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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12:25 作者: 明搖
薛藤:把你養胖了,我好口
第十二章 新同學
她只是想要回帕子,對方的態度顯而易見。
無可奈何還是爬上阿落日的背上,被薛藤摟在懷裡去了山後。
草原上的幾處山峰特別陡峭,山後面一個小山峰是禁地,從未有人進去過,至於那裡有什麼,一無所知,讓人感到好奇。
山腳下長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風吹草地,花瓣隨風揚起美得讓人嘆息。
心情不好,看到美麗的事物還真能改變心態。
薛藤將她從馬背上抱下來,望著她委屈的臉,扯了下唇角被逗笑了。
「不准笑!」
「好。」
董壹看著這片花草,絢麗多彩,妖嬈多姿。不由一怔,走過去緩緩彎下身,將胸前的長髮捋到耳後,摘下一朵花拿在手上嗅了嗅,味道很奇怪。
「這是花萼,經冬不謝,一種藥草。」
她好奇的看著這些五顏六色的花,相比在花園栽種的花草,這裡的真是美多了。
屬於自然界一道靚麗的風景。
薛藤閒暇的靠著石壁,從兜里掏出煙,淡淡的煙霧籠罩著他深邃的輪廓。
董壹扭過頭看去,心想:你要說他只有十七歲,只怕連自己都不會信,像個野孩子一樣頑固,其實心地倒也不壞。
薛藤笑問:「這裡是不是很美?」
「嗯,是啊,看的人心都軟了。我已經見到了,你該把手帕還給我了。」景色雖美,卻無心欣賞。
薛藤咬著煙,灼灼的視線盯得她有點害怕。
「那你過來。」
董壹提防道:「幹嘛?」
「過來呀,我給你帕子。」痞壞一笑。
「我已經聽你的來這裡看花,你別出爾反爾。」她慢慢的走過去,謹慎而小心,心臟撞進著胸口,驀地一緊,站在他面前,抬睫的瞬間,心虛的乖乖伸出手,「我的帕子,還給……啊……」
薛藤凝著眼前這雙手,白皙的肌膚,指骨纖細軟甜,倏地握住她的手,扯到胸前,舔了下唇角。
「你,你放開!」董壹不滿的皺眉。
「給我戴上它,我就還給你。」
他咬著燃的只剩半支的煙,半垂著長睫毛,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
董壹盯得當下呆楞住。
那是一隻銀鐲子,圈口很小,圓潤的鐲子側面串著幾隻小鈴鐺,聲響悅耳,圈身小巧精緻,簡約秀氣,素雅亮淨。
「我不要。」她急著抽回手,薛藤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鬆開,立即抓緊她的手腕,強制性的給她戴了進去。
「薛藤,我說了不要!」她喘了口氣,臉頰因使力漸漸泛紅。
「帕子我給你,不過----你要給我戴上它,我看見你拿掉,我就把你的帕子丟進烏赤力叔叔的煤爐里。」他挑著眉眼,略帶威脅的口吻,把她嚇住了。
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摸她手腕上的細鐲,撥動鈴鐺發出碎碎的聲響,圈口與她纖細白皙的手腕完全貼合,說不出來的勻稱美感。
董壹泄氣似的吁了口氣,語音不平穩,「你真的只有十七歲嗎?為什麼這麼霸道,一點都不講道理!」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帕子我會給你,但是別想著拿下來。」他鬆開手,將煙芯碾在石壁上,輕描淡寫道。
「你----」
黑亮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伸手摟她入懷,抬起她的下巴,壞笑道:「老子為了這破帕子顯些摔死,你難道不該有所表示?」
一開始知道她不停地找什麼破帕子,丟了後被董芝說了好幾次,薛藤看在眼裡也沒當回事。騎馬時誰讓眼尖的他看見那塊破帕子掛在山壁一角,陡峭的山峰沒人能爬上去,稍不留心摔不死也得殘廢。
薛藤只是運氣好,劃傷肩膀,沒摔得殘廢。
他無論遇到什麼事,只要去做就會很拼命,誰也攔不住。
捏著下巴的手指有些繭,長期幹活所致,董壹不舒服的扭過頭,後知後覺的問:「你肩上的傷……」
「這點傷疤不礙事,男人身上有疤痕也是正常,你現在知道心疼我了?」他俯身靠過去盯著她的眼睛,笑了笑。
念起他戲弄的語氣,可她這次並不打算較真,怎麼說現下寄人籬下。
手指暗中摳入手心,手腕上的鈴鐺被風吹的叮叮作響,心裡存著那麼一點愧疚,她低頭垂睫,盈盈的臉被長發遮住,只聽見她的聲音從胸前低柔傳來。
「謝謝你。」
驀地。
心臟狂跳不止,難以平靜。
只這一句話,許是讓他去死也心甘情願。
薛藤沉默不語,看著天空翻滾的雲海,唇邊微翹,心情甚好。
夜晚,董壹坐在蒙古包外欣賞月色,草原最美的地方是哪裡,她會說是天上的月亮。
你很難想像它在視覺里竟是那麼的圓那麼的亮,就好像裝滿了草原上牧民所有的思念。
薛藤坐在旁邊喝著馬奶酒,酒精濃度多高,沒有揣測過。
顯然他酒品很好,不會輕易醉,也不會像烏赤力叔叔發瘋似的摔桌子。
阿爸說醉酒跟心情好有關係,心情好的人不容易醉,心情低落的太醉人。
兩人就這樣隔著兩米的距離,你看著你月亮,他喝他的酒,彼此互不干擾是假的……
耳畔是薛藤扯著嗓門唱著蒙語的草原歌曲,聲音豪放不羈,這方圓幾里地都要被他吼醒了。
鈴鐺在響,漸漸被風淹沒,手腕上的鐲子明明清涼如水,卻像烙鐵一樣灼熱圈住了她所有的行動。
想進蒙古包里,可還是留下來了。
董壹還是第一次聽到不同的民族歌曲,跟那些流行歌曲差距很大,好不好聽也聽不出什麼來,只覺得嚷的耳朵疼。
那歌里卻承載著一個男人的豪情與夢想。
鎮上樹木稀疏,地上連片樹葉都沒有,萬分蕭索。
上學的路上,薛藤一直跟在身後,看著她背著書包往前走,嬌小的身影穿過馬路頭也不回。
她走了幾步,緩緩的停下步伐,轉身看去,不耐煩道:「你別跟著我呀。」
「我也上學呢,此一條路是你家開的麼。」
「……」她噎住了沒有理會,想到晚上睡覺,手上的鐲子觸到肌膚冰涼涼的感覺,就想拿下來,介於不是言而無信的人只好不了了之。
「你早上都沒有吃飯,不餓麼?」他突然走到身旁,跟她並肩而行,雙手插兜,吊兒郎當的樣子。
「不要你管。」早上的奶茶鹹的無法下咽,包子裡除了各種肉餡還是肉,蔬菜餡的影子都沒有,媽媽已經習慣這裡的風俗,她還沒有適應,一直排斥著。
「你喜歡喝甜的?」
「嗯,你們不覺得鹹的很難下咽嗎?」
「……不覺得。」他一怔。
「那當我沒有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