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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瞬的黏上來：「我本來就不是俊傑，我是清川。」

    「川了不起了？」

    「比起小溪要大上不少。比起海還是要小一點的。」他眼前一亮：「不如以後的孩子就叫情海好了。」

    「情海？我還海清呢……」

    「著名演員啊。」

    「……」

    樓下傳來低低的笑聲，我們一轉頭發現是正在收拾客廳的保姆們，田叔叔站在最中央，臉上一副憋笑的表情。

    我臉皮一向厚，除了面對我家大川之外，我的臉皮是可以與城牆媲美的。

    伸手一揮：「你們好好工作，我們談戀愛呢。」

    田叔叔望著我和大川的方向，無奈的嘆氣，吩咐那些人都散了下去。

    坐在客廳裡面的父母已經不在了，不知道他們是回房了，還是去了什麼地方，總之，他們這場戰爭還沒有結束，這場戲還有的唱。

    爺爺把那個女人放在家裡到底是什麼用意，我到現在還是沒有猜出來，索性也不再去猜，他們的這些破事說多久都說不完。

    還是我家大川這種好事比較吸引我。

    第71章 或許（下）

    想到大川有兩天假期，我們可以在一起廝混兩天啊，我很開心！！

    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好了。

    牽著手往停車的地方走，我弟弟急吼吼的追出來。

    「我去，你們兩個走也不是和我說一聲的嗎？」

    我接著月色看清我的弟弟的臉：「老弟啊，我怎麼知道你跑到什麼地方去玩了？找你？這麼大的房子？我怎麼找？」

    「你知道咱爸咱媽去哪了嗎？」

    「我怎麼知道，我剛剛一出來就發現他們兩個不在客廳了。」常熙越發的帥氣了，我不禁想起我爸，其實我爸的長相也很好，是那種那讓無法忽視的好，可是氣質太強常常讓人忽視他的眉眼，常熙的眉眼比較像爸爸，我的像媽媽，怪不得，媽媽會選擇我作為她自尊心的防護板。

    「常熙。」我叫他。

    「怎麼了？」

    「要是有機會，你可告訴老媽，有時候自尊心沒有那麼重要。」我這麼說。

    可身後傳來的熟悉的聲音，是母親卻又不像。

    記憶中她的聲音永遠都是充滿威嚴，充滿自信的，不像如此衰敗。

    「除了自尊心，我什麼籌碼都沒有了。」

    我轉過身……

    那是一張和我八分相似的臉，即使失去粉黛，母親也依舊是被歲月寬容對待的女人，她的笑終於不是那種高高在上，她的身影也終於失去了刻意的金光璀璨。

    我意識到了。

    爺爺老了。

    我更意識到了……

    母親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大川見此，拍拍常熙：「走，姐夫車上有糖，姐夫帶你去吃糖。」

    常熙立刻會意，跟著大川走了。

    母親靜靜的看著我，她的眼神如同深海寧靜，一動不動……

    「媽。」我叫她。

    她看著我：「青溪啊，這場戰爭我已經輸得什麼都沒有了，除了自尊心，你說我還剩什麼？」

    她不像在看我，像是在通過時空和年輕的自己對話，確實……畢竟我們母女如此相像。

    「不過是不甘心而已。」我這樣說：「媽，你只是不甘心而已。」

    她不說話，依舊靜如大海，又或者該說她自己將自己封閉在深而黑的海洋中，固執的守著自己的那份傷心和脆弱，不讓任何人發現。

    「不甘心？」她反問我，我們的聲音並不相似，我清楚的聽清楚她的問題：「我？不甘心什麼。」

    「你愛他。」

    這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真的。

    我真的不敢相信這麼多年一直處在對立面，兩個人以整死對方為目的的夫妻……其實是相愛的，如果我媽現在承認，她是愛我爸的，那可以證明我爸是愛她的。

    畢竟沒有人可以忍受二十多年的糾纏，如果不是愛在其中，他們兩個何必這麼折磨彼此，將一顆心胡亂交織，反覆蹂躪。

    我媽沒有回答我，只是恬然而笑，然後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那個年輕人不錯，回去的路上小心。」

    她這麼說。

    我邁步離開了，這是我媽的事情，我不能管，我沒有能力管，更沒有資格管。

    大川真的站在車邊和我弟弟一起吃糖，兩個巨大的棒棒糖，看起來很眼熟，那不是我昨天買的，打算回家慢慢吃的嗎？

    ！！！

    他對我笑道：「這個味道不錯。」

    「賠我。」

    「人都是你的，要什麼都拿去好了。」

    我弟白了我們兩個一眼，他輕咳了一聲，最後說出了自己跑來的目的。

    「姐啊。」

    「嗯？」

    「不對，姐夫啊。」

    「嗯？」

    「你是不是認識洛雨薇啊。」常熙這樣問。

    我立刻就明白了：「你在洛雨薇那裡看到什麼了？」

    大川毫不掩飾的答道：「我大學的時候一個社團的學妹，說過幾次話而已，沒有什麼交情。」

    「這樣啊。」常熙點頭：「那天我在飯桌上提起你，洛雨薇挺激動的樣子。還細問了不少。所以我就想問問，她以前是不是被你甩過？」

    我也轉頭：「你好好想一下，洛雨薇沒有和你告白過？」

    「告白？」大川那雙好看的眉頭蹙起，我想……他大概也不記得了吧，畢竟他可是在這個年代還收到過情書的男子。

    「應該沒有，我總共就和她說過幾次話，除了一次是在食堂碰到之外，其他時間基本上都是有別人在場的。」

    「誰？」

    「老大……」他看著我。

    我明白了：「那她有沒有和你表示過她對老大有興趣呢？」

    「這個嘛……其實不瞞你說我連她長什麼樣子都記得不太清楚了，對於食堂那次印象深刻也是因為那次食堂出了點事。不然……我也記不清。」

    「嗯？」

    「她這個人負能量太大，我不喜歡這樣的人，所以避而遠之。」

    我突然感慨：「你這樣的人物被我追走了，要是洛雨薇從前喜歡過你，你現在和我在一起，那……這件事就有意思了啊。」

    「嗯？」大川比出三個手指：「天地良心啊，我從頭到尾對她從來沒有過任何想法，你們要相信我的清白。」

    「誰懷疑你的清白了。」我拍了他一下：「我弟弟是在擔心，有人愛而不得，居心叵測。」

    我有些無奈的說：「洛雨薇從以前就覺得我搶了她的東西，地位，玩具，金錢，我有的東西本來全都應該是她的。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