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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02:49 作者: 都護鐵衣冷難著
    毛人鳳很快把這份資料交給了鄭介民,兩個人雖然沒有做過任何的溝通,但是心裡卻是不謀而合,周金豐是不是日本特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有了嫌疑,有了嫌疑就要被遺棄,不光如此,還要查清楚和周金豐有瓜葛的人是不是也有嫌疑,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特訓班的清淨,因為那裡是軍統的希望。兩個人這麼想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他們都想插手特訓班,不希望那裡出來的門生都是戴笠的親信,在他們的心裡,一定要在這裡有一些自己的親信。

    這是他們想了很久卻沒有辦法實現的事情,霍言旺是戴老闆親選的,他培養出來的門生自然戴老闆絕對的放心,而對於鄭毛兩人來說,可能特訓班裡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都不多,更別說成為他們的親信了,那簡直是在做夢。現在他們的機會來了,戴老闆不在家,而且偏巧特訓班出了事情,藉此機會整掉霍言旺,就算是戴老闆回來,他們也有話可說,就算是整不掉霍言旺,也要讓他知道,在軍統不光有戴老闆,還有他鄭毛二人。

    速度要快,一定要快,給吳科偉的定性很輕鬆,借著這個批覆給霍言旺一個下馬威。告訴他,軍統馬上要派一個調查組去調查周金豐,立刻停止周金豐的一切活動,同時對周金豐的調查,霍言旺不便插手,要交給柳氓和錢三強來調查,結果直接上報軍統。同時周金豐的中美特訓試點班畢業的資格被取消,其他有可能嫌疑的人暫時可以畢業,但是一定要進行嚴格的看管,以免造成流失和逃跑。

    霍言旺慢慢的坐起身,點著一顆煙,他知道這份文件所說的是在指什麼。他看到這份文件的時候,就意識到其嚴重性,他沒有想到戴老闆會這樣來處理這件事情,這是多麼的荒唐和令人心寒。他看到這份文件的第一時間就給戴笠的辦公室打了電話,但是秘書告訴他戴老闆不在,就掛斷了,不在是指什麼?有意迴避還是真的不在,霍言旺心裡也弄不清楚,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吳科偉沒有提及此事,這樣的事情就是這樣,只要出現一點風聲,那後面就是無窮無盡的魅影,太可怕了。

    與此同時,遠在上海的熊本京二,也正在拍著桌子大罵吳科偉,他絕對沒有想到,吳科偉一個自己看上去已經完全被奴役了的走狗,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刻,回頭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讓他在息烽苦心經營的一個優秀的團隊幾乎癱瘓,或者是完全癱瘓了。王達是唯一回到他身邊的人,這是費新的安排。他要求王達必須親自向熊本京二匯報這件事情,就是等於告訴熊本京二,除了卜噬仁,我在息烽的全部人員,已經沒有了,王達也暫時不要再去息烽了,留下一個卜噬仁當火種吧。

    當然罵完了娘,熊本京二又哈哈的笑了,他知道費新留下了一個炸彈在息烽,這個炸彈就是卜噬仁,他相信卜噬仁一定會很好的處理餘下的事情,讓自己的目的還有達到的可能。熊本京二算計對了,卜噬仁是做的很不錯,但是他沒有想到幫助他的還有來自軍統的高級官員鄭毛二人。他算計到了,早就算計到了,只要這件事情軍統知道了,就一定會生成波瀾,這是他為什麼當時要一定那樣做的原因。

    他知道當時可能不會有人太注意這樣的信息,要是被注意到了反倒不會有現在的效果,這條信息的效果主要就是要體現在以後,當人們都對某一件事情模糊不清的時候,那才是威力最大的時候。如今他還需要耐心的等待以後的消息。儘管那消息對他來說已經不再重要。總體來說他的這一步計劃已經完成了,只可惜代價有些大。下一步,他還要重新組織人員和力量進入息烽,那裡不能成為他的真空地帶。

    第二十章 08 費力奇的糾結

    周金豐很鬱悶,他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讓自己參加中美試點班的畢業典禮,而是把自己軟禁在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小院子裡。其實他不知道,要不是霍言旺態度堅決,他此刻應該被關進息烽的集中營了。上面的態度很堅決,而且催的很緊,要求迅速將周金豐關押起來,這讓霍言旺心裡有些不服,可是他沒有辦法。

    與周金豐不同的是,曾經和他一起執行任務的方似虎以及和他們關係不錯的齊輔仁,郭曉宇韓莎余影沈玉等一干七人,雖然參加了畢業典禮,但是典禮後也被限制了行動自由,他們得到的解釋是需要配合上面的調查,以進行下一個任務的準備。霍言旺沒法和他們解釋,因為他覺得暫時不要解釋。他要儘快的向戴笠說明自己的想法,讓這些人不要受到無辜的傷害,因為這個理由太荒唐了,他怕傷害到這些優秀學員的自尊。

    可是他越是著急就越是聯繫不上戴老闆,而毛人鳳和鄭介民的口風是一致的,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先調查清楚再說,這讓霍言旺很是惱火。他自己不想過問這件事情,藉故身體不舒服,讓費力奇和田鵬他們來管,也算躲個清淨。費力奇倒是很上心,以最快的速度對上述人員進行了隔離,等待著上面的調查組下來。

    軍統調查組來得很快,以大特務金育松為首的調查組很快就開進了息烽,首先對周金豐進行了徹頭徹尾的盤查,周金豐開始還能夠很輕鬆地面對調查組,因為自己沒什麼可怕調查的。可是慢慢地他覺得這調查似乎就是要把它定性為日本特務的時候,他震怒了。化身小金鳳的那一段屈辱,對於周金豐來講是絕對不願意提及的,但是越是不想提及似乎越成了一種解釋不清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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