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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54:11 作者: 金玉其內
他輕蔑笑了笑:「白痴。」
程梵雖然瘦,但平日跳舞腿部力量很大,方才的高踢腿使溫旗的臉瞬間腫得老高,油膩的臉更加噁心。
溫旗徹底惱羞成怒,強撐著疼站起來,向地上吐了口血沫兒。
「你是軟的不吃,逼我來硬的是不是?」
他懶懶瞅了眼廁所門外,快速抄起程梵的頭,將他帶起來,狠狠桎梏在牆上。
廁所的門悠悠激烈哐當,他迫不及待解下皮帶,摟著程梵,腆著油膩的臉試圖親他。
程梵拼命歪著頭,動彈不得。
這時,廁所門外響起兩聲急匆匆的腳步,謝崇硯看到溫旗抱著程梵的這一刻,雙眼布滿狠戾,揪著溫旗的領口一把將他脫出來。
顧不得摘手錶,揮拳砸向他軟肋。
一拳、兩拳…
怎麼打都無法消除他內心的氣憤和恨意,溫旗腦袋鮮血直流,不停求饒。
腕錶堅硬,碰傷了謝崇硯的手腕。
可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繼續把溫旗按在地上,「咔嚓」一聲,溫旗發出前所未有的慘叫,手臂折斷。
金絲眼鏡藏著寒光,那雙桃花眼冷冽無比,帶著危險的狠戾。
宇辰老闆怕鬧出人命,雙手攥拳,在謝崇硯面前求情:「謝總,這畢竟是餐廳,鬧大了這件事,對您也不好。現在人多眼雜,您如果真想教訓他,日後也不遲。而且您的男朋友是不是也需要趕緊送去醫院?」
最後一句話,讓謝崇硯恢復理智。最後甩下一拳,他快速走向廁所隔間。
當他看見程梵斂著通紅的眼睛,不停發抖恐懼的模樣,徹底破防。
他怕嚇到程梵,小心翼翼蹲在他面前,手掌試探地覆在程梵的頭髮上,溫柔地拍了拍,「梵梵,我們回家。」
程梵淚眼模糊,將頭埋在膝蓋上,抽泣地發抖。
謝崇硯心臟抽疼,攬他入懷,手掌不停地撫著他的後背。
「不怕了,我來了。」
程梵鼻腔酸澀,哭腔中夾雜著一絲委屈:「你怎麼才來。」
謝崇硯:「是我的錯,我來晚了。」
他順勢抱起程梵,踩著溫旗的手,有宇辰老闆開路,帶他走出衛生間離開。
謝崇硯獨自開車而來,程梵受著傷,他不放心將程梵自己放在後車座。於是有宇辰老闆開車,前往市中心的私立醫院。
程梵頭部受傷嚴重,上車後非常噁心,暈暈地視線也模糊起來。
車輛的每一次剎車,都令他非常難受。
謝崇硯看在眼裡,抱起他坐在自己腿上,手臂撐著他的後背,眼神擔憂。
程梵將頭搭在謝崇硯肩膀,嘴角發出微弱的啜泣聲,始終擰著難耐的眉心,非常不舒服。
帶著疼惜,謝崇硯拿出手帕輕輕幫他擦拭眼淚,沉聲道:「對不起。」
程梵微弱睜開眼睛,想起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委屈哼了一聲,潸然淚下。
謝崇硯內心更加自責,緊緊摟著他,又說了句:「對不起。」
兩個小時後,程梵躺在病床上,手臂扎著輸液針,疲憊地睡著。
醫生把檢查結果告訴謝崇硯。
程梵由於頭部撞擊,患上輕微腦震盪。雖然不嚴重,但需要靜養。另外,身上有多處擦傷踢傷,脖子上的掐痕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消退。
聽到腦震盪這三個字,謝崇硯恨不得讓溫旗去死。
深夜的醫院,寂靜得可怕。
謝崇硯獨自守在病房內,手機不停顯示來電。
謝長霆給他打了八個電話,謝崇硯不用接都知道他想說什麼。
副總匯報,urban啟動儀式非常成功,其他企業對謝氏的策劃很信服。
如果說唯一質疑的點,就是讓謝崇硯扔下如此重要儀式,獨自離開的原因是什麼。
大家害怕和謝氏有關。
謝崇硯告訴副總,urban聯盟的企業,他會親自解釋。
謝長霆的電話此刻又鍥而不捨打來,謝崇硯按下接聽鍵,走出病房。
幽深的走廊他夾著一根煙,眉目不展。
謝長霆語氣帶著怒意:「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
謝崇硯:「剛安頓好程梵。」
謝長霆疑惑:「你突然離開,是因為程梵?」
謝崇硯:「嗯,他有危險。」
謝長霆怒意並沒有隨著他的解釋消退,而是質問:「他怎麼了?」
謝崇硯按了按太陽穴,狠狠抽了根煙,「被人欺負,躲在廁所。」
謝長霆好像聽見了什麼荒謬的事情,聲音驟然拔高:「他遇到危險,你不會派人去救他嗎?必須你親自去?謝崇硯,從小我怎麼教導你的?你什麼時候這麼感情用事了?」
謝崇硯聲音變冷:「程梵有危險,如果我不去救他,這叫冷血無情。」
謝長霆吼道:「你去救,和別人去救,有什麼區別?什麼事情重要你不知道?」
謝崇硯回:「當然有區別。程梵是我的伴侶,不是別人的,我去救他合情合理。」
說完,他掛斷電話。
謝長霆被他氣得血壓飆升,立刻給謝老電話,讓謝老對謝崇硯多加管束。
抽完一根煙,謝崇硯正要回病房,對面走來項枝和林羽潭。
項枝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些不太敢直視謝崇硯,抱著果籃心虛。
林羽潭今天親眼見證謝長霆勃然大怒的模樣,擔心謝崇硯,問道:「你爸給你打電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