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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02:49 作者: 都護鐵衣冷難著
    男監區分為忠孝仁愛信和平七個大齋房,女監叫做義齋與男監隔開,還有一個特殊的監房。在旁邊的一個獨立的平房裡。這裡有一個可以容納幾千人的大禮堂,可見這裡的規模以及反動派對這裡的一些想法。之所以選擇這裡是因為抗戰節節的敗退,而在上海南京北平武漢一帶逮捕的人太多,既不能全部殺掉又不能全部放了,所以才有了轉移到這裡的必要。息烽在貴州遠離抗戰在後方,這裡又是在萬山叢中安全保密,又離黔渝公路不遠交通方便易於控制再就是息烽的名字,有平息烽火的意義,預示著政權鞏固,天下太平之兆。

    周金豐本是就被安排在特殊修養人所在的地方,而這幾天有特殊放在了衛生室里調養,白天的時候他睡夠了,就由郭曉宇秘密的帶出去吃東西呼吸新鮮的空氣,甚至可以稍微做一下化妝,在陽朗壩的街道上自由行走。這是周浩洋給他的特殊照顧,也是希望他能夠儘早的得到恢復,他不想看到現在這個樣子的周金豐,他想看到和原來一樣光鮮照人的周金豐,因為自己的身體裡還有著一種極其瘙癢的念頭,那念頭和滾燙的血液混合,更是燒得他抓耳撓腮。

    連續幾天回到家裡把鄭大全當做周金豐狠命的蹂躪,可是就是不能感到那種舒坦,他知道周金豐的美妙是任何人也代替不了的。就算是十個鄭大全變著花樣的來滿足他,也許身體上可以得到滿足,但是他的心靈深處還是沒有得到徹底的釋放,沒有得到那種讓自己渾身輕飄飄的釋放,那才是一種自己想要的享受。所以他還是第一次這樣的給周金豐這種特殊的照顧,這是一種冒著風險的富養,不過周浩洋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

    郭曉宇這兩天的任務也輕鬆了許多,不用每天出去抓人,他的心裡實質上很厭倦做這些事情,但是這是他的工作,現在陪著周金豐心裡舒坦多了。他是一個很實誠的人,所以對周金豐的問題他從來都是有問必答。周金豐從他這裡知道,方似虎現在在重慶,他的心裡很是欣慰,不管怎麼說有了似虎哥的消息,雖然他不在身邊,知道他過得好,自己心裡就很高興,那種感覺是發自心裡由衷的,不摻一點的假。

    在周金豐極度寬鬆的調理的時候,其他的七個人正在接受新的盤查,應該說在來到集中營之前,他們以為自己不會有任何的希望了,現在突然有人過問他們的冤屈,他們每一個人都很興奮,似乎想抓住這唯一的一絲光亮,重新走出這種魔窟。應該說他們是幸運的,周浩洋很清楚要是想解脫周金豐給他自由,就要捎帶著打著六個人也恢復自由,只是一種連帶也是一種必然,軍統的釋放人員一起放出和一個人放出,完全不是一回事,這樣的話被懷疑的成分會很小,會對周金豐有利。

    由於為了對周金豐有利,所以所有的問話也帶有一定的合理誘導性。其實周浩洋和上面都知道周金豐這個案件是怎麼回事,但是這樣的必要程序還是要走,還是要做得很真的一樣。而且周浩洋更知道,這個結果上報了以後,周金豐也不會馬上獲得自由,他還要等,不過他現在必須要這樣的做,只是一道程序和手續,而且這裡的人會把這道手續做的很是符合邏輯,看上去相當的嚴謹。

    好的心情加上好的調理讓周金豐的身體一天天的健康起來,這天郭曉宇有其他的任務,沒有陪著周金豐出去,而周金豐也已經搬回了自己的修養處。自己的身體已經慢慢的恢復,所以他也不見得一定要走出去。這天也是周浩洋有事出去,留下周金豐像一個四處晃蕩的幽靈一樣在集中營里來回的溜達 ,守衛沒都得到了指令,不用限制周金豐在集中營里的自由,吃了特殊監房他可以任意的走動。

    今天周金豐的心情也不錯,一方面是自己恢復得好,另一方面周浩洋給了他一個暗示,說是他這次出門辦事回來後,會領他去自己的小院子裡洗澡,周金豐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他的眼神和深情告訴周金豐,他想周金豐了,尤其是臨走的時候,輕輕地在他的屁蛋自子上拍了一下,那輕輕的一拍,帶著一種調皮和輕薄,留著一種勾魂的溫度,讓周金豐傻站在那裡呆了半天沒有緩過勁來,等他緩過勁來的時候,周浩洋已經上了吉普車對著他美美的笑了一下,那笑臉讓周金豐身子為之一震。

    周浩洋想他了,這個傢伙這段時間不停的給自己增加營養,當然有關愛自己的成分在裡面,更多的還是有著自己的一種期待。周金豐也知道自己沒有到了周浩洋認可的那種情況是不會得到周浩洋的纏綿的,儘管他知道自己和周浩洋心裡都癢到了極致,但是他還得耐著性子在等。同樣周浩洋不也是在等嗎?這麼想的時候,他就不再有其他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就像是被圈養的年豬,不到一定的時候,是不可能被拉出來屠宰的,當然自己的屠宰,就是周浩洋那寶塔一樣的生命之樹形成的無堅不摧的戰刀。

    他渴望那戰刀的無堅不摧,他渴望那生命之塔的摧城拔寨,今天看來終於有了那種可能,怎能不讓他心神蕩漾。隨意他比較高興,走起路來也輕飄飄的,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從守衛的身邊走過去,也沒有人說他什麼?不知不覺中他在一座齋房前停住了,他的眼神停留在四個被打得不成樣子的青年人面前。周金豐抬頭看了一眼掛著的牌子,知道這是信齋的所在地,看了看左右沒有什麼人,忍不住靠了過去。他沒有別的意思,這是覺得這幾個青年人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可憐,所以他忍不住想關心的問一下他們的情況,這就是一種良心上的發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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