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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02:49 作者: 都護鐵衣冷難著
一周之後的重慶,霍言旺把一份《國際形勢驟變時在支敵國人及敵國財產處理要綱(草案)》,交給了自己的戴老闆。這是一份對戰爭爆發後敵國人的處置問題提出意見。草案提出,如果國際形勢驟變,對於在中國的敵國人及敵國財產的處理,「應以相互主義為指導,國際法為準則,並致力減輕我方負擔,善加利用,避免無益的破壞與散逸」。所謂相互主義,就是敵國如何對待日本,日本也如何對待敵國。
文件中還提出,對於在中國的敵國人,「應置於帝國軍隊的監視之下,其居住及旅行應受到限制。軍事上,在必要情況下,應對有可能被編入軍隊以及其他有可能與我有害的敵國人予以拘留」。對於專業技術人員,「其技術及經驗可以為我方所用者,應保障其生活,在一定條件下維持現狀加以利用」。
這份文件草案,就是周金豐他們這次上海之行在亞細亞第一課拿到的熊本京二的手稿,根據草案中的所指,匯以方似虎韓莎當初截獲的那電波報文的內容,霍言旺總是感覺到這裡好像預示著什麼陰謀,他甚至覺得日本可能要偷襲珍珠港。所以霍言旺才親自來找戴笠,陳訴了自己的意見,一方面是一個軍人的敏銳,另一方面他也要給周金豐他們慶功,戴笠是什麼樣的腦袋,他也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他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只能把這一情況向上面他的主子反應。
要說這件事情,國民黨方面真的向美國做了提醒,但是傲慢的美國人,根本不相信日本人敢襲擊珍珠港,不光是他們的將官這樣的認為,就連他們的聯絡官,也傲慢的告訴向他們透露這一消息的國民黨高層,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方面他們不相信日本人敢這麼幹,另一方面他們不相信國民黨的特工人員,這件事情讓戴老闆很生氣,這是後話,這裡順便的提一下。
周金豐是第二天就離開了那個校園,吳科偉也被汽車接走了,三天後周金豐出現在廣州,在那裡見到了專程來和他接頭的馬旺冶,把情報交給了他,然後拿到了霍言旺給他的去往廈門的身份證件和聯繫方式等等。馬旺冶見到周金豐別提多激動了,當他得知自己的五個優秀學生,只剩下周金豐毫髮未損,還有吳科偉依舊活著,其他的三個人都已經犧牲了的時候,他的淚水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那個晚上在廣州的一家豪華的酒店裡,馬旺冶摟著周金豐用柔情的眼睛看著他,怎麼也看不夠,他聆聽著周金豐的講訴。尤其是從屍體裡面爬出來的那個時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那個晚上為什麼鬧心,難道真的有心靈感應嗎?他沒有說出來,也覺得沒必要說出來,現在看到了周金豐,一切就全部重要了。輕輕的馬旺冶用自己的方式展示著溫柔,雖然身軀有點笨拙,但是他的動作一點也不笨。
這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一個藝術品,從他的一顰一笑到他的一舉一動哪至他身上的哪個地方有一點的瑕疵,哪個地方有茸茸的細毛,他馬旺冶都熟記於心。自從見到周金豐的那一刻,他就把周金豐當成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寶,他想把他捧在手心裡,又想把他裝在胸懷中,怎奈自己的能力有限,可能會不能如願。可是他的心裡一直是把自己當做對周金豐最好的人。
今天的周金豐與往常又不一樣,他的身上有著這次任務留下的疤痕,可是馬旺冶卻覺得那不是疤痕,而是一個男子漢身上應該有的滄桑,尤其是著疤痕更應該是一個勇敢男人的勳章。想起他經過的日日夜夜,想起他頑強的生命力,馬旺冶的眼裡就是無盡的愛。他的舌尖從周金豐的額頭一直滑到他的腳底,他不想漏過周金豐身體每一個位置的滋味,那滋味就像是加了鹽的咖啡,讓他熱血沸騰,讓他瘋狂,讓他不能自持。
應該有好久他沒有和周金豐這樣的纏綿過了,他不去想周金豐和別人如何如何,他只是一直想著能夠擁有這樣的機會,現在他如願以償了。而且今天的周金豐,格外的顯得亢奮。又見故人的那一份激動,全都化作了對馬旺冶無微不至的服侍,這樣馬旺冶舒服得很,簡直感覺自己成了神仙,那滋味那感覺前所未有的得意,那個晚上他們樂不思蜀,纏纏綿綿恩恩愛愛一直到天空露出來魚肚白。
不要埋怨他們的兒女情長,也不要笑話他們的格外貪歡,經歷了生與死的考驗,讓周金豐把一切的機會都看得相當的珍惜。沒什麼可矜持,喜歡就要是喜歡,有了喜歡才有牽掛,有了牽掛的生活才會更加的頑強。愛就要說愛,不能向所有的人去證明,起碼兩個人的世界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他真的不知道下一個時段,自己有沒有這樣的可能和條件,再和馬旺冶這樣的盡情纏綿。
第二天的清晨,兩個人吃完了早點,依依的惜別各自踏上了各自的征程。而此時在遙遠的,吉庫方似虎他們的團隊,也完成了在福建建甌的水上訓練,他們這次的水上訓練,主要是技術性很大的海水定位測定訓練,模擬有可能的盟軍登陸準備。一邊的調整,時間不是很長,當他們接到可以返校的消息的時候,他們知道了周金豐小組的任務也已經完成的不錯,只是損失慘重,他們聽到的消息是只有一個人還活著,卻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誰,大家的神態都很凝重。
方似虎又一次被單獨的叫出了宿舍,並且再沒有回來,學員們很是納悶,但是卻摸不著頭腦,大家想打聽他的行蹤,得到的卻是不許打聽的命令。只有吉庫知道方似虎又踏上了執行任務的征程,這次他是脅從作戰,主要的目的是掩護他的同伴平安的撤出。他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是誰,可是他的心裡抱定了一定完成任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