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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會喜歡的。」她痴狂的開口：「只要你離開了，他早晚能夠看到我，我肯定能給他最好的愛，你能不能相信我？」

    「我相信你有什麼用。」洛青溪笑了，笑顏如花，漂亮又精緻，像是櫥窗那邊漂亮的水晶娃娃，和她不一樣，一點都不一樣。全都不一樣。

    「我喜歡大川，喜歡沒辦法比較，要是能比較的話，我倒是覺得你的喜歡對他來說有什麼用處，還是平淡一點，別整天說什麼死啊活的，好好活著不好嗎？」

    和她每次說話，明明自己都應該是正義的那一方都是站著道理的一方，為什麼這個人就是不能理解呢，就是不能本來屬於自己的位置還給自己。

    許清川愛人的位置，是自己的，不是旁人的，為什麼這個人就是不能理解呢。

    後來……護士長看到了對著洛青溪的靠近臉紅的許清川，這個人居然還會有這樣平凡的表情，平凡的不像是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許清川。

    他認識了這個女孩子之後就越來像個小孩子，居然在辦公室因為排班的事情鬧起彆扭。

    說是自己不能再和從前一樣加班了，畢竟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和從前一樣了。

    他說的簡單又坦然叫人不得不羨慕，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身上的光漸漸地變得溫暖，像是從白色的光變成了太陽的光線。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他們的生活在繼續，她常常能在午休的時候看到許清川他們辦公室裡面歡聲笑語，就像是大學的食堂一樣，一伙人坐在一起。

    再之後那個學生會會長也回來了。

    他叫著那個洛青溪弟妹，就和當年自己腦中幻想的場景一樣，如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孩子霸占了自己的位置，把應該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全都搶走。

    甚至，要結婚了。

    要結婚了……

    那天許清川是晚班，她推開門，看著坐在那裡的男生，他真的長大了。和從前稚嫩又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完全不一樣了，從前是擁有一切卻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少年，如今是知道自己要什麼也牢牢把握住的男人。

    他這麼好，這麼溫柔，卻要屬於另外一樣人。

    他抬起頭看了她一樣，一樣的疏離，一樣的平淡，和初見，和雪夜，沒有任何區別。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學校的操場上，我的手被弄髒了，你借了一包餐巾紙給我，這麼多年，我一直都留著。」

    那人看著她，像是不理解她在說什麼？

    「我從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你。」

    許清川像是理解了什麼，然後笑道：「有些東西被放在時間裡面太久了，會過期的，餐巾紙也是一樣，那麼多年了，也該扔掉了，我要結婚了，謝謝你的喜歡，不過……我已經有了想要喜歡一輩子的人了，那個人不是你，對不起，很抱歉。」

    她關上了那扇門。

    聽到了對不去，聽到了個人的謝謝，依舊是疏離的。

    卻帶著幾分對未來生活的欣喜。

    靠在門上，她閉上眼睛：「我可以為你去死，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可以為你去死。」

    可是她沒能死，她回來辦理離職的時候，想要見他一面，想要知道那個人對自己這樣的愛有什麼反應，卻被告知，那個人放了年假回家陪老婆去了，他們已經結婚了。

    回到家裡，她拿出被放在盒子裡面的餐巾紙，然後丟進了垃圾桶。

    失聲痛哭卻不知道何去何從。

    操場上，所有的女生都看著這邊，大家都在打量這個帥氣又稚嫩的少年，幾隻鳥兒飛過，居然落下來了一些髒污。

    她蹙眉看著手邊的髒，那個男孩子笑的很溫柔：「不介意的話，用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