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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36:29 作者: 一度君華
河蚌睡了一陣又醒了,她下意識往容塵子身上靠,容塵子仍然將她靠回桑樹上:「坐好。」
她有些生氣,用力推了容塵子一把,容塵子也不同她計較。片刻之後她開始撓自己手臂,次數多了,容塵子便有些著意:「怎麼了?」
他微微撩開她的衣袖,見她嬌嫩地手背上滿是被硌下的紅痕,河蚌還嘀咕:「又癢又疼。」容又皺著眉將她抱過來,見她靠著桑樹的一面被硌得跟著烙餅似的,他又好笑又有些心疼,伸了手替她輕揉。
靠著他,河蚌睡得安穩些。
二人正自情濃,葉甜大步行過來,也不說話,將一床薄毯扔給容塵子,轉身回了火堆旁。容塵子清咳一聲,用毯子將河蚌裹住,仍是靠在自己胸口:「睡一會,我丑時到山上去一趟,觀一觀地氣,嗯?」
河蚌不滿:「又不是你自己的事,你那麼盡心盡力幹嘛?」
容塵子拍拍她的頭:「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他突然想起這河蚌晚上沒吃什麼東西,遂又低聲問,「餓不餓?我去看看山上有沒有果子?」
大河蚌猶豫了一下,又緊緊巴著他,破天荒地道:「現在還不想吃果子。」
深山夜間風聲不歇,偶爾還傳來幾聲獸鳴。篝火燃得旺,容塵子換個姿勢讓她靠得更舒適些。河蚌雙手攬著他結實的腰,埋頭深嗅他,他身上神仙肉的氣息漂漂浮浮,又惹得河蚌口水泛濫:「知觀?」
「嗯?」
「給我塊肉吧!」她流著口水,饞樣畢露,「嗚嗚,給我塊肉嘛!」
容塵子皺緊了眉頭:「晚上還有事,」他拍拍河蚌的背,「等回觀里吧。」
河蚌在他懷裡扭著身子不依:「知觀~給我一塊嗎,就小小的一塊。」
嬌嫩的身子在懷裡蹭來蹭去,容塵子有些心緒浮動,他按住河蚌的肩:「別亂動。」
及至丑時,他起身欲走,大河蚌也跳起來:「我也要去。」
容塵子拿她沒辦法,索性牽了她,清素欲跟過來,容塵子擺手:「你不必去了,留在這裡照顧好師姑和劉大人。山上有山泉,我帶她去泡泡水。」
清素一邊將乾坤袋遞給容塵子,一邊瞄河蚌----還是師娘有辦法呀,嘖嘖……
容塵子的腳程自然不是劉閣老之流能比的,他牽著河蚌,極快地上山,夜間月光稀薄,他卻如履平地。河蚌被他帶著走,連個樹枝兒也沒刮到她。約摸半個時辰之後,山泉近在眼前,容塵子將河蚌放下去,清涼的泉水浸透了她的衣裙,那裙下曲線分明,容塵子掬水將她全部淋濕:「你呆在這裡,我去主峰看看。」
河蚌攥著他的手,許久突然道:「紙觀,你讓那個劉什麼不要葬在這裡了吧,我感覺這裡有點不對勁。」
此地山水都沒有什麼問題,但河蚌是內修,感覺總是甚為靈敏。不知為什麼就有些毛骨悚然。容塵子摸摸她的頭:「嗯,我去看看,你乖乖呆在這裡,我很快回來。」
河蚌點了點頭,容塵子還是有些不放心,許久之後從脖子上取了個陰檀木所制的護身符掛在她頸間:「警醒些,別睡覺。我去去就回。」
河蚌把玩著那個護身符,清脆地應了一聲。容塵子便提了乾坤袋,轉身往主峰行去,步履如飛。河蚌想了想,終究又大聲喊:「知觀!」
容塵子轉身看她,她從水裡奔出來,衣裙全部貼在身上:「我還是和你一塊去吧,不然你讓怪物給吃了怎麼辦?」
容塵子啼笑皆非,想想留她一個在這裡也危險,索性便帶上她。他有些擔心山腰的葉甜和劉閣老等人,也想快去快回:「走。」
然而兩個人在主峰轉了一圈,卻並未發現異樣。自上而下靜觀,只見整個穴氣如結華蓋,色清而奇,是個主貴的好穴。然而是哪裡不對?
容塵子開了天目,在山上細查。主峰山坳處有一窪水,出奇得清冽。河蚌十分歡喜,就在旁邊玩水。容塵子左右看了一遭,仍未有異見,回來時見那河蚌半褪了衣裳,用鮫綃沾了水擦洗方才靠著桑樹的地方。
新月薄如冰,月光稀薄,那□的肌膚泛出如玉的光澤。
容塵子緩緩上前,接過那鮫綃幫她,她似乎十分喜歡那水,靠在他腿上舒服得直哼哼。容塵子坐在水窪旁邊,目中所間、指間所觸,皆是這滑嫩如凝脂般的肌膚。他呼吸漸漸急促,冷不防扯過那河蚌,猛地將她壓在身下。
河蚌並不抗拒,她目似煙波,還抬腿緩緩擦過他腰際,仿佛滿山的月華都凝結在她眼中,容塵子神魂澹蕩,不知不覺間已經扯開了那緊緊貼在她身上的衣裳。粗糙的五指試探最柔嫩的所在,河蚌輕哼了一聲,有些不適地扭動。
容塵子額角血管突突直跳,雙目充血,雙手把持著河蚌的腰身就猛然強入。河蚌痛叫了一聲,除第一次容塵子神智迷失以外,其餘時候他都十分溫柔。河蚌察覺到他的反常,用力推拒他:「知觀,好疼!!」
容塵子喘著粗氣,仍然猛然全入,而後不管她掙扎哭叫,大開大闔地衝刺了數百下。最後見河蚌實在掙扎得厲害,他劃破手腕,仍是將傷處按在她唇邊。
河蚌偏過頭不喝,她雖然是個吃貨,但還是性命要緊。如果連嘴都沒了,以後要再想吃就難了。她忍著下面強烈的不適,以明心訣洗滌他的濁氣。
然而那濁氣厚重如有實質,在觸及容塵子鮮血的時候突然加重,即使明心訣也不能相侵。
河蚌左手攬著他的頸項,身體隨著他的動作而搖晃不定,她強行聚氣,素手在空氣中猛然一划,整個山簏開始降霜結冰,連旁邊這一小窪水也立刻被凍住。山中一陣動盪,冰封的糙木吱嘎作響。
容塵子神識驟然清醒,某處卻卡在河蚌身體裡不上不下。他再顧不得,抽身離開她,心中羞愧難當----若不是他動了這一絲慾念,任何濁氣也不可能這般強烈地影響他。
這山中明明風水極佳,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將河蚌拉起來,見她背上已被磨得見了血,衣裳也大多被他撕裂。他脫下自己的外袍給她披上,氣息中慾念還未平息:「先離開這裡。」
河蚌是內修,意念極強,方才冰封之時她的魂識四散開來,仿佛看見了什麼:「山下似乎封著什麼東西。」她還心有餘悸,「黑色的,很大很大的翅膀。我只看到一個影子。」
「嗯。洪荒以來,天地間凶獸不少,古神將許多與天地根脈相連、卻又染上邪氣的凶獸都封印了起來。這山中封著什麼東西也不奇怪。」他攬著河蚌快步下山,他是個謹慎的人,不會冒然犯險,「但是今日我們驚動了它,卻又全無準備,還是先行離開得好。」
河蚌跟著他下山,片刻之後又伸手摸摸他那翹然的物什,這貨又開始想念他血肉的美味:「要不……我們做完再走吧?」她瞄瞄容塵子腕間,舔了舔嘴唇,覺得那傷口鮮血肯定還沒凝,如果現在做,說不定還能再喝兩口。
容塵子的回答就是一巴掌拍在她頭上。
作者有話要說:先群嘴,名單容後再上哈~
☆、日更黨的尊嚴
第二十八章:日更黨的尊嚴
容塵子牽著河蚌下到半山腰,將山中情勢對劉閣老略提,倒也沒說那個長著翅膀的怪獸,只道山上邪氣極重,用作陰宅大大不利。
劉閣老雖然有些失望,然則他真正在意的也不是這事兒,是以臉上並無其他神色。容塵子催著諸人起行,離開這裡要緊。
目前此山封印著什麼並不清楚,然則一般封印只用在極難消滅的神、魔身上,這個東西想來實力不會太低。若當真動起手來,容塵子、葉甜,甚至這個大河蚌或許都有一戰之力,然而劉閣老眾人畢竟比不起這些修道之人,只怕很難保全。
何況方才河蚌施了道凝冰術,此刻山上氣溫極低,不下山也不行。
一眾人正下山,劉家小姐本就是閨中弱質,一路趕來已經是舟車勞頓,晚上山間又歇不好。如今不過闔眼睡了一會兒又要趕路,她哪裡受得了。
而這山上又不方便坐轎,劉閣老只得命一個健壯的老媽子背著她。容塵子牽著河蚌的手走在前面,葉甜和清素、清靈斷後,行過一道狹fèng時,劉閣老眼中光芒一閃,猛地一停,將身後那個背著劉家小姐的老媽子一絆。
山路本就難行,如今更是凍土成冰,況又背著人,那老媽子腳下一滑,人往前栽,劉閣老伸手貌似欲扶,卻一個不慎腳下一滑,堪堪將劉沁芳撞入了狹fèng之中。
這山也不知多高,劉沁芳一聲尖叫,尚且帶著童音。
容塵子在聽見聲音的時候已然轉身,再來不及細想,也飛身躍下狹fèng,直奔那仍在墜落中的劉家小姐。劉沁芳其時十四,還只是個孩子,容塵子一揚手便將她抱了滿懷。狹fèng太窄,飛劍不便,他以手中劍直插石壁,延緩下墜之勢。
劉沁芳一臉驚恐,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說什麼也不鬆手。容塵子不好跟個孩子計較,何況這時候她抱緊些也好,真要掉下去,指不定就是一個粉身碎骨。
他提了口氣,正準備上躍,冷不防下方湧來一陣吸力,仿佛千百隻手拉著人往下墜。他略微皺眉,左手極快地用衣帶將劉沁芳縛在自己身上,突然騰身躍到壁間劍上,右手掐訣猛然一划。
山間諸人只聽到一聲驚天巨響,容塵子抱著劉沁芳躍了上來,劉沁芳安然無恙,容塵子虎口迸裂,右手全是血。他來不及放下劉沁芳,極快地招呼眾人:「快下山。」
大河蚌卻在不懷好意地盯著他的右手,他嘆了口氣,拉著這河蚌就是一陣疾行。待眾人終於下了山,他方鬆了口氣。葉甜臉色凝重:「師哥,這山中到底藏著何物?竟然連你也……」
容塵子將身前的劉沁芳解下來,看看右手傷口,半晌突然遞到河蚌面前,那河蚌大喜,就著他的手就是一陣猛舔。容塵子面沉如水:「看不清楚,不過法力很強。幸虧它一時托大,並未盡力,被我用玄天九雷訣傷了元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葉甜也有些吃驚:「想不到這山之中竟然封著這樣的怪物,要不要通知道宗,也好一舉殲滅了它,省得禍害世人。」
容塵子搖頭:「此事不急,至少也該查查縣誌什麼的,知道這是個什麼怪物,為何被封印在此,是何人所為。了解清楚再作打算不遲。」
次日,回到劉府,諸人都是一番梳洗。然後劉閣老找到容塵子,他大驚失色:「知觀,昨夜裡小女沁芳上吊自盡了!」
容塵子面色微變:「為何?」
劉閣老嘆了口氣:「幸得丫環發現得早,救回來了!知觀,此事雖是冒昧,但老朽拼出這張老臉不要也是得提的。昨夜裡山隙之中,知觀雖是救人情切,但我兒沁芳乃黃花大閨女,被知觀這麼摟摟抱抱一番,日後如何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