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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屁！」李念勃然大怒，也顧不上形象了，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忘了？你自己做的事情會忘？你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從來沒碰過姜黎的設計圖，這個視頻你怎麼解釋！」

    「……」杜芸芸咬咬牙，低著頭委屈地說，「對……我剛才確實沒說實話，是念姐威脅我，說我不聽她的話，她就讓我永遠也轉不成設計師。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不敢承認，因為我熱愛這個行業，我還想繼續在這個圈子混……」

    真能狡辯！

    姜黎冷冷看她一眼，再次看向李念，「你還記不記得杜芸芸是什麼時候把設計圖交給你的？」

    「記得，十九號上午的時候。」

    「也就是十一天前？」

    「對！」

    姜黎點點頭，把小程序的日期調到十八號，十八號是工作日，工作時間姜黎都在辦公室，所以工作時間她直接跳過了。

    她選了午休和晚上下班的時間。

    眾人盯著電腦屏幕。

    果然在晚上下班時間，看到電腦屏幕里看到了杜芸芸的臉。

    杜芸芸坐在辦公椅上，表情有些緊張，時不時就要偷偷往外看一眼，她打開電腦，把每個文件夾都翻了個遍，終於找到姜黎的設計圖。

    然後她用姜黎的電腦登錄了她的QQ，把設計圖打包發到了她的QQ上，之後刪除了一切記錄。

    劉妮可又讓人調了十八號下班時間的監控，監控畫面顯示，杜芸芸趁所有人下班之後，鬼鬼祟祟地進了姜黎的辦公室。

    她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鑰匙，輕而易舉地打開了姜黎的辦公室門，然後偷偷溜了進去。

    至此。真相大白。

    劉妮可面無表情地盯著杜芸芸，「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杜芸芸張張嘴，姜黎在她開口之前輕笑，「你可千萬別說是李念威脅你來偷設計圖的，我初來乍到，別說李念，就連劉總監都不知道我的設計水平，李念又怎麼會冒這麼大的風險，讓你來偷圖。」

    「退一步來說，就算她要偷圖，也該自己來，這種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風險，李念就不怕你拿到證據，以後脅迫她？」

    「……」杜芸芸啞口無言。

    她好恨，好不甘心啊！

    明明計劃得好好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她陡然紅著眼看向姜黎。

    「你故意算計我！」

    「我算計你？」姜黎冷笑，「你偷我的圖你還有理了！」

    「就是你算計我，要不然你電腦里為什麼會安裝這種東西。」

    「防賊。」

    「……」一直沒開口的老闆溫珂看向姜黎，溫聲說，「姜黎，你是這次事情的受害人，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報警吧。」

    第189章 誰是杜芸芸

    報警？

    不！不能報警！

    報警了事情鬧大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混設計圈了，說不定還要被追究法律責任，那她這輩子都毀了。

    杜芸芸「撲通」一聲跪在溫珂面前，痛哭流涕，「老闆，我錯了……我不該偷姜黎的設計圖，我承認，我太嫉妒她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老闆，求您看在我還年輕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再也不幹這種蠢事了。」

    溫珂嘆氣不說話。

    劉妮可也持反對意見，「老闆，不能報警。報警對公司的影響太惡劣了……姜黎，你是公司的設計師，要考慮公司形象。」

    姜黎面無表情，「如果今天我拿不出證據，最終被判定抄襲，我的事業和人生都毀了，那樣我找誰說理去？」

    「……」劉妮可還想說什麼，溫珂擺擺手，「就按姜黎說的做。」

    「老闆……」

    「公司形象確實重要，但公司的風氣更重要。」溫珂目光在一眾設計師身上一掃而過，「這次的事情希望大家引以為戒，做人也好，做事也好，要踏實本分，邪門歪道走多了，就變成鬼了。」

    劉妮可只能點頭，「是！」

    劉妮可直接報了警。杜芸芸癱軟在地。完了！全完了！

    她沒有毀了姜黎，反而被姜黎摧毀了。

    對！是姜黎毀了她！

    仇恨像海水一樣湧入大腦，她突然猩紅著眼朝姜黎撲了過來，「姜黎，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她伸手就上來掐姜黎的脖子。

    姜黎坐在輪椅上，行動不方便，沒有躲開，她本來就腦震盪，強撐著不舒服來的公司，被杜芸芸掐著脖子晃幾下，感覺五臟六腑都要涌到嗓子眼了。

    周圍的人趕緊把杜芸芸扯到一邊。

    這個時候太適合英雄救美了。

    莫少謙大步衝上來，擋在姜黎面前，「杜芸芸，你發什麼瘋，你陷害別人不成，你還有理了！」

    「……」杜芸芸這會兒已經絕望了。

    她被人按住手腳，紅著眼對莫少謙進行無差別攻擊，「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看上姜黎了，還試圖包養她，結果呢……人家壓根看不上你，給拒絕了！」

    莫少謙臉色大變，「你胡說八道什麼？」

    杜芸芸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大笑道，「我胡說八道？上個月xx號，下午五點十分左右，誰拿著一張空白支票讓姜黎隨便填？」

    她怎麼知道？！姜黎說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