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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21:41 作者: 林南延
「兩個大馬虎,真不知道他們兩個以後帶孩子會不會把孩子帶掉了。」
「看著這個樣子,以後咱們沈醫生要從傻老公,變成傻爸爸了。」大川到底還是個機靈人,直接激怒了那兩個人了。
莫醉立刻就火了,整個人都跳起來,老沈一看到莫醉跳起來,連忙回了神:「姑奶奶,姑奶奶咱們別激動,要注意,要注意一點。」
我拍了大川一下:「你果然厲害啊。」
「他們兩個還是要對症下藥的,你看這不是立刻就恢復正常了嗎?」
我看著老沈面上的歡喜,笑道:「要不要請假啊,我看莫醉最近也要變身成女王了吧。」
老沈轉頭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有些難堪,還有些感激:「要不是你我們說不準真的還有再等上一段時間才能知道這件事。」
「我記得懷孕前三個月不要四處說懷孕這個事情,等到三個月之後才能說,雖然不記得是哪裡的俗話。」
大川從後抱住我,手臂上全是力量,耳邊的聲音也是暖意四散:「怎麼這麼迷信啊。」
「這就是老祖宗的力量,不管怎麼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咱們還是小心一點吧,等你也要當爸爸的時候,你就明白了,傻爸爸就是傻爸爸。」
那邊老沈看著我一臉懵:「難道爸媽都不能說嘛?」
「那當然是能說啊。但是不要大聲喧譁。不要驚擾了送子婆婆。」
老沈立刻護住莫醉道:「那咱們家現在就要小心一點了,那些有輻射的東西,你都不要靠近了,還有啊,有些東西就不要再用了,工作能不去就不去了。」
我和大川還有老大靠在一旁,看著老沈連珠炮似的把自己的擔心和想法全都吐露出來。
老大都笑了:「這輩子沒有見老沈一下子說出這麼多的話,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他從前話就少嗎?」我問:「我覺得老沈還挺活潑的啊。」
「他性子比較溫吞,除了莫醉沒見他還和別人說過這麼多的話,我們常常都笑話他,說點燃沈辭需要一個莫醉。」大川也很歡喜。
我知道他們心裡都是高興。
我很感謝這個來到莫醉肚子裡面的小傢伙,他對我們來說無疑是一件喜事,檢查他存在的時候所有人都是笑著的。
看著老沈臉上小心翼翼和擔心的神情,他該多麼的期待這個孩子的降臨,多麼的迫切的想要成為一個父親。
莫醉臉上的無措和驚慌,其實都來自於喜悅。
我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會怎麼樣,但是我覺得應該會很美滿,畢竟身邊有三個專業醫生,還有一個專業的心理醫生。
接下來幾日,我發現大川的工作量奇怪的增加了。
我進去書房,給他擦剛剛洗過的頭髮,現在忙得連洗澡的時間都沒有了。
他這樣的安靜的工作,我給他擦頭髮,然後我出去了。
大約到十二點左右,他才打著哈切從屋子裡面出來。
整個人抖著寒:「我感覺我快要生病了。」
我頗為心疼的拉他過來:「你每天都這麼熬,人當然受不了了。明天要是受不了了,就請個假吧,你們醫院有不少醫生,不是少了你就不行了,大哥不是也在嗎?」
「話是這話,老沈最近因為莫醉懷孕整個人都瘋了,整天在醫院裡面工作進度流水一樣,好多都是錯的,我只能叫他暫時先回家,我自己來嘍。」
我讓他躺在膝頭,給他按著太陽穴,笑道:「也不知道莫醉他們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你對他們這麼好,他們看不出來嗎?為什麼還老是要在你身上找什麼勝利感?」
大川笑著說:「所以說他們兩個就是白狼唄,我這麼好的朋友,他們兩個上哪裡也找不到啊。」
「按你這麼說老沈回去了,你的工作不是雙人份的了嗎?」
「年前本來就忙,他的工作量也不少,我熬個幾天就能行了,你能不能給我燉個湯呢?我明天想喝鴿子湯。」
「要放蘑菇嗎?」
大川立刻叫道:「當然要放蘑菇了。」
上次異想天開的給他燉了一回兒鴿子湯,如今隔三差五就鬧著要吃一次,也不知道那鴿子湯裡面到底有什麼魔力,惹得他這麼喜歡。
「成,那我明兒給你燉上。」
他歡呼了一聲道:「咱們也該睡了,還有兩個星期就是新年了,到時候我就有假期了,咱們兩個可以整天在家裡待著。」
我想起還住在隔壁的老媽,她本來說只住上一個星期,這都快半個月了,都還沒有見她要離開,我不禁開始擔心,老爸也常常過來喝酒,跑的比從前更加勤快了,我總覺得他們兩個想要見面,卻有不好意思主動上前,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想方設法的製造偶遇。
漸漸的常熙不再和老爸喝酒,他年紀輕輕每天早上起來都會有宿醉的頭疼感。老爸也不是那麼好酒的人,漸漸的兩個人也就不在喝了,每次都是一起看看球賽什麼的。
「想什麼呢?」大川伸手捏著我的臉,我變成了一個奇怪的樣子,笑著說:「沒想什麼,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感覺這個年過來,咱們身邊的人依舊是這個亂七八糟的樣子啊。」
我和大川剛剛要去睡覺,我手機就響了,一般這種時候響起的電話,都不會是什麼好消息,我猶豫了一會兒,想著要不要視而不見呢,大川卻拿起電話問:「接嗎?樂思的電話。」
「樂思的電話?」我想著最近樂思橫豎都在熱戀之中每天朋友圈都是那副歡歡喜喜的模樣,也沒有要分手的徵兆,我想了想還是接通了,萬一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我推著大川去房間裡面睡覺,自己在客廳接通了電話。
那頭樂思沒有什麼精氣神,直接問了我一句:「青溪,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你男朋友,一個人如果失去的脾會不會有什麼事情?」
我一怔:「你脾沒有了?」
她說:「不是,是李越,他打電話給我,說他出了車禍,脾沒有了,我就是想要知道一下,沒有了脾是不是什麼大事。」
我有些無語的說:「人的五臟失去任何一個那都不是開完笑的,你覺得他失去了那個脾到底有沒有關係?」
「那就是有關係了啊。他說叫我有時間去看看他,就算是念著以前的情分,我把這個事情說給畫展聽了,他說他願意陪我一起去。可是我不太願意去,畫展就說那我們就不去,你說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我聽著她顛三倒四的說法,整個人都泛著糊塗:「所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想不想去看他?」
她那邊道:「我不想去,我覺得他不是一個值得我去看的人,可是畢竟是失去了器官,也算是很嚴重的事情,我要是不去是不是有點不夠意思?」
我想了想:「那個李越是做什麼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