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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些他灌了自己半瓶水：「我跟自己說過，不能越線了，要是越線了，說不準，我和老白的關係就徹底結束了。我一邊害怕，一邊又想把他圈在自己身邊，一邊又擔心自己做的過分踩到他的底線，你明白嗎？」

    許清川聽他說了一大串，然後問了句：「你覺得感情和性別有關係嗎？」

    老大抬頭：「沒有。」

    「那不就成了嘛。」

    「他有喜歡的人了。」老大這麼說。

    許清川突然不想再去管他們兩個的事情了，看著老大：「你為什麼不問問他喜歡誰？」

    「我問了，他說我多管閒事。」

    他盯著老大看了一會兒，覺得莫名的好笑，最後搖頭：「你們之間呢，可能還差一點時間吧。」

    「啊？」

    「老大，好好攢老婆本吧，不然以後你真的要和老白有什麼發展，連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沒有。」

    「你什麼意思啊。」

    「我覺得你和老白很般配啊。」他踢著腳下的石頭。

    「真的？」

    「我是那種會騙人的人嗎？」

    「你？那還真的是說不住的，你自己想想看，你這幾年都成長成什麼樣子了。」

    「我不是挺好的嗎？」

    帶著老大回去，沈辭已經回來了，老白睡了。

    「談好了？」沈辭問。

    「嗯。」許清川打著哈切：「我睡了，你們兩個好好看書吧。」

    常松一肚子的煩惱，哪裡能睡著，哪裡能看的下書。

    沈辭開著檯燈坐在那裡整個人都帶幸福的笑意。

    「和莫醉很好？」

    「她回來了，我當然很好。」沈辭笑著，想了想還是道：「哥幾個都是站在你們這邊的，你別想那麼多。」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應該和我想的東西差不多。未來是件很殘酷的事情，你要是選了那條最艱難的路，可要提前做好準備啊。我也是一個要攢老婆本的人。」

    常松笑了：「剛剛小許也要我攢老婆本，你們都知道啊。」

    「你那個眼神都快把他吃了，我們能不知道嘛。」沈辭道：「大家都不是傻子，你們兩個作天作地。」

    說罷他也就爬上床鋪，準備睡覺。

    老大坐在老白的床邊看了他一會兒，最後用指尖點在他的眉宇。

    睡著的時候眉頭確是蹙著的。

    叫人心酸的很。

    他在他身邊躺下來。

    「你不說就不說吧，反正她也不喜歡你。你們也不能在一起。」

    雖然還是冷落了彼此一陣子，但是很快就好了。

    莫醉看著已經恢復成原來模樣的兩個人：「他們兩個怎麼這麼陰晴不定啊。比我的心情變換還要快。」

    「你那是女人心，他們兩個是熱戀期，能一樣嘛。」沈辭摟著她。

    「哦？他們兩個開竅了？」

    「沒呢，小許說不要管他們兩個，不過十年他們兩個肯定能喜結連理，現在太年輕，不能做出衝動的事情，說不準會後悔。」

    「啊？」莫醉不解的看著沈辭。

    沈辭嘆息：「小許說，他們兩個是相互喜歡的，但是老大這個人有點虎勁，做事衝動的很，有些事情還是不適合現在就捅破，老白呢雖然比老大懂事一點，但是啊，他就是太懂事，他們兩個極端的太厲害，需要一點時間來柔和一下。」

    「嗯。」

    「依照老白的性子，他就算知道老大喜歡他，他也還是會拒絕，他心裏面牽掛，小心的東西太多了。而老大要是知道老白喜歡他，說不準立刻就拉著他昭告天下，弄得滿城風雨，明白？」

    「明白。」

    「所以說啊。」沈辭道：「咱們呢靜觀其變。現在還年紀太小，這麼點大就定未來有點不負責任，還是給他們一點時間成長吧。」

    「感情最怕的不就是後悔了嘛。」沈辭說。

    「這都是許清川那個傢伙說的？」莫醉一臉不可思議：「他怎麼弄得和一個談了多少次戀愛的老專家一樣了。」

    沈辭說：「當他說出，感情最怕就是後悔，這句話的時候，我看他的眼神幾乎和你現在一模一樣，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迷失。」

    他們和好的代價，就是許清川每天都要忍受自己隔壁床上躺著兩個人而且還是黏在一起的。突然覺得他們連個吵架的時光也是很美好的。

    身為學生會長的老大要處理好這次畢業典禮的問題。

    他每天忙著聯繫各種老師，同學，最後定下方案再去找老師們，每天雖然忙的很，卻也有自己向前走的勁頭。

    看著滿操場的學士服，沈辭問：「莫醉今年也要畢業了，你們幾個不打算表示一下嗎？」

    「表示什麼？」許清川問：「要買東西嗎？」

    「差不多吧，她已經在我耳邊念叨了很久，很久了。」

    「那你打算送什麼？」

    「我自己。」

    「你好噁心。」許清川看著他，一臉嫌棄。

    沈辭也不惱：「哥們，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了，把自己送女朋友那是一件多麼浪漫的事情。」

    「好吧，等我長大了再說吧。」許清川看著那些圍聚在一起的女孩子，身上都是統一的黑色學士服。

    「我們畢業也要穿這個嗎？」許清川不解的看著那些擺弄著姿勢的女孩子。

    老白道：「你不想穿。」

    「不想……看起來，好蠢。」他直言不諱。弄得前來找他們合照的女孩子都是一頭怒火。

    看在你長得帥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我覺得與其考慮讓小許去存老婆本，不如去存棺材本比較靠譜。」老大說。

    老白：「同意。」

    老沈：「同意。」

    許清川：「你們三個都有秘密在我手裡，你們想我說出來嗎？」

    「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

    送走了滿操場的人，沈辭說：「明天莫醉畢業典禮，你們誰要過去看看？」

    「反正明天咱們休息，那就明天一起去看看。」老大說。

    「嗯。」

    「小許呢？」

    「我要回家。」許清川打著哈切：「我爸給我寄書回來了，我要回去簽收。」

    「你這個人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咱們還要在一起折磨彼此好幾年呢，說不準以後還是同事。意思不是意思，你就意思意思好了。」

    老大被他繞暈了：「我明年就走了。」

    「那也是明年的事情。」沈辭推著幾個人，往校門外走：「不是說好一起去逛書店的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