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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54:11 作者: 金玉其內
    機器人被放進抽屜里,程梵回頭:「那就等第二代出來再說吧。」

    謝崇硯懶洋洋掀起眼皮,從身後輕而易舉勾著程梵的腰將他扔在床上。

    程梵仰視著他,只見謝崇硯不咸不淡地挪動指尖解開白襯衫的衣扣,最後扔在地上。

    沙發上被掐滅的火焰再度點燃,程梵故意逗他,轉身向前爬,想要遠離他。

    腳腕卻猛地被扣牢,緊接著不受控制地向後滑行,被謝崇硯壓在身下。

    程梵嬌氣咕噥:「我最近只能小幅度運動。」

    謝崇硯哄著他:「行,你躺著不動,我來。」

    程梵:「…」

    久別重逢的思念,在夜色中被徹底點燃。

    程梵精疲力盡,昏昏睡去。

    第二天,程梵醒來時,身邊的位置也早就沒了溫度。

    客廳里,瀰漫著淡淡的早餐香氣。

    陳錦懿看見程梵出來,朝他笑著:「小梵快過來,崇硯一大早從外面買來的早飯。」

    程梵點頭問:「出去買的?訂外賣多方便。」

    謝崇硯:「國外外賣需要等三小時,我去晨跑時順便買的。」

    「你去晨跑了?」程梵覺得謝崇硯簡直不是人,昨晚那麼踏實肯干,大清早居然還有精力去運動晨跑。

    有了昨晚的意外,陳奕川能猜出程梵腦子裡想的事情,端著咖啡問:「小梵,昨晚睡得好嗎?」

    程梵含糊不清:「嗯,還可以。」

    陳奕川:「黑眼圈都出來了,崇硯到是挺有精神。」

    被cue的謝崇硯面不改色:「大概是我身體素質好,習慣早睡早起。」

    早睡早起四個字確實很符合昨晚的情況,程梵哆哆嗦嗦拿著筷子,覺得今天的屁股疼得厲害。

    謝崇硯看出異樣,起身拿來一個軟墊示意程梵坐在上面,「不舒服嗎?」

    面對陳錦懿和陳奕川探究的目光,程梵耳尖慢慢騰起炙熱的紅色。

    昨晚小雨傘好像漏了,留了一些,在裡面。雖然謝崇硯基本沒怎麼讓他動,但眼下有些不適。

    陳錦懿見他臉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紅,擔憂起身走到他面前,探了探體溫:「你是不是發燒了?」

    程梵盡顯窘態,又羞又怯:「沒有,只是今天有些熱。」

    謝崇硯已經拿來體溫表,給程梵測溫後,顯示37.8,果然發燒了。

    明天就要比賽,陳奕川著急地打電話給醫生,讓他趕緊過來為程梵檢查。

    程梵想阻止,卻沒有合理理由,悄悄遞給謝崇硯一個眼神。

    謝崇硯不明,片刻後恍然意識到什麼。

    簡單吃幾口白粥,程梵開始頭疼,醫生也在這時到來,回程梵房間替他檢查。

    「體內有炎症,小症狀,吃完藥明天就好。」

    醫生簡單交待幾句,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謝崇硯。告別前,謝崇硯將醫生叫住,詢問他一些護理辦法,醫生悉數告知,併科普一些生理衛生知識,告訴他需要及時幫程梵清理。

    陳奕川在床邊陪著,見程梵額頭放著冰袋的模樣心疼壞了。他不知道程梵發燒的具體原因,總覺得與昨晚謝崇硯幹得好事脫不開關係。

    程梵吃了藥,舒服許多。靜靜枕在床前,對陳奕川說:「哥,我沒事了,你去休息吧。」

    陳奕川:「最近又不累,我不用休息,陪著你就行。晚上想吃什麼?哥給你做。」

    程梵側躺在床上,抿著笑意:「想吃魚粥。」

    陳奕川溫和道:「可以,沒問題。」

    程梵打量著他,開玩笑道:「哥,你好像老母雞看蛋。」

    這句話把陳奕川逗樂了,他替程梵換下冰袋,探著體溫時隨口問:「小梵,昨天崇硯是不是欺負你的?」

    程梵佯裝不明白:「沒有,他從來不欺負我,都是我欺負他。」

    陳奕川瞧著他替謝崇硯辯駁的模樣就恨鐵不成鋼。雖然兩人是親兄弟,但畢竟都喜歡男生,那種事他實在難以啟齒,也不太合適。

    於是他暗示道:「小梵,雖然你們倆算是新婚燕爾,但也要注意節制,避免過度勞累。否則身體虧空大了,得不償失。」

    程梵嘟囔:「累的不是我,他比較累。」

    這件事實在不宜擺在明面上交流,陳奕川輕輕嘆息,手掌撫著他的腦袋:「我們家小梵就是太乖了,才會被他拿捏。」

    謝崇硯端著蘋果汁站在門口,輕輕咳嗽兩聲:「梵梵,醫生說要多補充維生素C,才能好的快一些。」

    程梵想要爬起來,陳奕川連忙攙他坐好,謝崇硯神色微不可察蹙了蹙,坐在床邊餵程梵喝下去。

    發燒需要休息,程梵吃完藥不久就困了。陳奕川離開前倪了謝崇硯一眼:「崇硯,我有話跟你說。」

    謝崇硯眼神平淡:「嗯。」

    陽台里,陳奕川刻意壓低聲音:「崇硯,他身體不好,我希望以後你可以稍微注意一些。都是成年人,言盡於此,我的話你應該明白。」

    謝崇硯慢條斯理捲起袖口,靠在圍欄邊迎著陽光眯起眼:「既然你跟我挑明,我也不拐彎抹角。陳奕川,你不覺得你對程梵太過親密了嗎。」

    陳奕川神色陡然嚴肅:「謝崇硯,你什麼意思?」

    謝崇硯凝著他:「你聽不懂我什麼意思嗎?」

    陳奕川儘量壓著脾氣,大有據理力爭的意思:「程梵是我親弟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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