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頁

    大隊的車，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暮婠婠對著那相隔一個玻璃的警察叔叔做了鬼臉。

    車上的人也看到了。

    沒由來的笑了。

    第二日暮婠婠打包好了家裡的貨物，就去街上擺攤了，快要冬天了，她批發了不少打底褲出來賣。

    眼看著還剩下最後一條，她打算打道回府，就聽到有人在喊城管來了。

    她也不著急，慢慢悠悠的撿起最後一個盒子。

    等著那些人過來，看到熟悉的車子之後，就上前了。

    敲敲玻璃門，警察叔叔的俊臉露出來，她把最後一盒扔到那個人的懷裡：「我主動上繳。」然後就自顧自的走了。

    警察叔叔拿著那盒打底褲，一臉不解，揚聲喊道：「回來。」

    暮婠婠立刻屁顛顛的跑回去：「怎麼了，警察叔叔？」

    「你這個什麼意思？」他指著手裡的盒子。

    「我今天過來擺攤啊，你自己看，生意不錯，這是最後一盒了。我主動上繳，我是好同志啊。」

    「我是說，你為什麼給我？」

    轉瞬就見那個少女，揚起臉，看著天邊的太陽，手裡什麼都沒有，只背了一個半大的斜挎包，她笑道：「天冷了，警察叔叔你也應該穿得保暖一點。」

    「這是女款。」

    「哦？」暮婠婠笑道：「那你就送給你的女朋友吧。」

    「我沒有女朋友。」鄭平之道。

    「哦，結婚了啊，那就送給你老婆吧。」她狡黠一笑：「反正打底褲這種東西也不嫌多。過幾天我要賣秋褲，你要是趕得上，我就給你留一條啊。」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鄭平之捏著那盒子，覺得荒唐，又覺得好笑，看著那邊已經消失在街角的婠婠。

    「神奇的女人。」

    婠婠的小攤生意越發的好起來，每天只賣一樣東西，而且銷售的很快，其他小販都不解的問她：「怎麼你的生意那麼好。」

    那丫頭莞爾一笑：「可能是因為我好看吧。」

    那天她趕著熱鬧去夜市裡面擺了一個攤子，來往人很多，她的東西也被人挑走了不少，正好是初冬的寒意，她批發了一大堆秋褲，不少人都過來買，更多的是些大爺。

    她看著自己面前的褲子由高到低的落了下去，不由的開始發呆。

    「小姑娘啊，你生意這麼好，你苦著個臉幹什麼？」

    婠婠道：「我在想這都幾天了都沒有城管的消息。」

    她身邊的小販都笑了：「我們都怕，你哪裡還找著？你擺攤子就是為了遇見城管嗎？」

    婠婠盤膝坐在她的攤子上：「那當然不是啊，我一開始只是為了培養自己不要臉的精神，後來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行業，能和很多人接觸。」

    那些人：「我們靠這些吃飯的，你靠這些玩樂？」

    暮婠婠搖頭，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我是在尋找人生，哪裡就是在玩樂了。」

    都笑她傻，笑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傻笑，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快要收攤的時候還剩下五六條的樣子，一個人停在她面前，她也沒有抬頭直接道：「買東西嗎？」

    抬頭的時候，眼睛都快掉出來，嘴角的笑意怎麼都下不去。

    「多少錢？」那個人蹲下身子問她。

    她把剩下的全都裝進一個袋子裡面：「買什麼啊，全都送給你。」

    「無功不受祿。」

    「那就當我上繳的好了。」

    「我明天就回警隊了。」

    「那就當做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她把那塊鋪在地上的布疊好收起來。

    站起身，那個人也站起來，手裡還提著她給的秋褲：「你給了我這麼多條，我穿不完啊。」

    「那就給你就分給你的下屬用，你們警察常年蹲點膝蓋一定要保護好了，萬一老寒腿了，這就是國家的損失了。」

    「你是說相聲的嗎？」鄭平之見她要走，跟了上去。

    暮婠婠往另外一條街走，那邊是小吃一條街，張燈結彩，食物和調料的香氣。

    「我？我可是侯寶林大師的鐵粉。」

    鄭平之被她逗笑了。

    「你這幾天沒去原來的地點擺攤？」

    「換換口味啊，我到處亂跑的，擺攤這種事情本來就很隨意。要是我每天都在一個地方買東西，我不就成了固定商販了？」

    鄭平之看著她：「我看你年紀不大，怎麼這麼會喜歡擺攤這種事情？」

    「擺攤怎麼了？擺攤多有意思啊，遇上那種會砍價的都是相見恨晚的感覺。」

    「相見恨晚？」鄭平之說：「最近查的嚴，你別老是到處跑了。」

    「我知道啊。」暮婠婠走進一家麻辣燙店：「我今晚賺了不少，你吃了嗎？警察叔叔，我請客。」

    「女生請客？」鄭平之笑了：「警察叔叔買單吧。」

    她整個人都帶著笑：「哎呀，果然跟著警察叔叔有飯吃。」

    兩個人先去選菜，然後坐下來，等著店主把東西送上來。

    「你叫什麼名字？」鄭平之問她。

    「暮婠婠。就是暮光之城的那個暮，婠婠，就是……女字旁加一個官的那個婠。」她給他擦了擦桌面：「警察叔叔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鄭平之。」

    「平之？」她笑了：「還好你不是個姑娘。」

    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鄭平之也是只能紅著臉低著頭。

    「你那個婠婠，是不是大唐雙龍傳裡面的那個婠婠？」店裡沒有什麼客人，他們兩個的東西來的很快，他想起來了，也就問了。

    「哦？你看過？你看的是小說還是電視劇？」

    「小說太長了。」鄭平之說：「當年那部電視劇很有名的。」

    「確實。」婠婠來了精神：「四個女主角都漂亮，我小時候特別不喜歡婠婠，因為她是妖女，師妃暄就比較好，是聖女而且她的真名叫做石青璇，感覺特別好聽。」

    「那是電視劇做的組合，小說裡面師妃暄和石青璇是兩個人，而且師妃暄在小說裡面不討喜的。」

    「為什麼？」

    「名門正派的自以為是。」鄭平之說：「我看了一半就給甩了，大部分都是從網上的解析上看來的。不過電視劇版的師妃暄確實很美。」

    「對吧，我小時候就拿著被子披在身上想著自己是師妃暄，可我偏偏叫做婠婠。還一群人圍著我叫過妖女。」

    「男生都比較喜歡婠婠吧，妖女的角色，而且還很漂亮。」

    「那你呢？警察叔叔，你比較喜歡妖女還是聖女？」眉眼俱笑一看就是一肚子壞水。

    鄭平之看著她被辣的直吐舌頭，沒辦法給她拿了一瓶玻璃瓶的可樂：「你不能吃辣，你吃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