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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02:49 作者: 都護鐵衣冷難著
此刻這支隊伍十多個人,已經像演戲一樣,臉上塗抹著不同的色彩,穿著各式的衣服,有閻王有判官,有黑白無常,有牛頭馬面還有小鬼。他們要幹什麼?他們是什麼人?樹上的人有些著急,他不會衝進村邊的這家院子吧?
烏雲終於完成了遮住月亮的遊戲,天上的繁星也變得黯淡了,只有樹上的黑衣人和這群裝扮成陰曹地府的人,還在著漆黑的夜裡用機智而詭異的眼神掃視著這個村莊
03 犁-地-耙
閻王和判官帶著小鬼們,繞過了村頭的一溜民房,向村後的一家孤零的院子走去,看來他們對這裡比較熟悉。很快就打開大門溜進了院子,貼著窗戶聆聽著裡面的動靜。裡面的人顯然沒有聽見外面的動靜,因為漆黑的夜晚沒有等,再加上外面的天氣很差,裡面的人雖然早早的躺下了,但是他們並沒有睡覺,從窗戶里傳出來的響聲證明了這一切。
這應該是一對勤勞的夫妻,在如此惡略的天氣下,在一片漆黑的環境裡,女人氣喘吁吁的托著男人的身子,讓他的鏵犁更加鋒利的翻開熟透的土地,能感覺到覆蓋在土地上的雜草已經失去了保護的作用,那人鏗鏘有力的拉犁聲,帶著翻滾的水花,那水花落在滾燙的鏵犁上,想成了一種薄薄的霧氣,發出清脆的響聲。
女人永遠都是男人力量的源泉,此刻女人在用嬌柔的話語鼓勵著。「要,我要,我要一個大胖兒子。」她的話語很輕很柔很軟,但是傳到男人的耳朵里,就像是嘹亮的船工號子,讓他身心都無不的興奮,從傳出來的劇烈撞擊聲,就可以判斷,此刻這個男人,在玩命,似乎為了能有個胖小子,把自己都融化了也認可。
閻王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因為他戴著面具,不過站在他前面的判官卻已經感覺到,屋裡的激烈雲雨,已經觸動了隊長那敏感的神經,他明顯感覺到一個硬梆梆的匣子炮直挺挺的堆在了自己的屁蛋子上。要不是隔著褲子,弄不好自己就被走了旱路。他小心的挪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儘量不讓帶著閻王面具的人感到尷尬,自己也咽了一口唾沫。日他娘,誰聽到這樣的誘惑不起勁呀。
帶著閻王面具的人一揮手,黑白無常溜到門前,輕輕的用匕首劃開門閂,一群人蜂擁而入於,這是天空打了一個響雷,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躲在樹上的那個黑影已經從容的進了村邊的那戶人家,在一座低矮的馬廄里,兩個人應在輕聲的說著什麼,說了很久,那個黑衣人走出了這個院落,又竄上大樹,他在等,等那群人扮的鬼,他想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有一道閃電划過,雷聲帶著雨點砸了下來。屋子裡的兩個人此刻似乎已經耕耘到了一定的程度,馬上就要開始播種了,男人的聲音也不再壓抑了,也許是有雷聲掩護,他開始咆哮的嚎叫。女人似乎已經癱軟,在癱軟種感覺到了男人的震撼,肥沃的土地已經開始流油,鏵犁的每一次深入淺出,都帶來嘩嘩的水聲。
女人發瘋了,她在甜蜜的哭泣,那哭泣就像襁褓中的嬰兒,這是一種強烈興奮的自我體現。他們沒有感覺到屋子裡進了人,而且進來了一幫人。就在那人大吼一聲的時候,女人在挺起自己身體的同時,一道強烈的閃電穿過了窗戶的縫隙,照亮了屋裡,在炸響的雷聲中,女人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著尖叫毛骨悚然,一點也沒有帶著滿足的興奮。
閃電的光亮中,他看見了閻王判官還有黑白無常牛頭馬面,這些只是傳說中的東西,自在戲裡看過的面孔,這時候齊刷刷的站在她的屋子裡,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就算她正在興奮的癱軟中嗎,就算她身上有人可以壯膽,但是在這樣的夜晚,看見這樣一群人,沒有那個女人不發出高分貝的尖叫,尖叫之後就是昏厥,不同的是這個女人的昏厥,還帶著一種生理的滿足。
那人感到不對勁,現實滾燙的漿汁沖洗著自己的犁頭,他知道那是女人的精華。在他的滾燙衝擊下,自己也春潮澎湃了。接著是一聲毛骨悚然的慘叫,緊裹著自己強壯鏵犁的,一股水流像決堤一樣沖了過來,他知道這不是精華,而是渾濁的污水,這污水應該是黃色的,但這腥臊的氣味。他感到有些詫異,這是怎麼回事。
有一道閃電划過,正準備起身的他,一下子目瞪口呆,剛剛爬起的身軀,又僵直的砸向昏厥的女人身上,他也暈厥了,剛剛釋放了能量的男人,此刻身體有些疲憊,怎經得起這樣的驚嚇。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這是第一次做錯事,居然就糟了報應,他心裡當時划過一個念頭,要是知道這能要命,他說什麼也不敢呀。
這只是一秒鐘的想法,然後他就沒了想法,他已經被嚇昏了,昏的比那個女人還厲害。「其利卡拉」的腰帶解扣聲,接著的一幕簡直就是荒淫無恥,先是閻王再是判官,再接著就是那一群小鬼。這是一群瘋了妖魔鬼怪,他們以此從服了那個男人和女人的動作。不同的是他們的速度都很快,也許是聽了看了太多的前奏,此刻已經無法控制,也許是時間觀念在他們的腦海一直很急迫,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一群妖魔鬼怪架著那個男人出現在村口。
再簡單的清點了一下人數之後,他們燃著小路通過陽朗壩,直奔山谷中那些高低不平的堡壘而去。閃電在繼續雷雨再繼續,沒有人會發現,這群魔鬼的身後還悄悄的跟著一個人。直到看見他們進了山谷,他才反身向現成的方向疾馳。西望山腳的寺廟前,他一個轉身人已經上了院牆,在一個轉身已經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