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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01:12 作者: 荔霧
    想到這,她一咬牙,半閉著眼點下發送鍵後就準備把手機當燙手山芋一樣扔出去。

    手機脫手前的一瞬間,屏幕驟然亮了起來。

    【嗯,繼續保持。】

    啊啊啊回了回了回了!

    溫書瑜攥緊手機貼住胸口,往後倒在床上還順帶卷著被子滾了幾圈。

    他居然這麼快就回了!還說「繼續保持」!

    她拿著手機鑽出被子,一面平復呼吸和心跳,一面飛快回復了「好的」,外加一個可愛的笑臉表情。

    這次他沒再回復,但她卻依然格外滿足。

    溫書瑜握著手機重新躺下,仰躺看著頭頂漂浮的氣球時,整個人仿佛也和它們一樣飄到半空踩不著地。

    好吧……她太容易滿足了。

    那她可不可以再貪心地請求一個願望?比如……

    比如在半個月後父親的生日晚宴上,和他跳一支舞。

    第17章 秘密失守

    半個月一晃而過。

    溫躍的生日晚宴在溫家名下一處地產舉行,邀請的賓客都頗有地位名望,涉及各個領域。其中大多都與溫家交好或有交集。

    晚八點,晚宴正式開始,開始前半小時賓客就陸續進了場。

    溫書瑜坐在二樓休息室里有點緊張。

    她不是緊張接下來要面臨的場合,而是在緊張那個人——她已經從兩個哥哥口中聽說了,這次晚宴他會來。

    「眠眠,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下樓。」溫躍神采奕奕地站在一旁,朝妻子和女兒抬起臂彎。

    雖然已年過四十,但一身西裝筆挺的溫躍卻顯得格外成熟有魅力。

    溫書瑜悄悄深呼吸一口氣,起身走了過去。

    侍者打開休息室的門,帶著這一家三口經過二樓的走廊、露台,最終停在樓梯口。

    「眠眠,跟著爸爸。」溫躍低聲提醒。

    溫書瑜有點忐忑,輕輕點頭,「嗯。」

    一樓賓客紛紛停下交談,抬頭望向緩緩從樓梯走下來的一家三口。

    氣勢風采不減的夫婦走在前面,後面則跟著個身穿銀白色長裙、面容精緻的少女,而眾人所熟悉的溫家長子與次子,正一左一右站在一樓樓梯末端兩側等候。

    西裝革履,高大英俊。

    綴在吊頂上的巨大水晶吊燈投射下瑩輝,眼前緩緩進行的情景就像放慢的電影畫面。

    眾人屏住呼吸,忍不住驚嘆。

    溫書瑜微微收斂下頜,提著裙擺姿態文靜地邁著台階,心跳卻有些急促。

    他現在來了嗎?他會看到現在這一幕,注意到現在的自己嗎?

    她沒注意聽停下的父親到底對賓客說了些什麼,只是像禮儀課上學的那樣,安安靜靜、面帶微笑地站在旁邊。

    她能感覺到很多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也在將目光投向人群,但是視線卻沒有真正聚焦到誰身上。

    一會再找也不遲。溫書瑜安慰自己。

    溫躍沒有直言介紹身邊的少女,但眾人卻都心照不宣地猜到了身份——這樣「萬眾矚目」地第一次帶到外人視野中亮相,除了那個傳言中的掌上明珠不作他想。

    少女銀白長裙上綴滿波光粼粼的碎鑽,燈籠形的袖口顯出幾分嬌俏可愛。那頭柔順蓬鬆的黑色長髮別在耳後披散著,頭頂是一頂枝葉簡單纏繞形狀的銀色「桂冠」。

    隨著走動和燈光的變換,她整個人像籠罩著一層淡芒。

    「這溫家千金多大了?」有人低聲問。

    「好像才十六,怎麼,打什麼主意呢。」

    「我家裡混小子剛成年,再過兩年嘛……這終身大事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做夢呢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眾人低聲議論紛紛。

    晚宴開始,溫書瑜第一支舞和父親跳了之後被兩個哥哥拉到了一邊,哭笑不得地聽他們一本正經地爭論第二支舞該和誰跳。

    聽著聽著,她沒忍住走了神,偷偷尋找那個人的身影。

    站在這個角度,她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那人似乎永遠是人群中的焦點——身邊簇擁著的人或討好諂媚或小心翼翼,他單手執著高腳杯,不時漫不經心微微揚起下頜淺嘗一口。

    明晰的下頜線連著修長的脖頸與凸起的喉結,性感的線條一直延伸到緊扣的襯衣領。

    「眠眠,你在看誰?」溫治爾跟著看過去,「宴辛?」

    溫書瑜嚇了一跳,「……隨便一看,正好看到他了。」

    「我先過去跟他打個招呼。」說完,溫朗逸正要抬腳,步子忽然又一停,「等等,眠眠,你還沒說第二支舞和誰跳?」

    溫書瑜頂著兩個哥哥好勝不肯退讓的目光,乾笑兩聲。

    然而最後卻誰也沒跳成。

    溫朗逸被趙棠如叫去結識一對攜女前來的夫婦,溫治爾則被溫躍叫走,和那些生意夥伴寒暄。

    溫書瑜無視了被父親安排著跟在自己身後的侍者,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一點點朝那人所在的地方慢慢挪了過去。

    溫、梁兩家在商界都屬翹楚,前者略遜一籌,許多人來前的確抱著「梁家人或許會來」的僥倖,但是真見到了人卻因男人迫人的氣場漸漸不敢上前,或者被男人敷衍都懶得給一句的冷淡與桀驁弄得不得不識趣。

    梁宴辛端著杯子懶洋洋半靠著,直到餘光里一抹銀白慢慢接近,他不耐地擰了擰眉,掀起眼冷冷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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