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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那你說吧，咱們去什麼地方。」

    他拉著我，一步步的往樹蔭，竹林裡面走，每到一個地方，他就和我說一些過去的故事。

    等我們晃悠完一圈，那邊的寒暄也就結束了，回去之後就發現老大正鬱悶的坐在那裡整個人都氣鼓鼓的。

    我順著大川的指尖看去，發現老白正在和幾個漂亮的女人聊天，那些女孩子各個都是花枝招展，一副想要艷壓群芳的樣子。

    我笑道：「那是不是就是莫醉和我說過的系花啊。」

    「你記得啊。」

    「嗯，當然記得了。」我笑道：「確實漂亮啊，老白不對她們動心也是奇怪了。」

    「你這話可不能讓大哥聽到啊。」

    「我又不傻，怎麼可能讓他聽到。」

    走到大哥身邊，他一副火大的樣子。

    我們拍了一瓶可樂在他面前：「喝一口？」

    沈辭連忙攔住：「快別了，正好是氣頭上，喝了這個說不準就成什麼樣子了。」

    「有沒有可能噴出二氧化碳？」

    「很有可能。」莫醉打開那可樂喝了下去。

    老白面上明顯已經有了疲憊，我點點老大：「這種時候，你就應該把他拉回來。」

    「我拉了。」老大悶聲道：「那系花說我妨礙了他們，都是大齡男女了，什麼都應該發生的。」

    「我讓你拉老白，誰讓你拉系花了。」

    說完，老大就行動了。

    「所以說，你們怎麼會覺得老大是個聰明人呢？」

    時間過的很快，許多人都聚著要吃飯，大川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我們六個就去了他們大學時期常常吃的石鍋魚店。

    那老闆娘還是能夠認出他們幾個的，幾個人就這麼吃著，莫醉現在是兩個人，大家特意為她點了一個變態辣。

    結果那鍋子都被她自己一個人吃掉了。

    「以後還是限制一點吧，這樣對孕婦不好的。」

    沈辭只是笑，只有我和大川看到了，他偷偷和老闆說把變態辣改成了微辣，還放了不少辣椒粉，掩蓋湯底不紅的毛病。

    「真的是愛她啊。」大川笑。轉頭看著我：「我也很愛你。」

    「我也愛你，吃飯吧。」你看又開始了。

    下午大川要上台去給學子們演講，他們四個對這件事沒有興趣，我一個人去了，坐在最靠前的位置。

    他一上台，台下就爆發了女孩子的尖叫聲，臉被攝像機拍攝到顯示屏上去了。

    那還是我第一次站在很遠的地方看他，從前只是在醫院看到過，一個對我傻笑的傻瓜，今天帶著專業的心態站在舞台上，確實光芒四射。

    也不知道人群中誰喊了一句：「他結婚了，你沒機會了。」

    立刻就是爆笑。

    我和大川對視一眼，發現周圍的眼睛都過來了。

    真是想不清楚，大川到底是怎麼在這樣的環境裡面度過那麼多年的。

    他開始演講，說的都是非常專業的知識，還給許多學子介紹了不少可以真正學習到知識的書，以及幾個可以觀看真正手術記錄的學術網站。

    然後就是提問時間。

    一開始還算是比較正常，大家問的都是些關於學問的事情，他也樂意作答。

    女孩子和他說上一句話，都是很高興的事情。

    直到一個男孩子帶著玩笑的意味問道：「學長，你為什麼穿成這個樣子來講啊，是怕自己看起來比我們老太多嗎？」台下是鬨笑聲。

    等笑聲過去，大川笑道：「我應該就比你們這些研究生大上一歲或者兩歲而已，再說了，我就算穿著幼兒園的園服，你們見到我不也一樣要叫聲學長嗎？還能叫聲學弟嗎？怎麼就和年紀扯上關係了？至於這衣服嘛。」他的目光移到我的身上：「你們學長我前段時間剛剛結婚，還是新婚燕爾，這是我和我夫人的一點生活情趣。」

    台下又是一陣哄鬧，人群中搶過話筒道：「我們要是努力學習，以後也能像學長這樣找到這麼漂亮的老婆嗎？」

    更是笑鬧。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場景，幾乎就是八卦大會，只聽到大川道：「那你要和我長得差不多啊。」

    更是喧鬧了。大川面上的笑意更深，台下不少姑娘們都傻了一下，我聽著那些話語中，不斷有：「真好看啊，真好看」這樣的句子出現。

    後來更多的問題層出不窮，大川也都一一作答了。

    最後看著超出時間，主持人上來控場，這才停了下來，他下台就奔著我過來，拉著手，我們往外走。

    「公主殿下，我剛剛說的怎麼樣？」

    「你快要把我們的戀愛史全都爆出去了。」

    「我是無辜的，都是他們提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這個人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毒藥就完蛋的。」他又不好意思的扭捏過來：「當然了……那也要看是誰給的陽光，是誰給你的毒藥了。」

    「我什麼時候給過你毒藥啊？」

    「你笑的時候，你一笑，我就完蛋了。」他蹭著我，整個人都陷入撒嬌的長河裡面，還拉著我往裡面走。

    大川帶著我往另外一邊走，停在宿舍樓前，他道：「我們以前就住在這個地方。」

    站在歪脖子樹下，我看著他指著某個地方。

    「你們四個？」

    「嗯，我周末倒是會回家住，畢竟家裡也不算太遠。而且家裡很多書讓我無法割捨，想起他們家那個屋子。」

    「奇怪了。」我捏著下巴道：「當時你爸媽回來為什麼不回去住？」

    大川傻樂起來：「你覺得我們是住人的地方嗎？」

    「當然……」我猶豫了一會兒：「嗯，當然不是。」

    牽著書，四周是樹影搖綠的千百片靈氣，伴著學生的吵鬧，今天應該是休息。

    「你看。」他指著某個山坡道：「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知道。」

    「什麼？」

    「情人坡。」我淡淡開口。

    「你怎麼會知道？」他驀然驚訝。

    「當然啊，那個學校沒有個談戀愛的地方。」

    他低下頭：「以前莫醉和沈辭，就常常吃了晚飯帶著我們在校園裡面走一走，當時特別多的情侶聚在這裡，他們兩個自顧自談戀愛，老大和老白就這麼黏在一起。我就自己一個人。那個時候我還不懂什麼叫做戀愛，只是覺得莫醉和沈辭他們兩個很有意思。再後來，又聽到很多關於很多人戀愛的事情，我才發現，並不是所有人都和莫醉和沈辭一樣，是真的喜歡彼此，也能夠那麼契合的。」

    我聽著他說，他穿著高中生一樣的衣服，笑容裡面帶著未解的暖意，還有幾分我參不破的歡喜，周圍的風是暖的，樹影之下，我們真的像是兩個還未離開高中校園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