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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09:39 作者: 不認路的扛屍人
    陸卓年被噎多了,總要反抗一下:「追什麼追,我們倆已經領證了,合法的。」

    「合法的----」衛凌風又故意吊高了調子,「合法同居啊?床都沒併到一起去,哥你領的什麼證呀。嘿,我剛剛拿遊戲機的時候都知道了,在我這兒還裝什麼。」衛凌風一臉嫌棄外加鄙夷。

    陸卓年冷若冰霜:「誰允許你拿的?祁聿自己都不進我房間,還會放你進去?」

    「他不進去是他的事兒,你自己沒本事,關我什麼事兒。」

    陸卓年簡直能給他氣出內傷來,「你懂什麼,你結過婚嗎?」

    要說依著陸卓年的道行,不會感覺不出自己對祁聿的情感變化,但這點小變化實在不足以讓他做出什麼實質性的行動來。這不是隨隨便便看上一個人立馬就可以追、談不攏立馬就可以散的事兒,他們兩個可是扯了證的合法伴侶。沒有感情的時候,尚且能相敬如賓,一旦糾葛起來,若能一直好下去也罷了,反之則是大大的麻煩。這張結婚證牽扯的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或是兩個家庭,而是兩個巨大的利益集團。就算不提這些,單單是祁聿的性格行事,就跟他以前那些交往對象沒有任何的可比性。陸卓年對自己絲毫沒有信心。他撩過的人數不勝數,一撩就要負責到底的,只有祁聿這一個----況且還不一定能撩得動。

    「我警告你,待會兒給我少生點事兒!」陸卓年揪著衛凌風的耳朵道,「乖乖吃飯,吃完就走,聽見沒有?」

    衛凌風不服氣:「那酒呢?」

    「你個酒精過敏的你還想喝----」陸卓年說著說著漸漸消了音,「行,陪你喝。」

    衛凌風雖然不會喝酒,但是對於酒文化是很懂的,當即就做出來一副明白過來的表情,意味深長地哼笑了幾下。

    陸卓年又敲他的腦袋:「別七想八想的,說了叫你少生事兒。」

    衛凌風這次買的不是橙汁,而是雪碧,看起來跟白酒更搭配一些,裝在玻璃杯里也沒什麼區別了,反正看上去都是透明的。

    等菜上了桌,衛凌風立刻很給面兒地主動倒酒,主要對象是祁聿。沒想到陸卓年拿走祁聿的杯子,說:「他不能喝。」然後給他倒了杯雪碧。

    衛凌風傻眼了,不滿意地叫起來:「哎哎哎,幹嘛呢哥?我給祁哥倒酒呢,你參合什麼?」說話時不斷拿眼神瞅陸卓年:嘿,怎麼回事啊哥們兒?幫你呢,懂點事兒成嗎?

    陸卓年斜了他一眼,完全不管他那擠眉弄眼的暗示,又給自己拿了個杯子,這次倒的是實打實的白酒,道:「說了我陪你喝。」

    衛凌風有些明白過來:哦哦,原來是這個套路的嗎?於是幫著添了一把柴:「護短啊,酒也不讓喝。」

    「抱歉,我是真的不太能喝。」祁聿說著也要幫衛凌風倒酒,陸卓年笑著攔住他說:「得了,他個奶娃娃,跟你一樣喝雪碧就行了。」

    祁聿不明所以,去瞧衛凌風,不知道陸卓年這話是不是在間接暗諷自己。

    衛凌風氣呼呼地解釋:「我是酒精過敏,這是不可抗的因素,懂不懂啊?」

    酒精過敏,還一路上都嚷著要找陸卓年喝酒,架勢擺得那麼足,這有些超出了祁聿的理解範圍,不曉得這兩個人是不是在開玩笑,一時也沒有動。直到見陸卓年真給衛凌風倒了杯雪碧,才將信將疑地收了手,望向陸卓年道:「那你也別喝了吧。」一桌三個人,兩個人喝雪碧,就他一個喝酒,這也太奇怪了。

    衛凌風不幹了,大聲阻攔道:「哎,這可不行啊,這是他欠我的。」還真看不出來是演的還是真情流露,「上回你一個電話他就跑了,說起來你也欠我的。」

    祁聿不防戰火陡然就燒到自己這裡來,下意識看了陸卓年一眼,陸卓年已經在揀菜吃了,沒接住這個眼神,於是祁聿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兒,我都不知道。」

    衛凌風也發現了,連忙奪走陸卓年的筷子,說:「不許吃,酒還沒喝呢。」

    「行。」陸卓年舉起杯子,跟兩人碰了一下,然後在衛凌風的監督下一飲而盡,衛凌風大喝一聲:「好!」差點沒把祁聿嚇一跳。

    陸卓年嫌棄道:「幹什麼呢,這麼大聲。」

    衛凌風豎起大拇指,故意說:「卓年哥你是真漢子!太豪邁了!」說完把自己杯子裡的雪碧也一飲而盡,還挺像那麼回事兒,完了看著祁聿。祁聿沒辦法,默默地把雪碧喝乾淨,然後主動給他們續杯,該續白酒的續白酒,該續雪碧的續雪碧。

    陸卓年被衛凌風吵得有些頭疼,說:「能不能先好好吃點菜。」

    衛凌風覺得自己戲演得也差不多了,便滿意地把筷子還給陸卓年,自己也吃起來。

    祁聿的手藝是沒得說的,聽衛凌風嚷嚷了一路要找陸卓年喝酒,做得都是些下酒菜,想著陸卓年和衛凌風好就酒吃,沒想到最後就得是雪碧。

    但這絲毫不影響衛凌風的食慾,他尤其愛其中那道滷水牛肉,問祁聿是哪裡買的。他剛才在廚房邊上趴了半天,沒看見祁聿做牛肉。

    祁聿答道:「昨天晚上滷的,拿出來切了一點。你要是不嫌棄,我待會兒把冰箱裡的裝起來,給你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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