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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11:33 作者: ChromeQiana
睡夢中的隱原本平靜的臉孔突然皺起了眉頭,似是在忍受什麼痛苦。
「你在不安什麼?」
「呃…」隱依舊皺著眉,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漆惻挑了下眉,「告訴我,在你眼前的,是什麼。」
隱忽然扭動了一下身子,牙齒咬著嘴唇就是不回應。
漆惻伸手在隱頭頂撫摸了幾下作為安撫,「好了。現在你離開了這個地方,下一個目的地,是哪裡?」
「我…」隱終於再次開口了,「我不知道,不知道……」
接下來漆惻又陸陸續續問了若干個問題,只是隱的回答總是模稜兩可模糊不清,這讓漆惻皺緊的眉頭一直沒辦法舒展。
他很少親自用這種備受爭議的方法來探究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因為,從來,幾乎沒有人值得他出手。可是今天,他一時興起地對隱用了催眠,卻是如此出師不利。
很顯然,隱很可能是學過一些反催眠術,或者就是潛意識裡的防範意識過強。
隱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半個小時之後。
那樣一臉震驚的表情讓漆惻心裡暗暗好笑。
隱心裡的第一反應是,自己是在受罰的時候暈過去了?第二是,不對啊,自己並沒有在受罰。第三是,難道是生病了?然後就暗自糾結著怎麼跟主人交代。
看著在地板上跪得挺直卻一直像個犯錯的小孩一樣垂著頭的隱,漆惻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主人…」抬頭望向自家主人,想要請罪,卻不知該怎麼說。
忽然就覺得隱有些可愛。
「過來。」
隱聽話地膝行到漆惻腳邊。
知道他對自己信任,否則也不會輕易就被自己催眠。漆惻伸手獎勵般地揉了揉隱的腦袋,眼神卻似是飄向了遠方。
見主人沒有追究自己的意思,隱心裡暗暗有了另一個猜測。如果如他所想,那麼,自己只要什麼都不問不說繼續裝傻下去便好。
「廿,有家人嗎?」
隱一怔,「回主人,廿是孤兒。」
漆惻笑著,要是小隱還在,年紀也差不多跟這孩子一般大了。「今後,我便當你是我的人了。此後,要是做了違逆我的事,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隱呆呆地望著自家主人,感覺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
今後……你便是我的人了……
溫暖的,甜的。
是他想要的。
「是,主人。」
隱今生,絕不叛你。
當天晚上,隱收到了來自「喋域」的季度考核通知。
當時他剛從戒堂補完白天欠下的懲罰回到房間,還未來得及處理身上的血污。
臉上無甚表情地將被飛鏢釘在牆上的紙片取下,放在了床頭柜上。拿了換洗的衣物便轉身進了浴室。
用干毛巾揉搓著自己還滴著水的頭髮,隱半【裸】著上身從浴室出來。卻在第一時間擺出了防禦的姿態。
漆惻坐在床邊,表情玩味地盯著一臉窘迫的隱,手裡還把玩著那隻原本放在床頭柜上的飛鏢。
隱微紅著臉站直身子,卻是尷尬地垂著頭不知道是否應該跪地行禮。
只見漆惻單手一揮,原本拿在隱手中的毛巾便被飛鏢緊緊釘在了他身後的柜子上。
隱更加窘迫,臉幾乎紅得能滴出血來。
「主人…」
「過來。」
隱想了想還是原地跪了,而後挪動膝蓋在地板上膝行了過去。
漆惻心情大好,又抬腳用靈巧的腳趾去鉤扯圍在隱下*身的浴巾。
隱想伸手阻止卻沒這個膽子,只好看著那條浴巾被緩緩地、緩緩地扯開了去。
漆惻看著浴巾下面的平角內褲,臉色黑了黑。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更了好多天了竟然一條評論都沒有!千千傷心好久,每天刷新刷新愣是一條都看不見……
還有另一篇的留言也少的可憐。
唉,千千好想哭嚶嚶嚶……
然後化悲痛為力量,周末又寫了一章……
求留言求收藏啊!!!>_<
然後是關於劇情。
其實【催眠】這個技能千千伏筆埋了好久了,從第一、二章起就有。
不過大家以為接下去是H那就錯了哈哈哈。沒這麼快啦。
最後,千千文風怪異大家看著開心就好。
希伯來語顯示不出來啊真的是很影響情節啊………………
修文。這章修的很辛苦。。。
☆、插pter18.【R-rectification】
由於「喋域」季度考核的緣故,漆惻給隱放了半天的假,甚至在隱出門前還心情大好地借了自己的車給他。
上午10時。漆惻在書房接待了那位擁有當年事故現場第一手資料的業餘攝影師----一個正值壯年卻已經有些禿頂了的中年男子。
漆惻看過夏禹千辛萬苦找來的關於這個攝影師的資料,明明是純正的中國人,卻給自己起了一個滑稽的英文名作為藝名的所謂藝術家。
「錢先生,」漆惻嘴角掛著禮節性的淡笑,卻偏偏有種生人勿進的嚴肅感。「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要你03年在攝影大賽上拿獎的那組圖的所有底片,包括你沒有發表的。」
中年男子似乎是被漆惻強大的氣場嚇住,眼神卻是有一剎那的閃躲,伸手摸了摸額角的汗液,「漆少爺,錢某不明白,那些照片,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的確是出了很大的問題。」
男子不禁一抖,尷尬地笑笑,「漆少您就別同錢某開玩笑了----」
「你可以不給。我不介意一會兒派人去你家找。」漆惻依舊笑得雲淡風輕。
禿頂男子這下可淡定不了了,憋出了一臉的冷汗,「漆少,我當然願意,當然是願意的。」
「放心,東西我不會白拿,開個價吧。」
不等男子開口,漆惻繼續道,「他們給了你多少封口費,我就給你雙倍。怎麼樣?」
錢重吞了口口水,眼睛裡似乎都在放光,「漆少,您既然知道這件事,我也就不同您繞圈子了,我可以給您所有照片的底片,可是您,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
漆惻很開心地笑了,只是,若是隱在,就一定能看出那笑里的嘲諷和輕蔑。
抬手揮了一揮,吩咐站在一旁的幹將和莫邪----前一日剛收下的兩個小侍----去茶水間準備茶水和點心,「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錢先生,你難道還不相信漆氏的能力嗎?」
錢重聽後似是稍稍寬心,「我自是信得過您的,只是……」男子欲言又止。
只是怕死是吧。漆惻心中瞭然。
「我答應你,只要你好好與我合作,我定會護你周全。」
「好好好,錢某在這就多謝漆少了。」錢重得了好處,高興地就差拍手叫好了。
漆惻只是淡笑,他知道這個錢重並不是傻子,定是手裡還有什麼底牌才敢這般同自己喊價。
也罷,放長線釣大魚。他都已經等了11年了,也不在乎多等那麼一陣子。
午飯過後漆惻便回房間準備午睡,沖了澡剛在床上躺下,就聽見樓下傳來了聲響。
知道是自家「傀」回來了,睡意也淡了些。
沒過多久,果真聽到了有人上樓的腳步聲。
隱詢問了在自家主人房門口守衛的小侍,知道主人才剛剛睡下。不想打擾主人,抬腳便打算回自己房間稍作整頓。
才剛轉身便聽得房內傳來主人的聲音叫他進去。隱原本才有些放鬆的神經又頓時緊繃起來,渾身的傷痛也不適時地開始叫囂。
推門而入,在門口跪了,俯身,行禮。門外的小侍貼心地替他關上了房門。
「主人,屬下回來了。」
漆惻靠在床頭,瞥了他一眼,「嗯。靠近些。」
隱聽話地膝行過去,卻因為身上的血腥味不敢離自家主人太近。
漆惻不是普通人,從小被鍛鍊得異常靈敏的嗅覺早就讓他在隱進門的最初就察覺到了那一股血腥氣味。
不悅地皺眉,不就是個考核,怎的會把自己弄傷了。
這樣想著,聲音便不自覺的凌厲起來,「再近些。」
隱不敢再隱瞞,直膝行到床邊漆惻觸手可及的地方才停下。
漆惻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隱說話,心裡更是不慡,抬起一隻腳用腳尖抵在隱的腰眼處,「外界總是在傳,』喋域』有一個很出名的榜單,所有』傀』和『魑』都以能進入這個排名為榮?」
「是,主人所說的是獬豸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