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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17:30 作者: 一會兒
白蝶懵了,一瞬間所有血液都朝大腦涌,身體麻木無知覺。
兩人氣氛僵硬,再不做交談。
回到殷宅時已近黃昏,進門就見殷夢璃站在咖啡機前,左手拿書,右手要去端杯子。殷長藺神色一緊,只聽嘣的一聲白色陶瓷杯落地翻轉,滾燙的液體四濺。殷夢璃痛哼一聲,後退兩步,被跑過來的殷長藺攬進懷裡。殷長藺一邊抱著殷夢璃去衛生間,一邊大聲喊敏姨。等敏姨火急火燎的拿了醫藥箱過來殷長藺已抱著殷夢璃出來。敏姨看著滴水的裙擺下通紅的腳背幾乎要閉眼暈去:「阿的娃啊,咋弄成這樣了?痛死了喲!」殷長藺亦聚攏了英氣的眉,小心抬起殷夢璃的腳塗燙傷藥:「怎麼這麼不小心?」
殷夢璃唇色蒼白,心裡卻柔軟異常,聽見殷長藺關心的語氣不禁翹著嘴角笑:「溜神了。忘了右手腕沒力。」餘光看見白蝶僵硬的站在門口,像丟了魂般直直望著她。心裡嘆息一聲,柔聲開口:「嚇到了吧?」
白蝶身體一震,眼睛氤氳出霧氣,逃一般的轉身往樓上去。見她反應,敏姨臉色難看,殷長藺垂眼不理。
白蝶一直覺得如果一個人沒有根,沒有無條件的愛,生命就形同流沙,無復甦亦無枯死,隨世事沉浮,沒有輪迴。那個給她容器盛裝生命的男人,喜歡抽細長的煙,話很少,身上始終有薄荷的清涼氣息,他說過白蝶最大的缺點就是不夠聰明,但最大的優點亦是如此。那麼她想做的事真的能做成功嗎?
鮮紅指甲,細長指,烈酒一杯復一杯,她如地獄的彼岸花在這放縱之地妖冶盛開,走到哪兒,紅蓮之火就燒到哪兒。「喂!」她從舞池搖晃著走出,雪白手臂搭上他的肩背。「你為什麼不理我啊?要怎樣才理我啊?」她趴在吧檯上,身姿妖嬈嫵媚。
霍希寧沒回答,抬手看表:「再過一會兒就送你回去。」
她不滿,坐起來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要不要。我要去你家。」
霍希寧沒理會她的醉言,自顧吸著煙。見他不理她委屈起來,雙手不滿的拍打吧檯:「你一直把我當小孩。」
霍希寧忽然笑了,眼睛似有流光,湊近她耳邊輕輕道:「我把你當妹妹。」
白蝶安靜了一下,但忽的又不滿:「騙子!我把殷長藺當弟弟,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
霍希寧依然笑著,神情若有所思。
回去時眯著眼看窗外的白蝶突然坐起來拍打窗戶:「停!停下!」
霍希寧揉著額頭問:「又要做什麼?」
「生日禮物。」女孩的眼睛極亮,似已從醉酒里完全清醒。
只一會兒白蝶由人陪同著走回來,雙手抱著一盆仙人球,開著一圈紫紅色花朵的玉翁。她看上去很興奮,說:「我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選了它。會好養吧?」霍希寧好奇了:「誰過生日?」
白蝶一愣,像是真正清醒過來,發了會兒神才道:「我不會送給他的。」
從殷宅返回的時候霍希寧終於想到了某事,若不是白蝶在電話里語氣過於落寞可憐,他應該會去參加一個極重要的派對,YS帝國繼承人的成年派對。
白蝶進得大門就聽見那種屬於年青人的震耳的音樂,她循著聲音上樓。從門口飄出香檳的味道,香水味,香菸味,白蝶還有些醺醺然,抱著門望著屋內的情形。有站得近的男孩吹出興奮的口哨聲,紛紛湊近門口的性感尤物。白蝶不夠清醒,以至於有人誘導一下她就走了進去。
她猜大概是殷長藺的生日party。在外面辦了一場商業性聚會,回來後又跟平日裡玩的人辦?在場的全是十多歲二十歲左右的少男少女,他們鬧得很厲害,目光無所顧忌。她剛進入男孩們就圍了上來,對她展現出莫名濃烈的興趣。「嗨,妞!你叫什麼,怎麼以前沒見過?」
白蝶希翼著殷長藺來為她解圍,然而殷長藺根本就不看她。這時自她進屋就盯著她目不轉睛的男生從角落走了過來,一手插兜一手推開重重包圍,非常不客氣的摟過她的肩。
白蝶被帶到了靠近陽台的沙發坐著,身旁的男生紅髮寸頭,雖然發色另類,但依然可以看出五官很是漂亮。他極認真的看著她,似在計較什麼。
「我是洛嵐。」他簡單介紹,帶著無可比擬的自信。
白蝶:「白蝶。」
少年偏頭看她:「你和殷長藺什麼關係?」
白蝶:「我寄住在他家裡。」
「哦。」少年突然邪魅一笑。「你不化妝的時候肯定又是另一種模樣,不過,你這樣子才是我喜歡的類型。肯定沒有人能抵抗你的魅力。」
白蝶笑,大概猜到這男孩在想什麼。不過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性感、火辣、敢玩,在霍希寧身上沒試成功,但不就代表她失敗了。這樣想著她亦對男孩俏皮一笑:「你喜不喜歡不關我的事啊。」
只一會兒白蝶就發現她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這個叫做洛嵐的男孩行事極為大膽,那已經不能算是輕浮,而是一種讓人害怕的蠱惑,有讓人失去自我受他支配的能力。在他面前她就是一菜鳥,徒有虛表。
不知不覺她已被他圈在沙發里,幾乎肌膚相貼。「你的腰真細,摸上去一定很軟。」眼睛像是說著最美的情話,卻又帶著強勢的風暴席捲獵物的意志。「會不會一捏就斷?」放在腰上的手動了動,蘇麻的電流讓白蝶雞皮疙瘩起,心知再這樣下去肯定不妙,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的腿夾住對方沙發上的膝蓋,雙手握住對方的肩,將他壓在了沙發上。洛嵐眼底閃過一抹冷色,翻身落地。白蝶被他的重量壓得骨架都要散了,但她反應極快,摸著他的手將其反剪在背後,腿上使力,只一下復又翻過身,這一次洛嵐躺在地毯上掙了掙沒掙動。白蝶亮麗的眼妝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不復魅色:「你跟長藺差不多大吧?應該叫我一聲『姐姐』。」
洛嵐一笑忽的仰頭,白蝶下意識躲開,下巴左邊被溫軟的東西輕觸,好半會兒才反應過來又被這小子輕薄了。
她並不知道他們的一系列動作在旁人眼裡就跟情不自禁的男女一般,兩人的位置本偏僻難見,可殷長藺走了過來,而且渾身似凝著寒氣。他腳上踢被壓著的洛嵐,手上兩下就把白蝶拉了起來,拖著人進了旁邊的暗室。
洛嵐躺在地毯上被動,被殷長藺踢的地方隱隱作痛,可他止不住笑了。
白蝶敏銳的察覺危險,想要逃,還沒碰著門把就被抱著甩在床上,殷長藺把她手腳都壓住,居高臨下的看她:「喜歡和男人玩是吧?好啊,我陪你玩。」熱熱的氣息打在她的頸項和鎖骨。
白蝶覺得面前這個殷長藺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讓她從心底里覺得害怕。抬腿欲頂向他的小腹,被他有防備的伸手擋了,順勢卸去她的力量將她整個人制住,眼睛裡有憤怒還有陌生的情慾。白蝶後悔死了:「我喝了酒,腦子不清醒。你不要生氣,我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