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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36:29 作者: 一度君華
這就是以貓牽制狗,二女互相監視,誰也甭想偷會容塵子。河蚌先前不干,但到底是客居此處,容塵子好話說了一籮筐,終於把她哄住了。
待到夜間,幾個人用過飯,相繼歇下了。葉甜住了外間----也是看住這個河蚌的意思。也省得萬一再丟了,容塵子又要四處去尋。
十月的夜晚一片靜謐,一輪皓月高掛枝頭,四方一碧。容塵子只著白色中衣,擁被側臥。冷不防門外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容塵子何等耳力,立刻便翻身坐起,右手手腕一翻,枕下寶劍已握在手中。
按理劉府應該非常安全才對,來人是誰?那個淘氣的河蚌和葉甜師妹無恙否?
他緊皺濃眉,翻身佯睡。
門栓被打開,有人悄悄探頭往房裡望了一眼,略帶得意地偷笑了一聲。容塵子塊塊收緊的肌肉突然就放鬆了下來,枕下緊握著劍柄的右手緩緩鬆開,他語聲責備中帶了一絲無奈:「又不聽話了,明日讓主人家看見不好。」
那大河蚌一頭鑽到他被子裡,十月的深夜已經有了些許涼意,她赤著足,又只著了一件薄衣,身體如髮絲般涼膩。
容塵子微微一頓,輕輕將她擁入懷裡:「出來多加件衣服嗎,」他往下摸摸她的腳,「又不穿鞋子!」
河蚌在他懷裡耍無賴:「我要和你一起睡!!」
容塵子將她揪出來,她死也不肯,反倒流氓一般扯光了自己的衣服:「格老子的,你拖我出去我就把姓劉的全家都喊來!」
容塵子哭笑不得,觸及她肌膚時只感覺那手感溫潤如春水。他喉頭幾動,片刻才道:「把衣服穿上。」
大河蚌還在打滾:「我就要在這裡睡!」
月光如碎銀,榻上她肌膚賽雪、發如潑墨。容塵子撿了她丟在一旁的薄衣遞過去:「先穿上。」
那河蚌見他是真要趕自己走,不由也透了點商量的意思:「要麼……我准你摸摸我的腳,你讓我在這裡睡好不好?」
容塵子啼笑皆非,她卻果真伸了那雙精緻的小腳過來:「你摸吧,我睡啦!」
容塵子還沒說話,她果斷在床上躺好,抱著半床被子睡了。那雙小腳擱在他膝上,容塵子輕聲嘆氣,許久方伸手觸摸前日留下的傷處。那傷好得快,如今單是用手觸摸,已經沒有任何異樣了。
他的指腹撫過那寸寸柔嫩的肌膚,不多時,心頭竟然生起一陣奇異難耐的搔癢。
那河蚌本已進入淺眠,突然一個沉重的身子壓上來,她被擾醒,自然推拒:「老道士你好討厭!」
低迷的光線中,容塵子伸手觸摸那白玉般的肌膚,他同這河蚌雖有數度肌膚之親,但他從未見過羽衣下這具曲線玲瓏的身子。甚至今夜之前,他從未想像過這具身子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粗喘著伸出手去,指腹在雪膩的肌膚上遊走,那肌膚滑如凝脂,完全迥異於男子的粗糙。河蚌往下摸到那根怒氣勃發的物什,幾乎就嚷嚷起來:「你又要來啊!!」
容塵子也不願意,他呼吸越來越響,額角的血管劇烈跳動:「下次再不許……」那腰下利器猛然怒漲,橫衝直入,他氣息濁重,「脫成這般了!」
河蚌扭來扭去不配合,她身體本就異常嬌嫩,最不喜異物入侵。平日裡不小心滲進一顆河沙還要分泌出珍珠質裹住呢,何況是這麼個巨物。容塵子摁住她的肩不讓她亂動,最動情的時候,他傾身輕親她的額頭。
火熱的唇燙在額間,他結實的身體磨擦著她嫩滑的身子,次數一多,慢慢地她也覺得異樣,那感覺太奇怪,她呼吸也漸漸亂了頻率:「容塵子……」
容塵子自然感覺到她的迎合,他放緩了速度慢慢疼愛她,同時也更加鮮明地感受到她身體的緊密滑膩。
這番恩愛,時候就太長了。河蚌的身體太過嬌弱,受不得這樣的耗損,容塵子說不得又只好調息片刻,以元精補她。
這貨攬著埋頭苦幹的容塵子,一臉肚子飽飽的滿足:「原來這個也挺好玩的嘛,以前居然也沒和淳于臨試過……」
容塵子腰下利器咕嘰一滑,頓時走錯了方向……
☆、我是他的鼎器啊
第二十四章:
夜漸漸深了,大河蚌睡得熟。容塵子趁四下無人將她抱回臥房,葉甜竟然睡得十分香甜。容塵子恐河蚌使了什麼壞,待伸手去探,不見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河蚌依在他懷裡,睡得死沉死沉的,容塵子輕輕將她放在裡間的榻上,她雪白柔軟的五指在睡夢中仍牢牢扯著他的衣襟。他將那隻小手輕輕掰開,扯了被子給她蓋上。臨走時見她睡顏,突然俯身,在她額上輕輕一吻。
見她沒有醒轉,他悄無聲息地出了臥房,輕輕關上房門,袍袖一拂,將門栓從裡面閂上。
腳步聲漸漸去遠,大河蚌睜開眼睛,月色涼膩地透過窗紙,光影搖曳。她剛吸收了容塵子的元精,小腹里暖暖的,身上也毫無倦憊之意,此刻不由地打了個哈欠,又咂咂嘴----剛剛應該趁機問他要口肉的,這兩天他特別好說話,一口肉應該會給吧……
第二天,葉甜極早就起了床。有貴客在,劉閣老自然也只有早早起床相陪,劉府上下早早便忙碌開來。只有那大河蚌不自覺,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到巳時末還不起來!
最後還是容塵子擔心她餓著,讓葉甜將她給搖了起來。
劉閣老早有準備,今日在後園設宴。時逢初秋,黃花滿庭。後園湖中藕色將殘,劉閣老在庭中設宴,特邀迦業大師和容塵子共飲。
宴間講究座次,德高者居上,迦業法師倒是直接在上首坐了,劉閣老也不好多言,將容塵子讓到次席。女眷本當迴避,但劉閣老本就別有用心,因此也在旁邊另設席位,將十幾個如夫人、六個兒子、三個女兒及其他親眷都聚在一起。
葉甜同清素、清靈皆是客,地位自然也被拔高,清靈、清素被安排同劉閣老之子同桌,葉甜更是和劉老夫人、劉夫人同席。一行人都已坐定,那大河蚌方才姍姍而來。
劉閣老給幾個人都準備了換洗衣裳,今兒她著了一套荷葉碧的長裙,領是V形領,開口極寬,幾乎半裸了肩頭。偏生她也不戴肩巾,只在脖子上戴了一串白珍珠項鍊。那珍珠粒粒圓潤無比,珠光映著雪膚,愈加光彩照人。
她踏著滿園秋花而來,不艷不寒,卻透出一股別樣的清新雅致,如同那滿池荷花在這個十月金秋悄然綻放。諸人的目光都有一瞬間的凝固,連劉閣老這般的花叢老手也不覺心肝一顫。但於人前,沒人好意思多看她一眼。
這河蚌小鹿般蹦過來,倚著容塵子就要坐下。容塵子本就古板,且他所接觸的女子,要麼如葉甜這般修道,要麼俱是大家閨秀,哪裡能接受這盤裝束。那嫩白如玉的雙肩、V領間若隱若現的溝壑令他一股血直衝了腦門,他頓時有些著惱,低聲道:「你你你……這成何體統!快回去把衣服換了!」
河蚌哪會管他,徑直在他身邊坐下來,突然她就瞪大了雙眼,直盯迦業大師。
一看她的目光,容塵子便知不好,還沒來得及阻攔,這貨已然開口:「哪裡來的大和尚好不曉事!我們知觀在此,豈容你坐上席?快快起來!!」
她雖大聲嬌叱,神色卻如任性小獸一般無邪,迦業大師一時竟也動不得氣,與女人爭執,多少有損他的寶相莊嚴。他微露了尷尬之色,容塵子已然將大河蚌扯著坐下來,輕喝了一聲:「不得無禮。」
上首的迦業大師這才雙手合十,口念阿彌陀佛:「貧僧同容知觀皆是出家之人,眼中只有座席,何來主次呢?」
旁人知道適可而止,這大河蚌卻是個較真的貨,她眼一瞪,立刻就回敬:「那你站起來,讓我們知觀坐你那兒!」
迦業大師哭笑不得,容塵子挾了一塊核桃脆蘇到河蚌碟子裡,河蚌注意的重點立刻被轉移了。容塵子這才回禮:「無量天尊,佛祖大肚,能容萬物。迦業大師乃大德高僧,豈會擔不起區區一上席?大師且莫同她一般計較。」
迦業大師自是客套了一番,這頓素齋卻吃得有些微妙。
那河蚌卻只顧得往嘴裡塞東西,劉閣老見她與容塵子關係親密,自然是多了幾分留意:「不知姑娘最喜歡吃什麼,老夫讓廚房依著姑娘味口再做些送來……」
那河蚌左右望望,素手將容塵子一指,答得毫不猶豫:「他!」
諸人訕然,容塵子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不由低聲喝:「別胡說。」
劉老閣本就是別有用心的,當即自然要問:「葉真人是知觀的師妹,老朽倒是識得的,但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是知觀的……」
容塵子正要答言,那河蚌已經接話了,她一接話,連清素都捂了眼睛。她乾淨利落地答:「我是他的鼎器啊。」
滿桌人尷尬不已,連迦業大師都以袖擋臉,借飲茶之機藏笑,容塵子不好承認,又不好否認,只得乾咳一聲,加固麵皮。那河蚌咽下嘴裡的點心,又轉頭去問清素:「對了,鼎器是什麼東西?」
清素一個勁兒地咳嗽:「鼎器嘛……呃……」他想了半刻,也學會了大師兄的鬼扯,義正辭嚴地答,「夏分天下為九州,又鑄青銅鼎,一鼎喻一州,九鼎即為天下。鼎器……就是非常非常貴重的意思吧……」
這一番解釋,河蚌十分滿意:「本座當然是十分貴重的啦,難道還真只是一個普遍河蚌不成……」
在觀中養成了習慣,清素連連點頭,毫無節操地恭維:「那是那是,您怎麼可能是普通河蚌呢,就算是個河蚌,那也是河蚌中的戰鬥蚌呀……」
這廂二人說著話,那邊劉閣老可有些小心思了----原來容知觀果真使用鼎器,外界傳聞本還不信,如今可算是親眼看見了。他心中一喜一憂,喜者,能選中這樣的鼎器,這容知觀也是懂些風情的,看來要讓他接受自己女兒倒也不難。憂者,此人這個鼎器實在是美艷非常,連自己這把老骨頭都忍不住心猿意馬,若是女兒當真嫁過去,如何去除這個障礙呢……
當然那時候容塵子不知道他的想法,如果知道,肯定會替他補充一句----劉閣老,你想太多了……
席未過半,劉閣老便開始往自己的目的靠近:「佛祖普渡眾生,仙道亦講究渡己渡人,倒不知兩家法門,誰更通玄。」
迦業有些怕了那河蚌,不接話。倒是容塵子不慍不火,淡然道:「佛無東西、道無南北,古來諸法平等,何來高下之說?」
劉閣老撫須點頭:「尊師說得是,然今日得遇二位,莫若使些小術令老朽開開眼界,見識釋道玄奇,二位尊師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