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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華姿桐的哭喊，葉珊瑚反應過來，跑過去拽杜西鄰的胳膊，想把杜西鄰從她懷裡搶回來。杜西鄰半閉著眼睛發出痛苦的聲音。

    「你別碰他！」華姿桐推葉珊瑚。

    葉珊瑚反手推她，「他是我男朋友，你放開！大哥，大哥！快來看看扎西，覺覺姐！涼水呢！」

    「你不配！杜西鄰是我的！我的！你們誰也不許碰他！」華姿桐抓著葉珊瑚的胳膊就哭喊著打了起來。

    葉珊瑚反手就給了華姿桐一個耳光，「你的？你說他是你的他就是你的？做什麼夢呢？你再說一次？」

    華姿桐披頭散髮地抓著葉珊瑚廝打，「你這個賤女人，為了錢和他在一起，他遲早甩了你！」

    葉珊瑚腳下一滑，坐倒在一地菜湯里，弄得一手粘糊糊的，「甩了我也不會要你！放開他！」

    「夠了！」顧及亮再也忍不下去，大喊一聲吼住兩個坐在菜湯里糾纏的女人。走過來一把抓住葉珊瑚的胳膊拖到一邊去，反身又抓住華姿桐把她推了出去，蹲下來解開杜西鄰的衣服扣子，「涼水，毛巾，小明急救箱裡有燙傷膏！快！」

    ☆、愛的奉獻

    半個小時以後，顧家恢復了平靜。葉珊瑚換了衣服在屋裡陪著杜西鄰。顧及亮帶著華姿桐離開了。顧爸爸和陳媽媽，王伯伯王伯母在樓下喝茶，顧及明帶著王覺覺和王子龍去參加一個跨年晚會說今天不回來了。

    顧爸爸喝口茶看著樓梯嘟囔，「這幾個破孩子！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還不是為了小亮！」陳媽媽嗑著瓜子說：「珊瑚說的時候我沒同意。是扎西再三保證不會有事，我才答應的。華姿桐那個女孩，把小亮吃的死死的。你說怎麼辦？」

    「哎！我家子龍也跟著起鬨。這三個孩子都串通好了！就我家覺覺和你家小明老實，什麼也不知道，盡跟著瞎著急了！」王伯母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塊放在盤子裡，推到茶几中間。

    王伯伯搖搖頭，「也不怕咱們年紀大受不了！剛才珊瑚那些話嚇了我一跳！」

    「都是他們提前編好的！」陳媽媽樂呵呵地說：「還編得頭頭是道。要說還是我家珊瑚聰明，腦子快！」

    顧爸爸哼哼兩聲，「假聰明！小聰明！」

    陳媽媽不樂意了，「要不是珊瑚，你那傻兒子五一結婚了！到時候把華姿桐帶進家門，看你怎麼辦！」

    「對老大我還是放心的，不用咱們再說，有兩個月也差不多了。」顧爸爸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說：「珊瑚就是急性子，做出這種事也不奇怪。不過，這丫頭有句話我倒是同意，覺覺是個好孩子！」

    陳媽媽看著王伯母笑起來，「別嫌棄我家小亮就好。」

    王伯伯沒吭聲，顧爸爸和陳媽媽就沒再說下去。幾個人看起了電視。

    葉珊瑚和杜西鄰在顧家呆到十點，就回家單獨歡慶新年去了。杜西鄰的肚子上胳膊上，甚至大腿上都是紅印，葉珊瑚跪在他身邊重新抹燙傷藥。剛剛洗過澡，藥都洗掉了。

    「珊瑚，你可真敢下手，眉頭都不皺一下。」杜西鄰躺在床上，享受著葉珊瑚柔軟手指的撫摸，摸著她後背說：「這要是真的，就是謀殺親夫。」

    葉珊瑚噘著嘴說：「你幹什麼這麼拼命？」

    「你這段時間為了你大哥，總是心神不寧。我不喜歡你晚上躺在我身邊總是心不在焉。」杜西鄰坐起來把葉珊瑚手裡的燙傷膏拿過來，放在一邊，「所以我就奉獻色相和皮肉，換我家達哇一個舒心。」

    葉珊瑚把手上沾的藥抹在杜西鄰胸口，還是擔心不已。「我大哥心腸好，耳根子軟。就怕萬一華姿桐一撒嬌，又把我哥給迷惑了呢？你不就白被燙了？」

    「陳阿姨的湯最多四十度，就紅一下，沒事的，明天就好！」

    「扎西！」葉珊瑚伸手勾住了杜西鄰的脖子，「我現在想想特別後怕，要是我媽把湯溫燙了可怎麼好？」

    「傻！你從陳阿姨手裡搶過湯的時候感覺不到溫度嗎？」杜西鄰摟著葉珊瑚躺下來，「要是燙你早扔地上了。你才捨不得燙我！珊瑚，咱們別說這些了好不好，今天新年前夜，咱們該做點正經事慶祝新年的到來！」

    「什么正經事？」葉珊瑚看著杜西鄰一臉色急色急的樣子，忍不住開始吃吃笑。

    「有關愛的奉獻的事！」

    至於愛的奉獻這件事持續了多久，不好確認。元旦當天沈季載打電話給杜西鄰，想和朱再遠帶著Tina和Joye約杜西鄰吃飯。電話約被杜西鄰婉言拒絕了。從小一起長大的三個人，元旦聚會已經成了慣例。朱再遠大老遠趕過來都不能得到兄弟的接見，心裡一氣，帶著沈季載，Tina和Joye直接去褐呂堵門。

    周阿姨放假回家過元旦，家裡就杜西鄰和葉珊瑚兩個人。彼此相互奉獻了一夜，葉珊瑚睡得跟豬一樣，累得做夢都在哼哼。杜西鄰早上醒來覺得神清氣慡，下樓把早餐做好，然後打算上樓陪葉珊瑚睡覺，自己坐在邊上處理事情。

    小傢伙睡覺可好玩了，壓臉蛋的時候還會流口水。

    門鈴響起來，杜西鄰走過去一看是沈季載他們，真是不想給他們四個開門。如果是沈季載和朱再遠兩個，杜西鄰鐵定讓他們在門口愛站多久站多久。可是有Tina和Joye兩位女士，杜西鄰只得沉著臉打開了門。

    「你不答應出去，就只能我們過來！」朱再遠和沈季載把手裡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在客廳，Tina和Joye開始整理裡面的零食和食材，四個人一副要打持久戰的樣子。朱再遠走到客廳柜子旁，看著杜西鄰和葉珊瑚兩個人的照片，指著問：「這是珊瑚生日那天吧？珊瑚這套禮服真漂亮！」

    「喜歡嗎？」杜西鄰關上門，打算把他們四個棄於客廳而不顧，上樓和珊瑚呆著。

    「喜歡！」

    「賣給你！」杜西鄰指了指樓上，「放在衣帽間占位置。」說完要往樓上走。

    朱再遠兩步搶過來，擋在杜西鄰前面，「你敢上樓，我們就和你一起上樓！西鄰，你和珊瑚這麼久了，也該帶出來和我們一起聚會了！老是兩人世界多無趣！」

    「再遠，你算說錯了！和葉珊瑚那丫頭在一起，生活絕對不可能無趣。處處給你驚嚇。」沈季載幫著兩位女士收拾東西，「就這半年不到，打過西鄰，那次你也在場。打了華姿桐，打了盧千帆，還不止打了一次。」

    「哦？」朱再遠把杜西鄰堵回到沙發上，「怎麼打得都是咱們認識的人？西鄰，我看珊瑚惹的這些麻煩，歸根結底都是你引起的。」

    杜西鄰點點頭，「確實怪我！以後注意。」

    「珊瑚這性格，我喜歡！」朱再遠摸摸下巴，「小丫頭，有點意思！你也別老藏……」

    說著話，杜西鄰突然從沙發上蹦起來，抬腿往樓梯跑去。朱再遠扭頭一看，看到了兩條白花花的小腿正一點一點從樓梯上走下來。在沒看清全貌之前，杜西鄰一把抄起兩隻小腿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