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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鈺噎了似的， 尷尬的掩唇低咳， 用肩膀慫了她一下， 手指輕輕戳了戳她的背脊，湊過去說：「壹壹，你覺得我怎麼樣？」

    「很好， 長得也不錯，很討女孩喜歡。」她點了點頭， 說了三點讚美， 認真道。

    「……」

    「你不看書嗎？我先坐這邊坐會兒，你要是嫌無聊可以出去玩。」她選了一本文學作品拿在手上直接坐在地上開始看， 地面打掃的很乾淨不算髒。

    書香味淡雅的空氣中，一片寧靜。

    江鈺討了個無趣，摸了摸鼻子，陪她一起坐下，說：「壹壹，陪我說會兒話。」

    「嗯。你說，我聽。」她翻了一頁，仰頭對他笑了笑。

    「書比我還要好看嘛，這麼入迷，好不甘心。」

    「江鈺，你究竟想說什麼？」董壹總感覺這人想要說什麼，每次要說出來又硬生生的打回原形。

    「我為你的情商捉急。」

    「……」

    江鈺壓下心裡的不爽，將她手上的書直接抽走，插進書里放回架子上，抓著她的手走了出去，兩人找了個沒人看見的地方，他手一甩，直接將她塞進車裡。

    董壹一臉疑惑不解，「江鈺，你要做什麼？」

    「帶你kai fang 。」

    董壹嚇呆了，一時忘記了動作。

    江鈺輕佻的勾了下唇，三兩下將安全帶給她系牢了，眉毛不自然的擰緊。

    「你，我要下車，我現在就要下車，江鈺，你別胡鬧！」她趕忙回過神，驚慌失措的解開安全帶，扣了半天還是沒能鬆開，咬緊唇惱羞成怒道：「你要做什麼？！」

    「我真是受夠了，去了次內蒙把魂兒丟那兒了，我去幫你找回來。」

    「你！江鈺你別這麼混蛋！」她恨不得跳下車，氣的眼角紅了，雙手不安的發抖。

    外面下著大雪，雪花飄進車內落在毛領中，涼的心直顫抖。

    江鈺將車停在路邊，眼睛望著片片雪花不停地飄落在臉上跟肩上。

    董壹抿緊唇，肩膀微微顫抖，一聲不吭的看著打在車窗上的雪。

    「壹壹，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想回到初中，重新追你一次。」

    「……」

    「即使你不同意，我也不會放手，因為錯過了一次，對方就更加不可能跟自己一樣懷揣著同樣的心。」

    她猛的抬起臉，張了張嘴，瞬間怔住。

    「你……」

    江鈺往後靠了靠，傾長的身體依著椅背，他朝著上方呼出口氣。

    聲音淡淡的：「有些話不能隨便說出口，喜歡誰更不可能輕易的告訴那個人，害怕她會受不住跑掉。」

    董壹沒有作聲，有點害怕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擔心是她無法回答的難題。

    「我發現老老實實的把你當成同桌，真的越來越難了，我很惱怒很嫉妒。」他睫毛輕顫，肩上已經落滿一層雪花，輕聲說：「我很為難，像你這麼鐵石心腸不會通融的人，踏踏實實的生活，連一句假話都不願說，又怎麼會明白我的心呢。」

    她落寞的垂著眼眸，看著自己緊張而交扣在一起的手，深吸一口氣說：「江鈺，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如果我接受了你，那麼對你而言很不公平。」

    「或許我願意接受這份不公平，可你連不公都不會留給我。告訴我，你喜歡上別人了，是不是？」

    她愣住，腦中想起那個愛吃醋的人，心底壓下一口嘆息，整個人變得很頹廢，沉默了幾秒緩慢的點了點頭。

    「他對你好嗎？」

    「很好。」

    他輕輕問了句：「我呢，我對你好不好？我一直默默地喜歡你，等你回頭看我一眼，為什麼你還是不會喜歡我。」

    「江鈺，你不要這樣。」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江鈺伸手將她的身體擠到車窗，黑眸閃過柔和的光芒，彎起唇角突然露出燦爛的笑容，在她額頭上親了下，溫柔道：「生日快樂，我的寶貝兒。」

    董壹驚的睜大雙眼，腦中一片空白，呆呆楞楞的看著他。

    「認識你到現在，每年你的生日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今年是第四年，我希望每年都不會錯過你的生日，哪怕你有了男朋友，只要你沒結婚，我是不會放棄，因為這裡有個老是把自己生日遺忘的傻瓜。」

    他靠過去重重的在她額上親了下，颳了下她的瑩潤的鼻骨，低笑一聲，說：「Happy birthday，my dear。」

    「江，江鈺……」她驚訝到不知道該說什麼，額上的吻滲入心口，睫毛間一陣顫慄，她吞了下口水，心裡很酸澀很溫暖，這人偏偏讓她討厭不了，莫名的感到愧疚。

    「我呀，現在是不是榮升為你的男閨蜜了，不要對我放鬆警惕，說不定隨時會趁機而入偷走你的心。」

    「你……」

    手機突然響起嚇了她一大跳，趕緊回過神來，從口袋裡掏出來看了一眼，整個心懸在了半空。

    她忐忑的接了電話，聲音有點顫抖，溫軟道：「餵……喂，薛藤。」

    「你在哪裡？是不是我不打電話給你，你就一直生氣？」

    「沒有，我沒有生氣。」不知怎麼的，心裡有些虛浮，提心弔膽的開口。

    「我現在就要去找你，你在哪裡？」

    「呃，我，我現在……」她昏昏然的看著標誌性的建築，腦子亂糟糟的，唇色有些蒼白。

    江鈺眉眼勾勒出一抹挑逗的弧度，靠過去朝著她的耳朵，吹了口氣，笑著說：「這裡是萬達廣場靠近世紀影院。」

    「你……」董壹朝他瞪了瞪眼睛。

    電話另一端，薛藤倏地頓住，停在窗前靜止不動，眉毛皺了皺，嗤道：「旁邊男的是誰？你現在跟誰在一起？」

    心知薛藤牛脾氣，要是知道她跟江鈺在一起，難以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忙說：「薛藤，我現在有點忙，待會兒打電話給你……」

    「董壹，你敢掛我電話，咱們現在就分手！」薛藤忍著怒火，低沉沉的威脅。

    「……」

    她屏息靜氣，胸口荒涼涼的一片，欲言又止的樣子，足以想像薛藤那張冰霜的臉有多嚇人，漸漸垂下頭化為一陣嘆息。

    「你是不是跟江鈺在一起？」

    「薛藤，你，你不要生氣，聽我解釋……」

    他握緊手機，磨著牙齒，嗓音清晰冷冽：「我只想問你，現、在、你、跟、誰、在、一、起？董壹別挑戰我的耐心，你輸不起。」

    空氣靜止不動，沉默了半晌。

    她放棄了掙扎，輕聲說：

    「江……江鈺。」

    第三十章 嬌生慣養（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