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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24:01 作者: 然君O
    這兩天要栽種果樹,所有人都沒有上街拉活,都留下來種樹。

    人多了,活就快,估計兩天就能弄完。

    但剛吃完晚上飯,一家人想要休息著看會電視娛樂娛樂的時候,四叔苗學柏過來了。

    一進屋也不管旁邊這些小輩們都在,直接給苗爺爺、苗奶奶跪下了。

    嚇得茵茵這些小輩們連忙站起來躲到一邊。

    二哥使了個眼色,兄妹們都貼牆離開爺奶的屋子,到了茵茵那邊坐。

    二嫂最好奇:

    「你們說四叔來是為了啥事?難道是想跟爺奶借錢?」

    於小紅懷疑:

    「不能吧?他們家又有啥事了?」

    苗於貴指著他媳婦:

    「你傻不傻?咋不想想場子裡今天多的幾個人呢?」

    苗於富一點就通:

    「你是說四叔是為了工作的事來的?」

    苗於華冷笑:

    「除了這事還能有啥事?場子裡缺人,家家都挑了,就他們家沒有,他覺得虧了唄?誰讓他生的兒子少?要是也生了四五個,年紀大一些,不也給他們機會?」

    至於苗於喜,大家都默認了,這是他們家的孩子,不算四叔的兒子了。

    苗於富「蹭」地站起來:

    「不行,不能招四叔進場子!我去跟爺奶說去!」

    苗於貴和苗於榮一邊一個將他按下來。

    「你急啥?爺奶不會管他的事的,至於爹媽,也不會叫他如願的。」

    「哼!一想到農耕的事我就生氣,他還想占便宜那是做夢,再不能管他這種人!」

    幾兄弟都贊同地點頭,連三個嫂子都是如此,茵茵就不明白了,問道:

    「這是怎麼了?是農耕的時候四叔做了啥麼?」

    徐月芽搶著道:

    「那會兒你要出國比賽不知道,當時幾個叔叔大爺不是借了咱們場子的牛要趟地麼?爺做了十二個犁,便都用了出來,四叔也趕了頭牛。他應該是不會趕,那牛在地當間就打磨不走了,他趕不動,就拿鞭子牛身上抽了好幾下子,讓三弟給看著了,當時就急了!」

    苗於榮板著臉道:

    「他不珍惜牲口,沒想著要好好干,憑啥還要幫趁他?」

    「就是,那些牛可都是咱們場子的財產,借他使竟然還往死抽,要是他自己家的肯定不會這樣下得去手!」

    苗於華憤怒道。

    茵茵涼涼地笑了。

    四叔就是這麼有本事,總能惹了眾怒,還有臉再求上門!

    看來哪家都會有這麼個極品,甩不掉的牛皮糖。

    李麗娟看到苗學柏就來氣,使眼神給苗學松,意思他們也離開,叫他自己唱這戲去。

    苗學松搖搖頭,沒有離開。

    和李麗娟一樣,苗奶奶一看到這個越來越不爭氣的四兒子也是火氣上升。

    趕在苗爺爺開口前問他:

    「你這是幹啥呢?跪靈呢?我和你爹還沒死呢,不用你提早跪靈!再說就算是我死了,看到你跪這想到你這一輩子的不爭氣,我也合不上眼睛,哪來滾回哪去,少上我們跟前來氣我們就算是你孝順了!」

    苗四叔都已經豁出去不要臉了,哪會被她三言兩語就打發了?

    大男人說哭就哭:

    「爹、媽,你們也不能只認過得好的兒子,嫌我過得窮就不認我吧?媽,我可是從你肚子裡生出來的,有別人嫌棄兒子的,你哪能嫌棄我?」

    「你聽聽,你聽聽,他說的這叫人話麼?都四十多的人了,還想我們怎麼對你?一年到頭,養老費沒錢給,我們不挑你!嫌春耕時農活太累,借牛混滿工分,也借你了!是你自己沒本事還不懷好心,給牛都打壞了,你三哥、三嫂沒讓你賠牛都已經很對得起你了,你還不滿足?還想咋的?」

    「我不都解釋過了,當時是牛不好使喚,我一時氣急了,當時腦子糊塗了才打了幾下?何況當時三牲口還給了我一胳膊肘,讓我肋骨疼了半個月!」

    他說的是當時被苗於榮看到他抽打牛,把牛打得「哞哞」直叫,頓時就心疼了,跑過來從他手裡搶過鞭子,順便給了他一「杵子」的事。

    當時恨急的苗於榮是想用鞭子抽他的,好在理智還在,知道這要是動手了,自家再有理也變成沒理了,卻又實在氣不過,便背著人狠狠給了他一肘擊。

    這讓苗學柏有苦說不出,沒人能替他證明苗於榮是故意的,說出來別人只以為是意外碰上的,還要說他故意誇大事實,說他侄子壞話。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平時蔫蔫的三侄子竟是個蔫壞!

    他的這些解釋沒人會願意聽,苗爺爺也耷拉著眼皮:

    「你既然覺得我們嫌貧愛富,那就是吧,自己沒本事富起來還上我們跟前來找罵麼?要麼自己找地方呆著去,要麼想辦法自己掙錢去。」

    「爹,兒子倒是想去掙錢,可也得有那路子啊?三哥家場子裡招這麼多人,侄子家差不多都招到了,連外姓人都招了,輪也該輪到我了吧?就算我不成氣,那也該看喜子的面子上吧?喜子可是我親兒子,現在這麼大的兒子白給老三家,給我安排兩個工作咋了?」

    「你……你還有臉提喜子,有臉說自己是他親爹?」

    苗奶奶氣得直哆嗦,手指著苗四叔的鼻子。

    「我咋就不能承認了?我本來就是他親爹啊,就算對他沒多好,那不也把他養到這麼大,娶上媳婦了?結果他翅膀硬了,就不認我這窩囊爹了,這還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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