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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58:08 作者: 候已
送餐時,屋外人冷冷得告訴我,吃完後把餐具放回原處就可以了。從聲音判斷是個中年女人,在聽到她聲音時,我相信了那個男人的話:這屋中全是他的人,沒有人會放我走。
我要自救,我不會做那個男人的玩具!任他如此下去,我遲早會死於非命。就算沒被他玩死也一定會有一天痛死!像他那樣的人,一定滿不在乎得把我這不耐玩的玩具隨便埋了,然後繼續去找下一個。
我不要死得不明不白,也不要活得如此屈辱!我要離開這裡!
這是一間二十平方左右的房間,唯一也是最顯眼的家具就是那張純白大床,占在房間中心。其次有一部電視和電視櫃,柜子裡面全是SM光碟。
要我學怎麼做性奴隸嗎?混蛋!!
我狠狠甩上柜子。房間中再沒有其他更多,我走進廁所。以廁所和沐浴間來說,裝修是滿豪華,有浴缸、洗手台、馬桶和抽風。
整個房間唯一能稱為出口的只有:門口、窗戶、抽風口、中央空調口。抽風口太小,我大概能勉強進入,可不能光進去,我還要離開啊!那種大小,進了去也移動不了身子吧。
門口經常有人經過,我能聽到來回腳步聲。窗戶外是花園,倒很少有人經過,不過很粗的N條鋼條擋在中間,我再瘦也無法從fèng中鑽出去。
中央空調口在房頂,我站在床上都碰不到,即使碰到了也不知道裡面能否走人。
果然,所有直接能想到的離開方法都不可行,那個變態怎麼可能讓我輕易逃離。我要另找方法。
如果耐心等,總會等到機會出去外面吧,到時候再逃嗎?不過問題是我不知道能否活到那時候,而且守株待兔也不是我的做法。
下體還是赤痛赤痛,我坐在床上,思索逃脫的方法。
我只是一名普通十五歲的男生,剛念完初三,經歷過會考。上周剛揭榜,我考上了第一志願的重點高中,那時候多高興。一年多的努力,終於如願以償,我興奮得等著開學的時候,可是現在……?我是重點中學的優等生,我成績在全年紀都名列前茅,是學生會副會長,深得老師喜愛。平時喜歡聽古典樂,有時候也和爸爸弄盆栽,幫媽媽做家事,每個認識我的人都會誇獎我,因為我是個品學兼優的孩子。
羽靜……
她是學生會的秘書,隔壁班的女生。
我一直很喜歡她,可會長也喜歡她,更不想讓反對早戀的老師厭惡,我不敢隨便開口。她是個很可人的女生,笑起來會有酒窩,做事卻總是很粗心,我老要幫她收拾善後。
但我很開心。
我翻身側躺,扯動下面的疼痛,把我拉回現實。
……什麼品學兼優?!什麼名列前茅?!什麼誇獎讚揚?!
喜歡的女生又如何?考上的重點高中又如何?
我已經完了!我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當性玩具一般玩弄,我還有什麼未來?!
我連怎麼離開這裡都還不知道!連能否活過今晚都不知道!
……如果運氣不好,我的一生都要在這裡淪落為別人的奴隸!
每天赤裸身子等待那個男人來找我,然後等他有一天玩逆把我扔掉或者被他玩死了埋葬,就終了一生!!!
不!我不要這樣!!
我要離開這地方,然後把那個男人碎屍萬段!!!
3.
男人第二天晚上沒有來,可能忙,或者流連在其他女人、男人那裡?
他不來我更高興!
我一個人睡得很舒服。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是高級品,連沐浴都是牛奶浴,真是奢侈到極點!既然他給我用,我是不會那麼愚蠢傻傻得說什麼不用他的東西,任自己又餓又累更找不到逃脫方法。
我的原則是,重點在於誰笑到最後。
第三天晚上他還是沒來,我依舊睡我的覺,與我無關!
半夜,有人動我的身體,我沒有馬上清醒,含呼得答著,睡糊塗了以為是母親在叫我。
當左耳垂猛一下巨痛,我徹底清醒!
他壓在我身上,開心得看著我痛苦的表情。
我摸摸左耳,一顆金屬物鑲嵌在耳垂中,他手上拿著一個打洞槍。
我心裡害怕,耳垂上雖然在流血,反倒不覺得太痛。他沒有說話,整個房間安靜得只聽到我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只要他出現,我就無由來的害怕,他的雙眼仿佛野獸,要啃食我。
我不敢動,上次慘痛回憶都湧上腦海,不知道他這次要玩什麼,心裡怕得不得了。
可不敢哭,也不想哭。
看到我的反應,他笑得更開心:「喜歡嗎?我今天剛弄來的。」
我不敢回答喜歡還是不喜歡。
他又舉起槍,對準我右邊耳垂:「怕嗎?」他故意不打下去,看我反應。
當然怕!混蛋!!
我沒有說出口,默默看著他。
「咔!」右耳麻麻地,畢竟打在耳垂上,倒不算很痛。他移移位置,又打下一個。
接下來,他卻移到耳骨上,我心裡一顫,有點兒恐懼了。
曾聽到班上打過耳骨洞的女生說,打耳骨非常痛,有人還剛打下就昏倒。外面專業打耳洞的都如此,更別說他這個順手弄來部玩玩的業務者!
「不要!」
我本能得往後縮,雖然沒地方可躲。上次我雙手被縛身後,無法反抗,這次沒有被縛,我還是沒有反抗的勇氣。儘管我之前無數次幻想要把他剁為肉醬,實際面對還是被他懾人的目光控制。
令人害怕的,不是他現在關禁我,而是他這個人本身。
他不正常,是瘋狂的野獸!
看到我害怕得後退,他瞳孔睜大----他在興奮,為我的恐懼興奮!
「別這麼害怕,比起我一會兒真正要打洞的地方,耳骨根本不算什麼!」他笑得異常猙獰,嗜血的野獸。
我不太明白他說的「一會兒真正要打洞的地方」是指哪裡,茫然得看著他。他指指我的分身位置。
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上,我瞪大眼睛。之前被束縛的痛楚還未完全消失,我就知道他不可能打幾個耳洞就放過我!
「不行!我不要!」
我不顧一切跳下床,儘管沒有地方可躲,我也絕對不能讓他在那裡打洞!
手上鐵鏈被拉扯,我又被拉回到床上。他的臉上沒有了笑容。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緩緩吐出幾個字,我知道他的底線了。可這太可怕了,我不能忍受,我會痛死的!
「如果你現在不乖乖回來繼續,我就不是打一個洞了事,我會把你那裡打得稀巴爛!」
我愣住,明白他不是威脅,他說得出做得到。
我只是一個被他虐待的工具,不是一個人。
我不動了,閉上眼,感覺到冰冷的打洞槍伸入我耳骨兩邊,然後,「咔」一聲,我頭昏旋,往下墜。
一隻手臂抱住我的腰,把我扶起。我睜眼看到他迷樣的笑容,他一手抱著我,一手拿打洞槍,移移位置,在同一個耳朵又準備打。
我閉眼,咬緊下唇。「咔!」耳朵被撕裂般疼痛。
他共在我耳骨打了六個洞,一邊三個。耳垂三個,左一右二。全部九個洞,我沒松過牙齒,一聲痛都沒叫出口。
我不知道他只隨心所欲隨便打,還是有特定意義。我也不會白痴得以為九個洞是天長地久意思,如果真要說,大概因為廣東話的「九」和「狗」同音。
其實我連狗都不如。
他把自己坐不穩的我扶靠在牆上,拍拍我,我聽話得睜開眼,他按住我下巴:「把舌頭伸出來。」
不會吧?!
他還要在舌頭上打環?
我瞪眼咽口水,無法想像舌頭上打洞有多痛,更別說一會兒要自在我分身上打了。
可是我又能怎樣?我逃不掉。
認命得慢慢伸出舌頭,我不敢想三十秒後的我還能否活著。
「出來一點兒。」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還很悅耳。
我又往外伸。
「再出來一點兒。」
我再努力往外伸。
突然一猛刺,我的舌頭由舌尖開始麻痹,整個舌頭仿佛不屬於我,可痛卻那麼清清楚楚。唾液失控得從嘴腳流出,我張著嘴,什麼聲音都無法發出。只能「哈……哈……」得喘氣。
每呼吸一口氣都痛得我死去活來。
倒在床上,我艱難得調整自己呼吸,希望儘量減少痛苦,可疼痛如影隨形,無論怎麼動,都是巨痛,不能減少半分。
這次我也沒有叫出聲,不是我忍住,而是我已經不能出聲。
眼淚不斷流淌而出,再也無法抑制。
如果這種痛苦到我的分身上,可能我真的會死翹翹。
左胸口感覺到金屬冰涼感,我的思緒被喚回。我看向他,再看看自己胸前----老天!他還要穿辱環?!
他怎麼不一刀殺了我算了呢?
我慢慢搖頭,嘴中的麻痛還沒減輕,依舊無法說話。我眼中儘是哀求,他不可能看不到。
他又愉快得笑了:「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放過你!」
死變態!
明知道我現在根本不可能開口說話!!
不是我不願意求他,而是我舌頭現在無法說話!
我絕望得看著他,他還裝出無可奈何得樣子,毫不猶豫打下槍。
我已經無法思考了,耳朵痛,嘴裡痛,胸口痛。他還要在另一邊也打一槍。
這下好了,我不用選擇了,這種巨痛我已經快要死了!死了也好,我不用浪費腦力和時間想怎麼逃出去,以及怎麼把他砍死!
我躺在床上,一動就猛烈疼痛,其實不動也很痛!我想我離死不遠,很快就可以看到前兩年去世的爺爺奶奶向我招手了。
可還有一種疼痛以外的感覺從下體潛進來。
我不想再睜眼,反正每次看到都不是好事。可好奇和擔憂還是讓我睜開眼睛,我看到他在套弄我的分身。
他還沒放棄啊!真的要在那裡都打洞?!
我真想跟他說往我腦子打洞讓我死掉算了,比較直截了當,對大家都好!可惜我現在無法說話。
分身本能得硬起,他拿起槍對上去。
撕裂身體的疼痛蔓延上來,我昏死過去。
如果能讓我就此在昏迷中死去,我就當神還有點兒良心,我實在不能再面對這個男人了!
他是變態!他是瘋子!他禽獸不如!
我只是一名未成年男生啊,居然這樣對待我!我從小就得所有人寵愛,是大人們手心寶貝,沒有人不喜愛我的,今天居然會遇到這種事情!
我很得女生喜愛,有為數不少的女生向我表白,我知道她們喜歡我美麗的外表和優秀的成績,我都拒絕了。因為我喜歡的是羽靜,那個可愛又讓人憂心的小女生。
我應該在所有人敬仰的目光中,進入重點高中,進入名牌大學,然後讀研究生、博士生,以高人一等的姿態步入社會,有份出眾的工作和可觀的收入。
還有一個可愛的妻子。
……全身都好痛!好像被火燒一般……
淪落到這種地步,命運真不公平。
不過如果神能讓我在昏迷中死去,擺脫這痛苦,也還算有良心地,我可以原諒它讓我遇到如此悽慘事情這件事。
順便讓我死後,詛咒這個可惡該殺千刀的變態男人,讓他比我還悽慘的死去,那我也算死得瞑目。
……
「我不管你怎麼做,都一定要把他救活!」
……
「可是,張先生,他發高燒的原因是因為炎症,而炎症是因為那些打上去的環,如果不把那些環取下,他不可能會退燒……」
「閉嘴!環是我打上去的,我不允許摘下。你必須把他治好,否則我讓你去陪葬!」
「張先生……這……」
「張先生,您的電話!」
誰啊?真吵!!
我微微睜開眼,迷糊得看到還是原來房間,幾名醫生護士圍著我轉,床尾是他,穿得很正式,還打領帶穿西裝,正在講電話。雖然不願承認,他是滿帥的,黑色的野獸,矯健完美的體態!
身體好痛,痛得無法睡覺,可是我很累,我要睡。
輕輕翻身,轉個方向。
沒想到這舉動引來醫生護士的緊張。
「你醒了嗎?」
「感覺怎麼樣?」
「能醒過來就好了!」
「張先生……」
透過醫生護士的面孔身體,我斜眼看向他,他面無表情得盯著我,不理會電話另一邊的叫喊。
沒多想,我閉上眼,繼續睡。
後來我又醒來過兩三次,都昏昏沉沉地,真正清醒,是在一個中午。
醫生不在,身邊的護士見到我醒來,比見到自己父母死而復生還歡喜。
我喉嚨干癢難受不能說話,倒不是因為舌環。護士小姐告訴我,我昏迷了一星期。
難怪身上的傷口都沒那麼痛了,開始長好了吧,只有分身上的傷口還痛著。他終究沒有答應把我身上的環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