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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59:25 作者: 七世有幸
    《夕陽紅(大叔攻&大叔受)》作者:七世有幸

    文案

    大叔攻&大叔受

    那是他生命中最孤獨的一夜,

    但他活著看見了太陽升起,

    而那太陽從此再也沒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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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這是一個,叔攻X叔受的故事。

    攻是個已經站在人生巔峰、準備退居二線的總裁。

    雖然是個叔了,卻模樣極好,身姿修長又矯健,氣質儒雅又風流。

    由此可知他是個基佬。

    攻有一兒一女,原配早逝。

    他年輕時四處沾花惹草,且男女不忌,所以不招兒女待見。

    攻的女兒年紀比較小,畢業了到公司幫忙沒兩年,迷上了一個小職員。小職員很帥,業務能力也還行,可惜力氣不往大道使,老動歪腦筋,尋思著勾搭上老總女兒一步登天。

    攻識人很準,一早就十分反對他們談戀愛,奈何女兒堅決不聽,多少也有與他較勁的心理。

    直到有一次,女兒和小職員鬧彆扭,小職員不慎露出馬腳,暴露了心術不正的本色。

    攻看在眼中,忍無可忍,讓下屬調查了一下小職員的家庭背景,發現此人是被收養的,而且養父也在自己的公司當底層會計,幹了很多年。而他當初正是靠著養父托關係才進的公司。

    攻決定把這個養父叫來談談。

    他認定小職員無可救藥,家長肯定也是心術不正之輩。

    於是攻與叔受見面了。

    受仿佛是攻的反義詞,穿著過時、眼神憊懶,渾身透著一種被生活壓垮的怠惰感,見到總裁就點頭哈腰,然而連「點頭哈腰」的動作都顯得敷衍了事,仿佛只是走個過場。

    簡而言之,他已經是一條鹹魚了。

    攻一看這模樣,愈發認定這家子想錢想瘋了。然而隱隱約約地,他又覺得受有幾分眼熟,也可能是錯覺。

    攻拿出總裁的氣勢,開始含沙射影,嘲諷受的兒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勾搭自己閨女。

    受心中十分懵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養子幹了什麼好事,然而聽攻說話這麼難聽,下意識地就開始維護兒子。

    受鹹魚一般歪在椅子上,笑眯眯地回話,一來一往都跟攻針鋒相對,儼然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攻對他鄙夷到了極點,卻不肯自降身價,保持著風度遞過一張支票。

    攻:「公司有些人事變動,你和你兒子明天都不用來上班了。你家或許經濟比較困難,這是一點心意。年輕人嘛,好好努力,總能給自己掙出一份前程,你做家長的多教育教育他。」

    這句話的中心思想是:「拿著錢滾得越遠越好。」

    受慢吞吞地拿起支票看了一眼。

    受:「老總,我聽說有錢人一般都開空白支票。」

    攻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他竟從未見過厚顏無恥得如此直白之人。

    攻摔了張空白支票到受臉上:「你可以走了。」

    受慢吞吞地伸手從臉上拈起支票,又走了個點頭哈腰的過場,離開了。

    第二天,攻就跟手下說了一句,把那父子倆都辭退了。

    癩蛤蟆一走,攻神清氣爽。轉念一想,又想看看這家人到底有多不要臉,就去查自己帳戶少了多少錢。

    結果對方那張支票還沒兌現。

    攻又等了一周,天天查帳。

    對方一直沒拿錢。

    攻漸漸醒悟自己埋了顆定時炸彈,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出大招。

    與此同時,攻的女兒發覺受的養子被辭退了。

    女兒雖然逐漸看清了小職員本質,但還是覺得自己爹做得過分了。因為受這些年來從不出錯,小職員在業務上也沒什麼毛病,等於是被公報私仇。

    於是女兒上門看望了他一次,幫了他最後一個忙,在合作的公司里介紹了個低調的新工作給他。

    小職員這個時候還想著撩她,把她釣回來。

    受冷眼旁觀。

    等她走後,受對養子說:「你知道人家怎麼看你嗎?」

    受把攻的談話複述了一遍。

    養子大怒:「你們誰都瞧不起我!」

    受是同性戀,很年輕的時候就收養了這個孩子。

    後來因為鬧出醜聞而失業,不得不帶著養子換了個城市,考了中級會計,才重新得以餬口。

    養子小時候受了這件事的刺激,無法保護爸爸,還跟著被欺負,於是從此一門心思出人頭地。

    他認為自己看不起受,遲早要掙到特權階層,擺脫自己的出身。

    養父子之間一直溝通不暢,他長歪了,受也無能為力。

    另一邊,攻得知女兒還在幫助小職員,很生氣。

    他訓斥了女兒一頓,孰料女兒竟針鋒相對,斥責他沾花惹草,女秘書比自己年紀還小,有傷風化。

    攻:「你們母親都去世二十年了,我難道要單身一輩子?」

    女兒:「你可不是單身了一輩子嗎?你那些狂蜂浪蝶不過是長炮短炮的區別罷了!」

    攻感覺胸口一悶。

    晚上,兒女都長期不回家,攻心情鬱悶,一個人隨便找了家酒吧買醉,想自暴自棄地閉眼約一炮。

    結果在去洗手間的路上,意外遇到了受。

    攻實在沒想到受會出現在這種場合。受叼著煙,還是一身松松垮垮的過時打扮,在燈紅酒綠的酒吧里,鹹魚得標新立異。

    兩人臉色都不好看。攻一見受就忍不住要拿他撒氣,嘲諷了幾句,卻沒注意腳下,不知踩到誰的嘔吐物滑了一跤,蹭了一屁股嘔吐物。

    受:「……」

    攻:「……」

    受為了憋笑,抖得直掉菸灰,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擺出一臉狗腿的樣子:「您去洗手間躲著,我幫您去買條褲子來換?」

    攻狐疑地看了他幾眼,這才躲進洗手間。等了半小時都沒見受回來,他十分懷疑受耍了自己,藉機報仇。

    受卻叼著煙回來了:「商場都關門了,走了兩條街才找到個路邊攤……」

    那牛仔褲的口袋上還繡著只碩大的、一臉燦爛的米老鼠。

    攻沉默地換上米老鼠褲子,拿了一把票子給受,名為買衣錢,實為封口費。

    受也沒推辭,笑眯眯地收了,又問:「您還需要什麼服務?」

    攻一臉晦氣地轉身就走。

    走出了大門,突然想起那張還沒兌現的支票,想問受到底什麼時候取錢,就又折了回來。

    結果卻看見受在人群中找尋良久,拎出了買醉的養子,要把人拖回家。

    養子喝高了:「不要管我,你們都看不起我,還管我幹什麼,讓我死了算了----」

    受:「人要自己看得起自己,你腦子不往正路上用,誰也救不了你。」

    偷窺中的攻愣了一下,十分意外。

    受還在繼續說:「你小時候還知道拾金不昧,懂禮儀知廉恥,怎麼越活越退步?還想著糟蹋人家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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