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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02:49 作者: 都護鐵衣冷難著
    周金豐他們七人,就被很友好的安排在了這裡,其他的六個人一個房間,周金豐被關進了另一個房間,沒有和這些人在一起。終於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管他這裡是什麼地方,這十多天的路程,讓他們的身心和身體都相當的疲憊。草草的吃了一口飯,不管不顧的躺在床上呼呼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奇怪的是並沒有人來打擾他們,似乎他們被扔在這裡就沒人管了一樣,這並不是一個好信號,因為沒人管就等於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出去,可是在睡覺的時候沒有人想這些。

    周金豐被關押的房間相對於其他的房間還要好一些,因為這裡住著的不光是他,還關押著一個從山東綁架過來的師長叫王恩澤,以及孔祥熙的親信於世良。和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不能不說是這裡的團長王兆槐給予他們的一種優待。其實,這裡面還有其他的一個因素,那就是軍統對這七個人有自己的指令,王兆槐接到的命令只是看押,沒有審訊的權利。戴笠很清楚這七個人不可能是XX,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不想這麼輕易的放了他們,先關一段再說吧,這是一種權宜之計。

    他不叫相信霍言旺的分析,自己也覺得這個分析很有道理,可是畢竟他們帶了一項通共嫌疑的帽子,所以才會受到如此的待遇。應該說七個人在這裡還是有一定的自由的,他們可以在白天任意出入任何地方,他們的伙食不算好,但是好歹是有菜有飯。只是不知道什麼是一個頭,因為他們等於處在了一種沒人搭理的地步,儘管不經受什麼刑罰,但是也漸漸的感覺到失去走出去這裡的可能,人的意志就怕這樣的消磨,這樣的消磨等於一種慢性的死亡,太可怕了。

    幾天之後他們清楚了,別看這裡的白天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恐怖,但是這裡的夜晚並不平靜,應該說是相當的恐怖。這裡的特務機關主要是迫害人民的秘密拘留所,它的主要部門是一個行動小組,組長成永明是一個喜歡殺人的劊子手,副組長黃天放更是嗜血的狂徒,手下的十多個組員,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綁票逮捕暗殺活埋之類的勾當。這樣的勾當自然在晚上進行,因為夜晚可以掩蓋一些罪惡的嘴臉。

    這是一夥不管不顧的歹徒,白天他們只留下少數的人在家裡值班,其他的人全都外出四處活動尋找目標。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從四面八方綁架來的人就會被帶回來,夜深的時候進行審訊。這個保安團的王師長就是被這樣帶到了這裡,當他們發現他的證件是師長的時候,王師長已經被動了刑。沒有辦法放事先不能放了,先在這裡呆著吧。因為暴跳如雷的王師長口口聲聲要告發他們,怎麼可以讓你出去。

    關著你吧,多咱把老虎關成了綿羊,關成了奄奄一息的綿羊才會放你出去,讓你想一想這裡就膽戰心驚,寫下絕不泄露秘密的保證才會有讓你出去的可能,那也應該在幾個月以後或者更久的時候。於世良更是倒霉,他是來辦一件秘密事情的,身上帶了太多的金錢才會被無緣無故的綁架到了這裡。秘密的事情不能說,白白的遭了很多的罪,等他說出自己的秘密和身份的時候,就註定他很難從這裡走出去了,就算是孔祥熙來要人,也不會有人承認這裡有他要的人,或者根本不會讓孔祥熙知道,這個事情很難說。

    白天相當寧靜的會館,夜晚不停地傳來打罵刑訊的聲音,伴隨著這些聲音的是痛苦的喘息和絕望的嚎叫。皮鞭電椅竹籤足以讓受刑的人一次次的昏厥,一次次的昏厥後再被涼水澆醒,澆醒之後再是一輪酷刑。一群如狼似虎的傢伙,面對著心驚膽戰的受難人員,瘋狂的是站著他們XX一般的手法。每到夜晚,關押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不緊張的。聽到那悽慘的嚎叫和虎狼之徒的叫囂和瘋狂,那種憤恨在心裡爆發同情的心情寫在臉上,往往的是受刑的和沒有受刑的都是徹夜難眠。所以看上去白天這裡平靜祥和,夜晚卻是連小鬼都感到肝顫的閻羅殿,這裡不僅有閻王還有牛頭馬面。

    幾天下來,周金豐發現前院的戲台下面,有一間很小的黑房子,只是一個人的轉身之處,這裡是重禁閉或者是被綁來的他們認為案情嚴重的人,第一個夜晚的容身之地。其餘的房子都是住著兩個到六個人不等,每個人睡的都是竹涼板。如果前院有特務活動的時候,是不允許修養人站在窗戶前觀望的,更不能出去隨意走動,否則就會受到懲罰。

    住在前院的人,每屋發一個小木盆,每天給一盆的水,全屋子裡的人洗臉洗腳洗衣服都只能用這一盆水。這是前院和後院的區別,後院的人根本連這一盆水都沒有。因為後院原來是會館停放待運的棺柩的地方,本身就很小,用木板隔了數個房間,監禁那些男修養人。大多是十多個人一個屋子,屋子窄人又多。睡在陰濕的地下,擠得連翻身都不可能,大家只好側著身子睡覺。想翻身的時候,大家一起翻身,這不是行動一致,而是不得已而為之。

    室內只放置一個尿桶,那味道騷臭難聞,別說得跳蚤臭蟲多,就連老鼠也大搖大擺地走過。要是想大便呀,你還的提前打招呼,由看守押著你去外面旮旯的廁所、最主要的是沒有水,不能洗臉更不能理髮刮鬍子,幾天干下來,一個個都成了絡腮鬍子蓬頭垢面的埋汰人了。

    後院的修養人日夜鎖在屋子裡,不給放風散步的機會,相互之間更不許交談,只能整天的蜷坐在地上,忍受著潮濕和蚊蟲叮咬,保持著憤怒而又無奈的沉默。能夠走出去活動一下的時候,也只有使大便的時候,帶著沉重的腳鐐,才能活動一下筋骨,呼吸一下還算清新的空氣。沒有人關心這裡的修養人生活的如何,尤其是後院關押的修養人,他們的生命比一隻臭蟲還廉價,能否活著出去全看他們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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