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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03:18 作者: 魚沒刺骨
他要鑽進了娘親懷裡,但娘親正被爹爹擁抱著,這就說明他得鑽進爹爹和娘親中間才行。
安安怒埋著小腦袋從頭鑽,小屁股忽然被輕拍了一下,而後便又被拎了出來。
是樓延鈞的手。
樓延鈞淡淡:「睡旁邊。」
安安:「!」
安安:「我也要和娘親睡嗚嗚!」
樓延鈞散散伸出一手,撐著下巴,一副懶散又饜足:「現在是你娘親陪我的時間。」
安安:「!」
安安怒氣,正要撲過來咬人那隻順摸著娘親頭髮的手。
忽然一聲輕嚀。
桑枝悠悠正要轉醒,她伸了個腰,轉過身來,長睫微顫著掀開,一雙迷懵的睡眼,一眼就看見了床頭坐在的兒子。
「安安?」
桑枝疑惑喚了一聲。
安安立馬嗚咽著撲進娘親懷裡。「娘親!」
桑枝垂眸笑,溫柔地摸著兒子的腦袋:「怎麼了?安安怎麼在這裡?」
「娘親嗚嗚……娘親,娘親換一個爹爹吧,安安要新爹爹……」
桑枝笑,輕聲:「噓。爹爹在睡,安安不可以吵他知道嗎?」
安安:「爹爹欺負我!」
桑枝:「爹爹怎麼欺負你,爹爹現在生病了,安安不可以撒謊哦。」
身後,樓延鈞裝作剛醒來的樣子,伸手,被子裡緩緩握著人的腰,輕輕拉攏靠近。下巴擱置在了人頸窩裡。
語氣慵懶又親熟:「我醒了……嗯?安安怎麼在這裡?」
安安:「……」
哭鬧的安安最後被翠秀給抱走了。
桑枝也要起床了。
樓延鈞從後不願鬆手。
細碎的吻落在人脖頸,寬大的手掌遊走在人的腰身。
「別走……」
桑枝回身,輕笑:「又不是去哪?你還不起來嗎?太陽都上三竿了,到時候讓人來催就不好了……」
桑枝說的人,多半是指姜兼行和姜譯蘇。
桑枝躺在竹蓆鋪就的床上,瀑布般的長髮鋪散開,藕粉色的短衫因小幅度的動作微微散開,露出了雪白的肩頸,而往上,是小巧的下巴,還有飽滿紅軟的唇瓣,此刻正笑吟吟地望著人。
柔媚甘甜,若隨那山澗泉攜下的艷麗香甜的花。
樓延鈞只覺眼一暗。
嗓子一澀。
胸口心悸得緊。
埋伏下了身,靠在了人肩頸上。
喃喃:
「走不了了……」
桑枝也察覺了人的變化,耳朵一紅,撇開臉。不知道要說什麼,於是瞪了人一眼。
而後便覺脖子被人輕咬了一口。樓延鈞蹭了蹭人,抬起的眼因忍耐而有些泛紅。
「……你要負責。」
桑枝:「……」
樓延鈞抬起身,清冷的面上微浮著紅暈。執捏著桑枝的手,放在了未受傷的胸口處,說。「一輩子。」
「你……」桑枝眼驀然濕潤又璨爛,「強詞奪理……」
*
桑枝同意了和樓延鈞回長京。
只不過,條件是要等薑母的腿治好。
薑母現在已經能離了輪椅走幾步,但還是不能長期走路。
姜譯蘇更氣,因為他接到了聖旨,蔡鎮韻已經在姜兼行的命令下,處了死刑。聖旨則要求姜譯蘇將事情的經過回朝來稟報。
這明明是樓延鈞的活!
姜譯蘇氣歸氣,但也知道自己跑出來的行為已經惹得聖上不悅。這也算是將功補過。
可恨,樓延鈞竟然還能好好留在雲州。
送姜譯蘇回長京的當天。
樓延鈞笑容溫和:「兄長放心,我和念念,不多久便會回長京,到時候定會看望你。」
姜譯蘇只是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
誰是你兄長!
若不是薑母在一邊和藹又慈祥地望著,姜譯蘇恨不得一掌呼人那臉上。
待桑枝一行離開雲州,已經是半月後的事。
薑母含淚執著人的手叮囑。
桑枝:「娘你放心,我們會常回來看您和爹爹的。」
安安也在和姜兼行惜別。
薑母:「念念,娘和你爹也會去長京看你們,一路要小心。要照顧好自己,生冷的食物莫吃,涼了要記得添衣服……」
樓延鈞點頭。「岳母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馬車遠去。
桑枝一直望到看不見姜父薑母的身影,眶里盈盈的淚才垂了下來。
身旁樓延鈞伸出了手,小心又憐惜地將人攬進懷。
一旁的安安也立馬爬上了爹爹的大腿,抱著娘親的衣袖,嗚嗚掉了眼淚,然後抬手學著爹爹的樣子,安慰人。
*
長京城。
長京最近出了兩件大事。
一是在西露街,開了一間胭脂鋪子。掛著姜家的牌號。鋪子一開,立馬廣受長京閨秀千金喜愛。因為貴女們發現,那胭脂竟然和她們托人到雲州買的那款胭脂一摸一樣。
沒想到竟然能開到長京來。
貴女們又驚又喜。
而第二件大事,則是姜家姜譯蘇尋到了多年的妹妹。名為姜憶念,聽見者說,其貌謫仙,氣質脫俗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