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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05:35 作者: 芥末綠
    以為自己遇到了劫匪,腦海里迅速運轉著思索對策,誰知男人看了她一眼後卻走向她車旁的一輛銀色跑車,不一會便駕車離開了。

    原來是虛驚一場。

    樓伶鬆開不自覺握成拳的手,長長吁了口氣,坐進車內發動車子離開。

    快到別墅時電話響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小妹,猜她又是要追問莫笙的事情,她頓時覺得有些頭疼。

    正要接,耳邊卻驀地響起一陣刺耳的轟鳴聲,她詫異的望向後視鏡,瞥到兩輛融入夜色中的黑色跑車火箭般往前衝來,短短數秒的時間便超過了她,一會就沒了影。

    這種飆車的現象樓伶見怪不怪,絲毫沒在意。

    電話還在響,她拿起按下接聽,未及開口,耳邊轟鳴聲又起,和剛才不同的是,這次轟鳴聲來自車前方,一輛黑色跑車違規反方向超速朝她的奧迪開來。

    她駭得心跳都險些停止,本能的大力轉動方向盤往一旁閃避,卻轉過了頭剎不住車,只聽耳邊『轟』地一聲,車頭狠狠撞上了路邊的護欄……

    綁架(1)

    更新時間:2013-4-12 20:38:57 本章字數:1892

    溫熱黏膩的液體自額角滑落,模糊了她的視線,眼底只剩一片血紅。

    她深吸口氣,呼吸里立即湧入血腥的氣味,喉嚨口也一甜,下一秒噴出一口血箭,視野一黑,徹底昏死過去,而掉落在腳邊的手機里還不斷傳出樓馨焦灼呼喚她的聲音……

    不知昏迷了多久,她漸漸醒轉,卻因渾身劇烈的疼痛而無法動彈。

    艱澀的打開眼,視野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僅從自己被捆綁的手腳得出自己被綁架了。

    額角的傷口大概是已經被乾涸的血塊凝住,已經沒有再往下流,被染了血塊的右眼眉毛和睫毛也像是被膠水黏住一樣十分不舒服。而最讓她難受的,是胸口猶如被車輪碾過般,她連輕微的呼吸都覺得疼痛欲裂。

    渾渾噩噩不知又過了多久,耳邊終於有了動靜。

    一束白光從開啟的大門照進來,她下意識偏過頭,卻牽引胸口的傷,疼得額頭直冒冷汗。

    腳步聲響起,有人走了進來,『啪』地一聲,燈光大亮,映照出蜷在角落裡渾身是斑駁血跡顯得狼狽不堪的樓伶。

    聽到腳步聲朝自己靠近,她轉過頭來,目光觸及走進自己的男人,頓時一愣——竟然是他!那個在超市的停車場遇到的戴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

    男人瞥了眼楞住的她,矮下身半蹲在她面前,把手中握著的電話遞到她耳邊:「你的未婚夫要聽你的聲音確定你在我手上,你現在和他打個招呼。」

    未婚夫?莫笙?

    「樓伶?」

    電話那端傳來清晰沉穩的男聲。

    樓伶眼眶一下通紅,想開口回應,喉嚨卻脹痛得發不出聲。

    「你怎麼樣了?」

    「……」

    「受傷了?」

    「……」

    「不論如何你先回答我讓我知道你現在的情況。你放心,我保證你會安全回到我身邊。」他異常溫柔的語氣一如當初的穆亦,樓伶一個沒忍住,眼淚無節制的大顆滾落下來,她反覆做了好幾次吞咽的動作才抽抽噎噎的回他:「我……很好……」

    她一開口,男人立即移開手機,冷眼望著她,對電話那端的莫笙說:「你現在知道我沒騙你了吧?如果你不希望等你從美國回來看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那就趕緊讓你的秘書準備好我要的那些東西,反正那些本來就是屬於我的。」

    「黎先生,股權轉讓書必須要我本人親自簽名才有效,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而我現在人在美國,即使最快也要15個小時才能返回香港。」

    男人眸瞳一縮:「你的意思是要我再等15個小時!」

    「你如果想拿到勇輝的股權成為勇輝合法的最大股東,就必須等。」

    男人遲疑,片刻後開口:「你未婚妻在我手上,諒你也不敢報警,否則我就算和她同歸於盡也要先毀了她的清白讓你戴一輩子綠帽子!」

    ——

    (應該木有人猜不到綁匪是誰吧。。昨天看留言有讀者說故事不新穎。。親,這才幾萬字你就下此結論,未免太武斷了,並不是所有包子都是一種餡~)

    綁架(2)

    更新時間:2013-4-12 20:38:57 本章字數:1674

    美國這邊,身處紐約最繁華商業區某棟高層建築物最頂層辦公室內的莫笙站在幾十層樓高的落地窗前,望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想起剛才樓伶在電話里明顯帶著哭音的虛弱語氣,不自覺便握緊了手機機身,如同要捏碎般力道大得驚人,連倒映在玻璃窗上的俊容都瞬間變得森冷怖人。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覬覦他的東西,更遑論是有條件的威脅。而他從小就厭惡被威脅,敢打他的主意,就要有屍骨無存的準備。

    他撥電話給路遠:「聯繫白晟筳,告訴他如果15個小時內無法安全帶她回來,那白幫就該換掌權人了。」

    —

    潮濕的密室里,樓伶蜷在角落和對面掛了電話卻並沒離開的男人對視,全身每一根神經都因那句『毀她清白』而綳得死死得。

    她可以忍受身體的痛楚,但無法忍受清白被玷污。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即使最後能獲救,她也沒有勇氣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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