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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02:49 作者: 都護鐵衣冷難著
「報告。」周金豐終於決定進去接受馬旺冶的盤查了,因為他沒有時間給他在這裡猶豫。不過他已經想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咬定這件事情自己只是偶爾聽到的。「進來。」馬旺冶的聲音帶著一種威嚴從裡面傳了過來,周金豐用手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然後硬著頭皮推門走了進去。「倒霉透了,這個教官一直看自己不舒服,今天又落在了他的手裡。」周金豐再往裡面走的一剎那,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馬旺冶的辦公室格局和吉庫的是一樣的,不過沒有吉庫辦公室里那麼有情調。他的房間牆壁上掛著的都是各項規章制度,此刻他的桌子上除了喝水的杯子,還放著一根黝黑鋥亮的馬鞭。周金豐還沒有看全屋裡的擺設,就看到了那條馬鞭,心裡立刻覺得有一種透心的寒冷。不知道這馬鞭是有意還是無意放在這裡的,他放在這裡是一種擺設還是一種宣言。周金豐的腿有點抖,似乎感覺到了馬鞭抽在自己身上的那種疼痛。
一個人影從裡間走了出來,他那質地堅硬的皮鞋,才在屋裡的地面上,發出一種碾碎的聲音。能夠感覺到那聲音圍著自己轉了好幾圈,然後停了下來。「說,是誰像你傳遞的消息,又是誰讓你散布的謠言。」馬旺冶為著周金豐轉了好幾圈,然後忽然聽在他的眼前,惡狠狠的看著周金豐恐嚇道。他的眼神在冒火,似乎周金豐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傷痕,所以他要吃了周金豐一樣。
「我。。我是在操場上。。聽。。聽來的,我。。我沒看清楚那個人是誰,我不是散布謠言我是隨口說出來的。」周金豐已經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但是在這種犀利的目光注視下,還是顯得有些緊張,他感覺到自己的口齒很不伶俐,說出的話有些吞吞吐吐,他不敢正視馬旺冶的眼神,似乎看到他的眼神,就暴漏了自己在說假話一樣。
「你,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你在說謊。」馬旺冶似乎很生氣,他上前一把抓住周金豐的脖領子,惡狠狠地吼著,似乎他已經看穿了周金豐的把戲。「真,真是這樣的。」周金豐閉著眼睛堅決不去看馬旺冶,但是他的回答卻提高了分貝,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你,我打死你。」馬旺冶的手勁很大,也可能是周金豐過於體輕,整個人被他薅著脖領子提了起來,在屋子裡轉了半圈,然後狠狠的扔在地上。
周金豐一個趔趄靠在桌子上,他的手碰到了有恨的皮鞭末梢,不覺得心裡機靈的一下。他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覺得委屈,他眼角的淚水滑了下來。「你,真是熊包,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孬種。」馬旺冶被周金豐的淚水激怒了,他看不得一個男孩子流眼淚,尤其是自己手下的學生,將來要成為優秀特務的人,居然如此的女性化,如此的情感豐富,這不是一種好的行為。
馬旺冶的本意不一定要問出什麼,也不想問出什麼,更不想出手打周金豐。可是現在周金豐溜出的淚水激怒了他。他隨手拿起桌上的皮鞭,狠狠地抽象了周金豐的屁蛋子。一下,兩下,三下,當抽到第三下的時候,他停住了手。因為他沒有聽見周金豐的喊叫,這出乎他的意料,抬眼望去,周金豐正緊咬著嘴唇,努力養自己不發出聲音。
「算了,我們先去吃飯吧,回來你再審,我可不陪你在這裡受餓。」一個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他不是別人正是花羅漢金馳。本來他是準備和馬旺冶一起吃飯的,馬旺冶說有事要盤問,讓他先走。這樣花羅漢金馳產生了猜疑,所以反倒不急著走,這時候周金豐前來報告,他就躲在了裡面。當他看見是周金豐的時候,他覺得好笑,這個馬旺冶原來想沾這小子便宜呀,那可不行,我可不能讓他從我的手心裡溜走,金馳心裡的第一想法,就是覺得馬旺冶喜歡上周金豐了。
不過這金馳雖然色,但是不沾血腥,當他看到馬旺冶真的會起皮鞭抽打的時候,他的心就有些軟了,這麼好一個尤物,打壞了多可惜,這是他的想法,但不是為自己想,他也是在為馬旺冶想。也許他意識這也許是馬旺冶給他演的一處苦肉計也未可知。所以他不想再看下去,所以才走出來,叫上馬旺冶去吃飯,算是給馬旺冶一個台階吧。
以馬旺冶對周金豐的那種迷戀,估計抽在周金豐身上,也應該疼在馬旺冶心裡吧。這是金馳的想法。「把你今天犯的錯誤,給我寫一份深刻的檢查,不然沒你飯吃,管你緊閉。」馬旺冶嘴上處得很狠,但是卻放下了皮鞭,隨著金馳出去吃飯了。不是很大的小屋裡,留下了周金豐,坐在椅子上,對著攤開的白紙,呆呆的出神。
01 無情細心人
「你準備讓它成為一隻聽話的小綿羊嗎,你要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這樣做其實很危險。」金馳一邊走一邊說著,他在提醒著馬旺冶。他應經清楚的看去了馬旺冶的目的,所以他才說出這樣的話。在金馳的眼裡,他和馬旺冶是不同的,馬旺冶自身是軍統的人,而他金馳只不過是軍統臨時請來的教官,他不是軍統的人,他是峨眉山的俗家子弟。
作為金馳本人來講,他很色,為了滿足自己的色,他可以做出一些為人所不齒的事情,但是他僅僅是色,僅僅是有些流氓的行為,他不會幹那些傷天害理殺人越貨的事情。他畢竟是峨眉山出來的弟子,習武的目的當初是很明確的,保一方的安寧強身健體。但是身體棒了那種邪勁就越發的充足,再趕上這混亂的世道,讓他有了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