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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02:49 作者: 都護鐵衣冷難著
吳科偉沒能倖免遇難的被關進了龍華集中營,只能住在50多個人一間屋子的長條空房子裡,居住條件非常的差,還要忍受非人的待遇和折磨。要命的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照顧他的人,此時也沒有精力照顧他了。他要吃的那種外國進口藥,根本沒出去弄了。剛開始只能儘量的少吃,不是頭疼的最厲害的時候幾乎不吃,可是慢慢的少吃也沒有藥了,這讓吳科偉幾乎陷入了絕境。
這種同時無法忍受的,條件好的時候,心裡也很愉快,犯病的時候也少,有十個幾月都不犯一次。可是現在不行了,行動受到了限制,醫療衛生所有的條件都是差到了極點,他的頭痛也開始頻繁的發作。發作起來的時候,他無法忍受甚至總是拿頭去撞牆,那種滋味看上去就叫人心疼。照顧他的人去和日本人交涉可是沒有用,別說沒錢買不到,就是你拿了錢也買不來那種藥,只是扔給你幾粒鎮痛片拉倒。
吳科偉飽受了病魔的折磨,他棒棒的身軀已經瘦得像個猴子裡,臉上沒有一點的光彩,這時候的他整個人已經不成個樣子,應該說比死還難受。這個時候一個人出現了,他就是熊本京二。為什麼熊本京二才出現,第一他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吳科偉在他心中的分量實在是很輕。第二他覺得像吳科偉這樣的特工人員不經受非人的折磨,他們不會像自己低頭。第三他尋找無可為也需要一定的時間,畢竟上海還有很多的集中營。
當熊本京二穿著白大掛出現在集中營的衛生室的時候,當他的手裡拿著吳科偉嚮往很久的藥瓶的時候,吳科偉不管不顧的撲向了藥瓶。沒有什麼比這個還能讓自己興奮的了。他沒有看那個穿白大掛戴口罩的人是誰,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經不起折磨了,尤其是看到了自己需要的藥就在眼前的時候,哪怕是槍林彈雨也攔不住他的。
當他把藥品塞進嘴裡,病魔得到控制的時候,他才看清自己面前的人是誰,看著摘掉了口罩的熊本京二,吳科偉立刻向一條餓虎一樣的撲了上去,他想狠狠地卡住熊本京二的脖子,他要掐死這個畜牲。他不想給熊本京二XX自己的機會,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最好掐死牠,或者是被他打死,不然的話自己恐怕很難在又殺死他的動力,因為他已經被折磨怕了,病的魔障實在是太難以忍受了。
熊本京二似乎早就預感到吳科偉會有這麼一招,他很輕易的就多了過去。吳科偉她虛弱了,他已經被病魔折騰的不成樣子,怎麼可以抓得著熊本京二,更別說想掐死他了。那一刻吳科偉撲倒在地上。他抽泣著不想再爬起來。說實在的這麼長時間的折磨他都沒有這樣的哭泣過,可是今天他哭泣了,是一種相當絕望的哭泣,他已經知道自己在和熊本京二的較量中輸了,他知道這一輸輸的就不是他自己的生命,而是輸去了自己的靈魂和良知。
一個月後,完全恢復了自己的吳科偉,再一次坐在了熊本京二的面前,他已經調養的相當的不錯,更加驚人的是他間歇性失憶的毛病也沒有了。看來調養實在是太重要了。熊本京二沒有說什麼,只是遞給他一顆煙,送過去一杯茶,還有就是桌子上的兩份數據。這兩份資料一份是從息烽弄來的關於周金豐韓莎方似虎他們的嘉獎令以及對周群朗胡逸之馮霄他們的烈士認證,器官的是上面絲毫沒有提到對他的任何獎勵,這讓吳科偉感到了一種釋然。
你看他長舒了一口氣,原本還板著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那種笑慢慢的放大放開變成了一種相當失落絕望的長笑。熊本京二看著他也在笑,只是他得比較的曖昧,沒有吳科偉那種破釜沉舟的氣勢。還有一張報紙,是上海的申報,吳科偉看了一下上面的出版日期,是一份老報紙,日起在自己和周金豐他們執行完任務之後的第三天。
那個夜晚,在熊本京二為他準備的歡送晚宴上,吳科偉第一次嘗到了日本女人的溫柔,那個夜晚他和熊本京二談了好久,沒有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但是卻可以確定他們談的絕對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第二天,吳科偉又被關進了集中營,他還是那樣的痛苦,但是這次是裝的,巧的是軍統上海站的人不知道怎麼就有了他的消息,救出了他和另一個軍統的人,自然花了不少的金條。
1942年5月,霍言旺接到了一條讓他興奮的消息,失去聯繫長達八個月的吳科偉,終於被上海軍統站通過渠道營救出來了,他將要回到息烽特訓班完成未完成的學業,真是一件非常讓他高興的事。他急忙一邊興奮地抽著煙,一邊在電話里為吳科偉請賞,但是他這才意識到現在給吳科偉請賞有些難了,戴笠只同意給他一定的金錢獎勵和嘉獎,他的名字卻進不了清白家風的小冊子了,這有點晚了。
這是自己工作上的一個疏忽,不過霍言旺相信只要吳科偉回來就好,下一次他一定在任務上給吳科偉一定的照顧,讓他有機會再次上那小冊子,這是軍統人的驕傲,他知道所有的人都對那上面的有自己的名字感到無比的榮光。但是霍言旺知道,其實活著是最重要的是,只要吳科偉活著他就有機會,能夠實現自己的想法。
得知吳科偉就要回來了,周金豐的心理別提有多高興了,他一個人興奮的位置操場跑了好幾圈,不是的上蹦下跳,那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要知道他和吳科偉算得上出生入死,算得上肝膽相照,要不是有吳科偉的拼死保護,他州金豐也許沒有今天的這樣榮光,也不可能報了殺父之仇,種種的想法一下子湧上了他的腦海,他高興的熱淚盈眶。那天晚上他拉著方似和他依起出去喝酒,喝的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