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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47:23 作者: 三千風雪
    回到家的時候,時雲煙在客房的嬰兒床上睡下,何鳶也在床上睡得正香。

    時遷洗漱完畢,鑽進了何鳶的被子裡。

    他進來的時候讓涼氣也鑽進了棉被裡,何鳶因為這個動靜皺了下眉頭。

    她知道對方是時遷,所以沒有阻止。

    時遷渾身僵硬成了一個棺材板兒,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

    他在心裡模擬了幾遍自己要說的話,主要內容為『阿鳶,我可不可以睡你』,不是很霸道總裁,但很真情實感。

    時遷沒開口,何鳶說道:「你幹什麼?」

    顯然,他的僵硬已經影響到了何鳶。

    時遷乾巴巴的開口:「阿鳶,你知道一個馬克思主義的真理嗎?」

    答非所問,說的還跟自己心裡想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何鳶嘟囔:「不知道。」

    時遷說:「實踐出真理。」

    他突然猛地一翻身,壓在何鳶身上。

    何鳶條件反射的想還手,最後也只是軟綿綿的抵在他的胸口。

    時遷對她而言,到底是與眾不同的。

    時遷眼色一暗。

    何鳶的身體跟她的脾氣比起來,可軟的太多了。

    被他壓在身下,就像一灘春水似的。

    何鳶道:「你幹什麼?」

    時遷深吸一口氣,說道:「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他的手鑽進何鳶的睡衣里。

    何鳶盯著他,時遷:「我要實踐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不能懷孕。」

    何鳶:「不能。」

    時遷眼裡深沉的墨濃郁的化不開,被□□染上了一層艷麗的顏色。

    他:「那就實踐到出成果為止。」

    可見男人在床上的時候什麼話都敢說。

    何鳶慢條斯理的,就像平時一樣反駁他:「你大可以試試。」

    她說完,突然體味到一絲不對勁,察覺出了今天的反駁好像有些不太合適。

    時遷笑了一聲:「好啊,阿鳶,這是你說的。反正沒人試過,你怎麼知道不行。」

    第89章 大結局

    何鳶難得起晚。

    她一頭瀑布似的頭髮也難得亂成一團, 坐在床上, 眼神無光。

    被子遮住了她大好的春光, 裸露出來的肩膀星星點點的都是吻痕。

    何鳶皮膚很白, 一掐就容易留下一道青色的痕跡, 看起來很是恐怖。

    時遷心虛的往她的位置上挪了一挪。

    「阿鳶……」

    先撒嬌再說。

    何鳶牙縫裡的一句話還沒擠出來,時雲煙在隔壁屋子裡先哭起來了。

    時遷翻下床,躡手躡腳的往時雲煙的房間走去。

    他昨晚上果然是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徹底實踐了一下。

    起初他還有點兒虛,畢竟何鳶看起來實在是太難搞定了。

    但很意外, 對方似乎沒有什麼抗拒。

    時遷得了便宜之後不敢賣乖, 安分了幾天之後,又開始對她動手動腳起來。

    這種事情總是一回生二回熟,做多了之後, 何鳶便放任自流了。

    過年時, 時勵親自打了一個電話給時遷, 問他過年什麼時候回來。

    時遷知道爺爺的這個電話不是打給自己的, 是打給何鳶的, 對方正翹著腳, 左手挖蛋糕吃。

    時遷把電話遞給她, 何鳶擺手:「不接, 有什麼事當面說。」

    她雖然在人世間行走,但是卻很不喜歡人間的通話方式。

    時勵早早的就領教過何鳶的狗脾氣, 對於這女人不接電話的態度見怪不怪, 只是叮囑了一萬遍時遷, 一定要把何鳶帶回來過年。

    老爺子發話,時遷不得不從。

    何鳶在家裡的地位儼然要比他高了不少,在時勵的要求下,所有人都要對何鳶禮讓三分。

    時遷現在帶何鳶回家都很有壓力,他父母見到何鳶,幾乎都不敢怎麼說話。

    當然,更重要的是,回到家之後他也得顧及著自己輩分的問題,那怕就是何鳶跟他的關係不一樣,在時勵的眼皮子底下,時遷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喊何鳶一聲姑姥姥……這是什麼道理!

    自己的老婆都不能喊了!

    因此,他對回家過年就不是很熱衷。

    每年時家的人聚在一起,都是因為一些大事,上一次是時老爺子的百歲大壽,這一次時老爺子還是把本家的人都叫了回來,畢竟不是生日,一些外戚回不回來就不做要求。

    時遷回去的時候,在淮京還遇到了溫眠。

    溫眠那會兒正在擺了個攤子給人算命,她還興開兩個分店,一個店給人算命,一個店給人貼膜。

    見到時遷也沒客氣,站在天橋上面就跟他打招呼。

    「時哥,哎,巧啊!上來喝杯水嗎!」

    時遷穿著警服,看起來像是片警。

    上去之後,溫眠問他在幹什麼工作,時遷模稜兩可的說了個片警兒,順便又把自己春花小區街道口辦事處處長和婦女主任的來頭給提了一提,稱號之拉風,後綴之冗長,聽得溫眠一愣一愣,沒聽明白怎麼回事兒,馬屁先拍上了。

    說是時遷:高就高就,不愧是何鳶的男朋友。

    時遷問她:「你在這兒幹什麼?」

    溫眠示意道:「顯而易見,賺錢。」

    時遷挑眉。

    賺錢?

    他看了一眼溫眠的臉,實在想不到溫眠這張臉蛋,做什麼賺不了錢,非要來天橋上面貼膜。

    溫眠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兼職貼膜而已,我本質工作是模特。」

    ……只不過拍多了江譽那兔崽子要鬧,迫不得已才出來貼膜維持生計。

    時遷道:「你徒弟呢?」

    溫眠:「年紀沒到,我不准他工作。」

    二人打了照面,時遷對何鳶以外的女人通通不感興趣,沒想到這次見面沒多久之後,二人就又見面了。

    再見面時,是時家的年夜飯上面。

    這頓年夜飯在淮京的一幢私人會所裡面吃的,該會所是按照時勵喜歡的樣式挑的,是一個很中式的公館。

    時遷下午到的公館,何鳶一來就被請到了上座,時勵讓了位置,在天字號房裡面跟何鳶聊上了。

    後面來的人沒見到何鳶,但卻知道今天時家來了個大人物,於是都對天字房中的人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溫眠到這兒做的兼職是彈鋼琴,就在公館的中間彈,從下午來人開始,她就一直彈到了晚上,因為報酬很高,她看起來打算在這裡把手指頭彈斷。

    何鳶在天字房裡面呆膩了,轉頭就問時勵要起人來。

    時遷忙的腳不沾地,今天攏共沒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多久,這叫何鳶心生出了一絲不滿。

    她從天字房出來,在樓上轉悠了一圈。

    因她長得好看,轉悠的時候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

    上一回何鳶雖然在時家露過面,時隔了大半年之後,也快被人忘得差不多了。

    她到樓下,看到了趴在鋼琴上仙逝的溫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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