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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05:35 作者: 芥末綠
    莫維謙脫離危險後的情況比起樓岳聞要好上許多,雖然這場病讓他一下似乎老了十幾歲,但他沒和樓岳聞一樣出現失語的症狀,而且他腦子也還很清楚,所以才一醒來就吩咐厲紹榮給林向遠找最好的律師團隊替他洗脫罪名,以免他坐牢讓莫家大失顏面。

    樓伶推開病房門,裡頭的人都往這邊看來,她迎上莫思琪的目光,後者迅速轉開,像是在逃避什麼。

    樓伶猜想莫思琪大概是害怕她把他們夫婦買通狙擊手想槍殺莫笙的事情捅出來,所以才不敢和她對視。

    「咦?你怎麼沒和阿笙一起來?他剛走一會。」莫思恩訝異的語氣,走過來接過她手裡的鮮花。

    「他打電話給我那會我還在忙。」樓伶解釋,目光轉向病床上的莫維謙,他閉著眼像是睡著了,聽到她們說話也沒睜開眼。「爹地擔心大姐夫的事昨晚一夜沒睡好,剛才和阿笙聊了會才睡著。」莫思恩說,語畢又望向莫思琪安慰道:「大姐,你別想太多了,爹地剛才和阿笙說了讓他盡全力幫助大姐夫,我相信大姐夫會沒事的。」

    莫思琪低著頭死死絞住雙手不吭聲。

    樓伶瞥到一滴水花滴落在她手背上,隨後是兩滴、三滴……

    她想起莫笙說林向遠的案子已經不在莫家的勢力控制範圍,不由嘆息。

    她坐了一會後就離開了,走出病房時莫思琪也跟著出來了,攔住她低聲下氣的說:「我已經後悔那麼對阿笙了,你幫我求求他,只要他能讓向遠平安無事,我可以放棄莫家給我的那一份,不再和他爭任何財產。」

    樓伶皺眉:「大姐,其實你們一直都看錯了阿笙,他並沒有把莫家的財產看得很重要,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乎,因為他在美國有他自己的事業,這次回來接手公司完全是因為爹地年紀大了。可你們都把他當成是一個掠奪者,你們對他的所作所為不只傷了他的心,連我都覺得心寒。但儘管如此,他也沒有袖手旁觀棄你們不顧,只是大姐夫的案子已經被有關當局捅到了最高層,局面已經完全脫離了莫家勢力的掌控,他不可能逼著法官在眾目睽睽之下徇私枉法,你知道嗎?」

    「所以……向遠沒救了?他坐牢坐定了?」莫思琪喃喃問她,表情變得呆滯。

    樓伶沒回她,邁開腳步朝電梯口走去。

    傾家蕩產(2)

    更新時間:2013-4-29 1:02:28 本章字數:5370

    那場車禍幾乎讓秦牧海毀容,左額角的位置被劃傷了一道長而寬的口子,再往下延伸一點,他的左眼就毀了。言歟珧畱

    「這都是姓樓的那家人害的,哥,我就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和姓樓的來往,難道你忘了我們兩家是宿敵嗎?」

    早上陪母親過來的秦茹玫望著病床上閉目似乎熟睡的兄長一副埋怨的口吻。

    「就是啊,牧海,什么女人你都可以交,就是姓樓的不行,她們一家都是災星,你以後不許再和她們來往。」秦太太也附和。

    頓了頓,秦太太又說:「財政署劉署長的女兒秀外慧中,和你一樣是牛津畢業,我和你爹地都見過了,覺得——嬪」

    「你們都出去。」

    驟然揚起的聲音打斷秦太太,雖然虛弱,但卻不容置喙。

    秦太太和女兒對視一眼,無奈的嘆口氣,秦茹玫卻忍不住為母親抱不平:「哥,你怎麼這樣?媽咪也是為你好,樓家害你車禍那個女的她才多大?你該不會真的對她動心了吧?窿」

    秦牧海原本緊閉的雙眸驀地睜開,沒有絲毫表情的瞪著妹妹,一個一個字的往外蹦:「我說出去!」

    秦茹玫還想說什麼,卻被愛子如命的秦太太給攔住了,連聲說:「好好好,我們出去,你別生氣,醫生說你情緒不能激動,否則會頭痛,也不利於康復。」

    秦太太站起來,拉住女兒往外走,沒想到剛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的樓伶,一副正要敲門的姿態。

    「你來做什麼?」首先忍不住開口的是秦茹玫,她撥開母親的手望著樓伶語氣咄咄逼人:「你妹妹差點害我哥毀容,你以為這筆帳就憑莫笙幾句話就能一筆勾銷?我告訴你你別做夢了!」

    樓伶微蹙眉,目光越過秦家母女往裡探:「我只是來看看他,並沒有惡意。」

    「我們不歡迎你!」秦太太臉色難看的動手將樓伶往後推。

    「讓她進來。」

    秦牧海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字句清楚。

    秦太太沉著臉回頭望了眼病床上的兒子,嘴唇動了動,卻最終什麼都沒說,拉著一臉怒容的女兒離開了。

    樓伶走進去關上門,先把鮮花放在一旁,然後才走到病床前,望著因為做了開顱手術而把頭髮剃得精光、額角也覆著一塊長條輔料、看起來狼狽而可憐的秦牧海,心裡滿滿的內疚。

    秦牧海從她進來那刻眼睛就一直盯著她沒眨過,仿佛只要他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

    樓伶被他那麼盯著覺得有些不自在,轉開眼說:「秦牧海,謝謝你救了小馨。」

    秦牧海仍是目不轉瞬的望著她,啞聲說:「我救她是因為不想讓你恨我。」在救樓馨的那一剎那他腦海里只有這個念頭,他不願樓伶恨他,所以拼了命的去救樓馨,根本就沒考慮過那個念頭有可能會讓自己命喪黃泉。

    他這句話讓樓伶心頭一驚,想起他以往或開玩笑或認真對她說過的那些類似調·戲的話,一時有些惶恐——他不會真的是對她抱有某種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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