕭疏雨率先站起來,合上手中的劇本,轉身沖傅松笑了下。

    傅松臉色不算太好看地看著他,語氣不虞:「你怎麼會在這裡?」

    蕭疏雨嘴角的笑容僵了下,顯然沒料到傅松的態度會如此生硬:「我們上周約好了今天見面,談一下劇本…」

    「——下次再說吧。」傅松沒什麼耐心地打斷了他,轉過頭看向岑昀。

    岑昀此時正坐在沙發上,托著腮,像是在看電視一樣,悠閒得像個事不關己的路人。

    傅松心中忽地升起一股來路不明的怒火。

    「傅總…」蕭疏雨有些不願放棄,堅持說,「劇本我都已經帶來了,您還是先看一下吧。」

    傅松卻沒理他,走到岑昀面前,聲音有些冷淡地問他:「餓了嗎?」

    「嗯。」岑昀沒什麼自覺地點了下頭。

    傅松垂下眼,看到眼桌上被咬了一口就拋棄的蛋撻。

    岑昀打了個哈欠,可能是等了太久,聲音變得有些軟糯,含糊地向傅松抱怨:「你開會開了好久,明明說好就半個小時。」不明來路的怒火出現得突然消失得也迅速,傅松看著岑昀,過了少時,聲音的有些低地說:「發生了點意外狀況,所以比預期花費的時間久了些。」

    岑昀聳了聳肩,像是在有些無奈地說好吧,抬頭看了眼傅松身後的蕭疏雨,「你們要一起去吃晚飯嗎?那我先回去了,已經不早了。」

    傅松轉過頭看著蕭疏雨,皺了下眉頭,像是在質問他為什麼還沒走。

    蕭疏雨臉上的表情並不好看,尤其當著岑昀的面,很難擠出得體的笑容。

    「我會讓秘書再跟你約時間,下次約白天,直接到公司會議室談。」傅松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前一個月,萬松收購了蕭疏雨所在的娛樂公司,傅松和蕭疏雨因此見了幾次面。

    僅僅只是見面,傅松對已經結束關係的床伴從不留戀,更不會再聯絡。要不是關係到工作,他也不會再見蕭疏雨。

    蕭疏雨顯然沒想到今天會變成這樣,他本來約的就是下午,只不過故意晚來了些,為了可以順理成章地和傅松一起吃晚飯。

    但傅松顯然並不領他這個情,他緊緊咬著牙,最後只能說了句「好」,維持住僅剩的那點自尊,有些狼狽地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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