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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05:35 作者: 芥末綠
    「你認定是我做的?」他語氣中多了絲惱意。

    樓伶笑起來:「牛奶可是你親自給我沖的,不是你又是誰?」

    莫笙望著她,卻沒再解釋,而是高聲把阿蘭叫來。

    阿蘭察覺到兩人在吵架,神色有些忐忑。

    「早上我給太太沖那杯牛奶是怎麼回事?」

    阿蘭戰戰兢兢的臉色一變,連說話都開始結巴:「牛、牛奶怎麼了?」

    莫笙沉下臉:「你還裝?難道牛奶里的避孕藥是我放的?」

    阿蘭面如死灰,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哆嗦,然後就哭起來。

    「對不起太太,我不想這麼做的,是大小姐,她知道我妹妹做心臟移植手術要很多錢,所以讓我每天在你的早餐里放避孕藥阻止你懷孕,然後她一次性給足我足夠給我妹妹做手術的錢……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莫先生……」

    樓伶完完全全傻住,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突然風雲變幻,到最後給她下藥的人竟然變成了阿蘭,而阿蘭卻又是受莫思琪唆使!

    難怪莫思琪最近這段時間這麼安守本分沒來找她麻煩,原來是暗中做了手腳。

    她又氣又恨,不自覺拽住了沙發邊緣,卻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溫柔的一指一指扳開含在手心裡。

    她抬頭,莫笙嘆口氣低頭親吻她垂落在臉頰上的淚珠,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早上你和我說想要孩子的時候我只是就事論事,並沒有不想要我們的孩子,你該相信我。」他擁她入懷。

    樓伶偎入他懷裡,閉上眼讓眼淚無聲的流。

    莫笙輕撫她的肩,視線移向仍跪在地上抽泣的阿蘭,冷冷開口:「你被解僱了,馬上收拾東西離開。另外等著法庭的傳票,我要——」

    「算了,就讓她走吧。」樓伶開口阻止,整個人卻還是疲憊的靠在他身上,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莫笙低頭親吻她的額頭:「你總是這麼善良,我真擔心如果沒有了我你會被別人欺負成什麼樣子。」

    阿蘭卻已經痛哭出聲:「太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樓伶捂住耳朵,不想再聽。

    ————

    阿蘭連夜被趕走了,樓伶身心疲憊,回房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結果一晚上噩夢不斷,不是夢見莫思琪紅著眼眶拿刀來殺她,就是夢見父親困難的動著嘴唇一張一翕地似乎想對她說什麼,可她還沒聽清楚父親說什麼,就被一陣大力的搖晃給弄醒了。

    「你做什麼噩夢了,又叫又喊的?」莫笙開了盞床頭燈,抽出把紙巾來給她擦額頭上密密麻麻一層汗珠。

    她翻身抱住他:「我夢見你大姐拿了把刀要殺死我,我怎麼跑也跑不掉。」

    「傻瓜。」他拍拍她的頭,問:「要不要喝水?」

    她點頭,放開他。

    莫笙下床給她倒了杯水,又半開玩笑似的問她:「要不要我抱你上廁所?」

    她沒心思回應他的幽默,喝過水倒回床上,望著天花板喃喃:「我還夢見我爹地了。」

    莫笙上床的動作一頓,又繼續,沒說話。

    「他好像想和我說什麼,可我什麼都沒聽見,就被你搖醒了。」

    他躺下來,摟過她,讓她枕著自己的臂彎。

    「你怪我把你搖醒了?」

    她閉上眼。

    「阿笙。」

    「嗯?」

    「你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賽馬的賭注嗎?」

    他摸索到她的臉捏了下:「怎麼突然提起這個?」她順勢捉住他的手,說:「那次雖然沒比賽完,但應該算是我贏吧?」

    他哼笑:「賽程都沒跑完,怎麼能算你贏?」

    「我不管,反正是我贏了,你要遵守承諾一輩子都不能離開我。」

    「一輩子麼?」他望著自己被她捉住那隻手,久久沒有下文。

    樓伶也不催他,耐心的等他的答案,結果直到她再次睡著,也沒能等到他的答案。

    第二天一大早天氣就霧蒙蒙的,吃早點時樓伶對牛奶有了陰影,一口都沒喝,莫笙也沒勉強她,只讓管家劉叔速度去找了個四十歲左右的資深傭人來接替阿蘭的工作。

    等莫笙出門去上班,樓伶卻沒直接去公司。

    今天是父親的生日,她要回家陪母親去父親的墓地看他。

    而回家之前,她先去找了莫思琪。

    聽傭人說樓伶一大早來拜訪,還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莫思琪驚得一下坐起來,連眼皮都詭異的一個勁的直跳,有種強烈的不安。

    換了衣服出來,樓伶已經在客廳里等她,全身上下從裡到外一身黑,乍一看去,莫名讓人生出一絲懼意。

    「今天什麼風把我們莫家的少奶奶給吹來了?」莫思琪一副陰陽怪氣的口吻,頓了頓又皺眉說:「你一大早穿成這樣是要去奔喪還是故意來觸我的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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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對他起了疑心

    更新時間:2013-4-22 1:16:03 本章字數:5551

    樓伶習慣了莫思琪對自己的敵意,她以往都是儘量能忍則忍,從不願多生事端讓莫笙難做人。

    可今天她無法再忍下去,她甚至覺得是自己一味的隱忍才造成了莫思琪的囂張,才敢打主意打到她雇用的傭人頭上去。

    她冷眼望著莫思琪,從小到大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去恨一個人,而這個人偏偏還是自己丈夫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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