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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01:12 作者: 荔霧
    他垂眸不以為意地笑笑,「我去結紮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困困出生後不久。覺得沒必要特意提,所以就沒說。正好戴套也能杜絕結紮後理論上百分之二的懷孕可能。」梁宴辛目光平靜。 溫書瑜張了張嘴,好半天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最後又撲進他懷裡,蹭了蹭他頸窩。

    「你應該告訴我的。」因為埋在他頸間,所以她說話聲音悶悶的。

    兩年多了,他竟然一直沒提過。如果不是這次陰差陽錯忘記,他又打算瞞多久呢?

    雖然他們都一致認為只要一個孩子就夠了,但她沒想到他默默採用了這種方法。

    「謝謝你,替我著想。」

    「還是這麼傻氣。」他笑了笑,捏了捏她臉頰,又在她唇上親了親,「我做的,比不上你為我做的萬分之一。而且這個手術也沒什麼損失。」

    不僅如此,還能解決他心頭大患。不管是她再經歷一次風險,還是家裡多一個像梁之遇那樣的臭小子,這兩種情況他都不能接受。

    溫書瑜直起身,認真地吻了吻他,然後被他順勢攬住腰扣住後頸。

    被感動的後果就是「親身」好好感謝了對方。

    這次之後她徹底沒了力氣,迷迷糊糊要睡過去時,掙扎著戳著他胸.膛嘀咕道:「你是不是偷看我相冊了?」

    「嗯。」她聽見他在笑。

    「過分。」

    含糊地說出這兩個字後她就徹底睡了過去。

    梁宴辛低頭望著她,手指來回輕.撫著她白皙耳廓的邊緣,帶著點安撫的意味。

    其實他很早就知道那本相冊的存在了,對於裡面的照片他沒什麼看法,他在意的只是這種行為、那些文字和這一切背後的意義。

    即便孩子出生,那本相冊里也一直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鏡頭,或者說她的目光依舊在某一時刻只凝聚在他身上。

    那是她心裡永遠獨屬於他的一個角落。

    「晚安。」梁宴辛低頭,在她額角輕輕一吻。

    ……

    第二天一早梁之遇醒來,習慣性地要爬到大床上先去把爸爸吵醒,結果卻看著空蕩整潔的床單傻眼了。

    「媽媽!媽媽!」他轉身噔噔噔跑出房間,急吼吼地要找人。

    結果門剛一開,他的小短腿剛剛邁出去一步,就突然被人抱到半空,驚得他自動消了音。

    「……爸爸?」

    剛洗漱完剃乾淨鬍子的男人單手抱著他往樓下走,壓低了聲音提醒,「別嚷嚷了,小點兒聲,讓你媽媽接著睡,今天我送你去學校。」

    「啊……」梁之遇一臉失望之色。

    「她昨晚熬夜了,你忍心讓她睡不好?」

    小傢伙不吭聲了。

    走到主臥浴室門前,梁宴辛把人放了下來,看了眼腕錶後淡淡道:「給你五分鐘,我盯著你刷牙洗臉,然後下樓吃早餐。」

    「噢,知道了。」梁之遇撇了撇嘴。

    早餐之後,父子倆一前一後地出門上了車,期間梁之遇一步三回頭,期待媽媽能突然睡醒追上來,結果卻是被不耐煩的爸爸提著下了樓梯。

    「媽媽是睡眠人嗎?那可能需要我去吻醒她。」他背著小書包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頭。

    梁宴辛打開車門讓他進去,順帶附贈涼颼颼的一眼,「要親也是我親。」

    「哼!」梁之遇不大高興地鑽進車裡。

    載著父子倆的車駛離別墅,漸漸消失在路的盡頭。而別墅三樓的某間臥室里,躺在大床中央的女人還正在安睡。

    作者有話要說:寶寶番外應該就到這裡啦!下面就是副cp番外~我會標註出來的,不想看的就可以不用買~

    (主線故事寫了這麼久,停在這裡突然好捨不得……TAT)

    第102章 番外·副線

    //溫朗逸×宋葭檸番外//

    成人禮散場, 幾人醉得歪歪倒倒地從餐吧出來,奉命前來接人的溫朗逸已經把車停在門外了。

    「怎麼醉得這麼厲害?」溫朗逸原本在車旁站著等, 看見三個人的身影后擰眉直起身,頓時迎了上去。

    「慶祝嘛,」溫書瑜咬字有些含糊,「大驚小怪。」

    溫書瑜和宋葭檸同年,因為兩個人想一起慶祝成人,所以成人禮的小聚會特意定在前者的生日後,這時宋葭檸十八歲生日則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

    應聲打發完自家哥哥之後, 溫書瑜就在對方的攙扶下坐進了車后座,落在後面的宋葭檸正要跟著坐進去,步子卻忽然一頓,身形還晃了晃,一副站不太穩的樣子。

    一隻手臂忽然伸出來將她扶住。

    宋葭檸眨了眨眼驅趕醉意, 目光有些失焦地轉頭看向扶著自己的男人。對方大衣裡頭穿了一件薄薄的高領毛衣, 氣質沉穩溫和, 讓她想到了前兩天在雜誌上看到的男模。

    那個男模也穿的類似的搭配,但是好像還不如他好看。她迷迷糊糊地想著。

    平時她有點怵書瑜的這個哥哥,明明對方也算客氣溫和, 但在他面前她也總不如面對溫治爾時自在。

    不過現在喝醉了之後,她覺得對方看著好像沒那麼有距離感了。

    宋葭檸搖了搖頭, 結果把頭越搖越暈, 加上風一陣陣地吹過來,酒意頓時再次洶湧起來。

    「怎麼不上車?」他問。

    她抬手揉了揉被冷風吹著的臉頰和額角,醉到口齒不清,「我……我好像有東西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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