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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47:23 作者: 三千風雪
    溫眠已經被不少人搭訕了,一邊彈鋼琴一邊拒絕男人的搭訕確實是一件累人的事情,她儼然已經忘記自己來之前信誓坦坦說來這裡釣凱子的誓言。

    溫眠看到她,很驚訝:「師父?」

    何鳶點點頭。

    她左右一看,沒有人注意她,她連忙從凳子上下來,拉著何鳶往邊上走。

    溫眠上下打量她一眼,說道:「師父,你在這裡幹啥?端盤子嗎?還是服務員?」

    何鳶過來的時候穿的很隨意,乍一看確實有點兒像服務員。

    她沒反駁溫眠,溫眠穿著裙子,找了一個桌子,給她夾了點兒吃的。

    面對自己愛吃的甜食,何鳶提不起興趣,比起這個,她更想知道時遷幹嘛去了。

    溫眠一邊吃一邊問道:「怎麼沒看到時哥,他跟你一起過來了嗎?」

    何鳶點點頭。

    溫眠理所當然的認為,時遷是過來當安保人員的。

    她說的歡快,一邊吃一邊說:「哎,你多吃一點兒,這些平時都很難吃到的!」

    溫眠:「三文魚來一點兒,日料,講究,高級!」

    何鳶看到魚的一瞬間,一股反胃的情緒直衝喉嚨。

    她皺了皺眉沒,擺擺手:「我不吃。」

    聲音都有點僵硬了。

    溫眠一看情況不對,連忙拿遠了問:「怎麼,感冒了?」

    何鳶捂著嘴:「拿遠點兒!」

    反應過於激烈,溫眠吞下了口中的三文魚,拍了拍她的背:「師父,還好吧?」

    魚腥味兒離遠了一些之後,何鳶好受了一些。

    溫眠嘀咕:「你的體質,也會感冒嗎?」

    何鳶:……

    「不會。」

    溫眠咽了咽口水,又問道:「那會懷孕嗎?」

    何鳶狹長的眼睛睜大了一些,溫眠看她這樣,心道:不是吧……

    她的目光落在何鳶的肚子上。

    雖然她一直知道時遷跟何鳶的關係,但何鳶這個人簡直是用實力打敗所有的唯物主義論,活脫脫一個神仙似的人物,懷孕這事兒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跟別說要溫眠想像,這麼厲害的人物,會在床上被人壓。

    她想到時遷,眼神都可以稱之為敬佩了。

    此女在腦子裡天馬行空的想道:時哥恐怕是第一個睡到神仙的男人。

    她又想:搞不好還懷上了。

    何鳶站直了身體,說道:「不會。」

    顯然是回答溫眠後一個問題。

    不過她的語氣不大肯定,溫眠也半信半疑。

    她見何鳶不願意討論這個話題了,連忙順杆子狂拍馬屁,說話怎麼舒服怎麼來,爭取把自己抱得大腿鞏固鞏固。

    聊了半天,溫眠這才說道:「他們一會兒就吃年夜飯了,我的工作也到了盡頭,師父,你什麼時候走?」

    她心說何鳶既然是服務員,該不會人家晚上吃飯時,她還要端盤子遞茶吧?

    溫眠:「時哥來了的話,要不然我們一起走,我知道有一家火鍋店又便宜又好吃!」

    她說道這裡,把火鍋店描述了一遍,口水泛了上來。

    溫眠:「對啦,時哥在哪裡?」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時遷起初忙的沒來跟溫眠打招呼,這會兒看到何鳶跟她站在一起,順道就走了過來。

    何鳶穿得向服務生,但時遷這一套,怎麼看都不太像保安。

    走下樓時,他相當俊朗瀟灑,氣質跟平時完全不一樣。

    溫眠這樣的人精,幾乎一眼就看出對方的身份比在場的很多人都高。

    不過她先入為主的認為時遷只是一個小警察,因此嘴巴張了張,沒反應過來。

    時遷道:「阿鳶,該吃飯了,太爺爺讓我來叫你。」

    他看著溫眠:「讓溫眠跟你一塊兒上去,來都來這裡了,吃了再走。」

    儼然是一副男主人家的做派。

    溫眠扶住下巴:「讓我冒昧的問一下,師父,師娘,你們不是來兼職的嗎?」

    二人同時望向她,眼裡分明寫著:來兼職的只有你一個。

    溫眠:……

    「師娘,你不是警察嗎?」

    時遷笑眯眯的點點頭:「是啊,兼職富二代。」

    溫眠:……

    江譽被她一個電話叫過來,對方才剛下課,背著書包作業都來不及寫。

    溫眠示意道:「趕緊跟你師公和師奶磕磕頭。」

    江譽:……

    他二人被時遷安排到了上座,年夜飯吃的其樂融融。

    何鳶自然跟時勵坐在一桌。

    這一桌的人很少,除了時遷和她姐,還有的就是他二伯跟三叔,以及兩個堂哥。

    飯桌上,只有何鳶是外人。

    偏偏何鳶這個外人,最受時勵的尊敬。

    時勵對她一如以前一般,開口閉口喊得都是『阿鳶姐』,模樣做的是小輩,何鳶習以為常,也沒糾正他的說法,時勵對她的孝敬她一併收了。

    知道內情的人不覺得奇怪,但這桌上還有不知道內情的。

    比如時遷的兩個伯父和堂哥。

    特別是他的兩個堂哥,剛從國外回來,看到何鳶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饒是他們在國外見識了很多美女,乍一看到何鳶,也有一股神魂顛倒之意。

    這兩兔崽子在桌上對著何鳶大獻殷勤,被時勵一人一個白眼,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小輩被罵老實了,不敢動手動腳,但是看著何鳶的眼神還是充滿了雄性求偶的欲望。

    他二人的老爹也在這張桌子上,雖說看到自家兒子對何鳶有意思心裡沒有反感,畢竟看到時勵對何鳶的態度,讓二人都有些詫異,他們雖然是本家,但在家裡的地位遠遠不如時書彥,如果自己的兒子能跟時勵敬重的女人走到一塊兒,勢必可以提升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

    可惜這個算盤落了空,他們兒子操之過急,讓時老爺子訓了一頓,少不了要罰。

    還有就是----這女人也太高冷了!

    也不是說高冷,明明是坐在一張桌子吃飯,但何鳶除了跟時勵說話,幾乎不動筷子,板著一張臉,相當有距離感。

    不了解她的人,便會覺得這女人難以接近。

    二人剛覺得她拿喬,就見時遷夾了菜往她碗裡放。

    何鳶胃裡不舒服,因此沒吃。

    時遷以為不合她胃口,又弄了幾個偏甜的菜放到她碗裡。

    兩個伯父暗中得意起來,心說自己兒子討不到好處,你時遷也一樣碰壁!

    下一刻,何鳶捂住嘴巴乾嘔起來。

    時遷從來沒見過她生病,嚇得臉色一白,筷子一扔,半抱著她:「阿鳶,哪兒不舒服?」

    何鳶擺手:「把魚拿遠一點。」

    時妗坐在時遷的右手邊,微妙的看著這一幕。

    何鳶面前擺著的,正是一碗魚湯。

    不止時遷沒見過她生病,時勵也沒見過她生病,他也嚇得不輕,問道:「阿鳶姐,我現在就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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