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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卡里快要沒錢了。」莫醉晃晃沈辭的飯卡：「要去充錢嗎？」

    「嗯，吃了就去，他們幾個昨天也在吵說是沒有錢了。」

    莫醉把飯卡放進沈辭的口袋：「我上交了啊，到時候別找我要了。」

    很快那三個人就回來了。

    許清川看到那鍋子的時候一怔：「好吃嗎？」

    莫醉點頭：「挺好吃的，就是挺辣的，你要吃點嗎？」

    他堅定的搖頭，然後道：「咱們也要換換口味了吧，明天就吃這個吧。」

    老白和老大也不是對吃飯很認真的人，點頭就應了。

    「你們男孩子，都是這麼活下來的嗎？」

    「別人我不知道，不過我們確實已經連續吃了一個月了。」

    莫醉嘆氣：「你們就沒有雙休出去的想法嗎？」

    沈辭想了想道：「那我這個雙休過去陪你。」

    莫醉立刻閉嘴：「不行，我這個雙休要去補畫，你來了我就沒有辦法畫了，鑑賞課還要去好幾個畫展輾轉，我和蕭媚約好了，是我不能陪你。」

    「這樣啊……」沈辭稍微有點失望。

    莫醉連忙安慰道：「沒關係，沒關係，我們很快就能見面啊，我星期一下午就兩堂課，到時候，我陪你一起上課，怎麼樣？」

    這樣說完，沈辭眼裡面才有了一點歡喜的神色：「好吧，我們周三下午組織聽講座，自願的，我不去，也陪你一起上課。」

    莫醉心情大好，直接上手去捏沈辭的臉蛋：「哎呀，這是誰家的大帥哥這麼體貼。」

    老大和老白低頭吃飯，尷尬的很。

    只有許清川盯著他們兩個看，老大在許清川眼前揮揮：「你看什麼呢？人家情侶戀愛呢，你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很奇怪。」

    許清川望著老大：「我只是有點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老白笑看著他，像是哄小朋友一般。

    「為什麼要陪著上課？」他蹙眉：「陪著上課有什麼好處嗎？莫醉要學我們的課程還是沈辭要學美術專業？」

    老大單手捏住許清川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念叨：「這個……你還小，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了。」

    許清川看老大眼裡面有嬉笑的表情，也不理會他，轉頭去看老白：「你告訴我吧，為什麼？」

    「為什麼？」老白雖然不會開他玩笑，但是真的要說明白為了什麼，他也是說不清楚的……蹙眉想了很久：「可能只是因為單純的想要待在一起吧。」

    「不會覺得浪費時間嗎？」許清川不理解的看著老白，老大開口：「等你有了喜歡的人，你就明白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是發呆都是很甜蜜的，戀愛中的每一件事情都不需要有意義。」

    老白補充道：「多在一秒都是好事情，對所有的情侶來說。」

    許清川看了看老白和老大：「那你們兩個不也是這樣的嗎？整天都在一起，老大也去上過老白的心理課，老白也去觀摩過心血管的模擬切割手術？」

    那個時候按照許清川正常的年歲，他應該只是個還在上初中的男孩子，有點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老白低下頭，悶聲的吃飯，老大卻開朗的搖頭：「那我和老白怎麼能一樣，我們是對彼此的課程有興趣，而且啊……好朋友和情侶之間的感覺也是不一樣的。」

    許清川打量了老大和老白很久，最後還是沒有把那句話說出口：「你們四個，兩對，根本沒有什麼差別。」

    他轉頭去看老白，那人正悶頭吃飯。

    他再去看莫醉和沈辭，之間沈辭平時眼中的疏離全都消失，整個人都洋溢著一種燦爛的光澤，這是許清川第一次注意到男孩子帥氣的感覺。

    他再轉頭去看四周和女孩子坐在一起的男孩，還有成片分開的男生堆和女生堆，果然都是有明顯的區別的。

    沈辭發現他的左顧右盼：「你在看什麼呢？」

    他真摯道：「觀察社會狀態。」

    莫醉一口辣椒差點沒有被嗆住。

    「你這個孩子真的是有點神奇啊。」

    許清川看了一會兒，飯也沒有吃，就把餐盤放去收餐處了。

    他回來，幾個人都擔心的看著他：「不吃了？」

    他一副淡然的表情：「我早上看了兩場手術視頻，現在吃不下去。」

    「你看的什麼視頻？」大哥問。

    他單手托著額頭，笑道：「我覺得你們還是不要知道，我看了什麼比較好，不然你們肯定就吃不下去飯了。」

    沈辭早上和他不在一個班，看著他手裡的原文書，自然也明白他看的大致是身體上哪一部分的割離手術。

    「你絕對不要說，不要影響大家的食慾。」

    「知道。」他乖乖的坐在那裡。

    「我們清川真的是天使啊。」老大總是這麼說，當然是在不知道將來這位天使會進化成魔王之前。

    莫醉看著沈辭道：「那你們這個星期六要做什麼？在學校呆著嗎？你們幾個就沒有出去玩的打算嗎？」

    沈辭說：「如果你沒有空和我在一起的話，我們就一起去小許家裡了。」

    想起那個家莫醉不由的開口道；「你們要去室內圖書館是嗎？」

    「算是吧。」沈辭失笑。

    「你們四個還真的是合拍啊。」這句話真的不是諷刺，莫醉和他們四個在一起待過一個下午，是在一個圖書館裡面，整個下午，她靠一本言情小說熬過去。

    那邊的四個人，每個人手邊厚厚的一摞書。

    而且是一看就讓人眼前犯暈的那種書……

    整個下午，沒有人動一下，全都全神貫注的在那本書裡面。

    四個人完全沒有交流，卻在看書後很歡樂的交流起來……

    她不能理解他們這種交流的方式，索性就待在一邊看熱鬧。

    她很少能看到沈辭有這麼多的話，還邊說便笑，四個人有時候各持己見，有時候又不謀而同。

    這就是同道中人啊。

    她這樣想。

    漸漸地和他們幾個相處的時間長了，莫醉確實能在他們四個身上找到共同點，他們都是很認真的人，卻也都有自己幽默的地方，每個人都不相同卻有各的魅力。

    「那你要好好玩啊。」莫醉這樣說。

    或者在她看來，他們四個在一起看書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但是在他們四個看來那是很歡樂的事情，明明是看書這樣的正經事，或者於他們而言，這就是玩鬧的一種。

    許清川坐在那裡看著沈辭和莫醉臉上一瞬間就變化無數的表情，不是單純的高興，也不是單純的幸福，更像是很多美好的表情混合在一起的結合體，他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對這發現的驚喜，只能對老大說：「我覺得，談戀愛一定不能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