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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47:23 作者: 三千風雪
    何鳶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又拿起時遷的右手,一口咬下去,咬的時遷哆嗦了一下。

    二人指尖的血珠滴到了土裡去。

    何鳶說道:「時遷,來造人。」

    她說的臉不紅心不跳,時遷乍一聽,沒反應過來。

    後來領略到造人是個什麼含義,臉色砰的一下就漲的個通紅。

    「造……造造造造人!」

    他舌頭都打結了,眼神無法抑制的從何鳶裸露出來的鎖骨看到胸部,直到被她懷裡捧著的一盆泥巴擋住。

    時遷道:「說的很對,事不宜遲,準備一下,趕緊完成這件大事。」

    拜堂拜了一個多禮拜之後,時遷終于欣慰的發現,何鳶還記得起洞房的事情。

    晚是晚了一點,總好過沒有。

    哪知道時遷說了半天,何鳶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不由猜測:難道阿鳶要在外面來?雖然是說龍不是人吧,但是被這麼圍觀著也太不好意思了。

    時遷可沒有這方面的興趣愛好。

    他委婉的提了一下,何鳶不按套路出牌,歪著頭看著他:「什麼?」

    時遷感覺到自己似乎誤會了什麼。

    好在何鳶沒有繼續追究,她介紹手中的泥土:「女媧造人聽過嗎?」

    時遷有種不好的預感。

    何鳶把泥巴往他懷裡一推,命令道:「捏。」

    泥土濕噠噠的,時遷乾巴巴的。

    「怎、怎麼捏。」

    何鳶還很慎重的將泥巴拿起來了一點:「你想要什麼樣的小孩兒,就可以捏什麼樣的小孩兒,他有你的血脈。」

    時遷想起自己剛才滴了一滴血進去,他後知後覺,把何鳶滴血的事情給記起來了。

    他說道:「阿鳶,這是我跟你的孩子嗎?」

    何鳶不知怎麼的,蹭的一下站起來,時遷叫她下了一跳。

    何鳶說:「胡言亂語!」

    耳尖都紅了。

    時遷看著她走過去,嘴角勾了起來,連帶著看自己手裡這些黑漆漆的泥巴都順眼起來。

    「哎喲,我看看是捏個女兒好還是捏個兒子好。」

    他:「寶貝兒,你媽是不是害羞啦?」

    「好傢夥,這也太考驗我的手藝了,萬一捏個四不像出來怎麼辦?」

    事實上,完全是時遷多慮了。

    他只要捏一個人形出來,有了何鳶精血的小泥人自然而然相貌就會像她,這其中還有時遷的血脈在裡面。捏完泥巴三天後,何鳶就找了個地方把小泥人往包里一塞,示意自己娘家已經呆夠了,現在要回到夫家。

    這段是時遷腦補的出來的。

    何鳶回人世間的原因無非就是眼饞蛋糕了,當時他提了一回,後續這女人沒念叨,但是表現的很明顯。

    果然,她一回到淮京,當即就面癱著臉,扯著時遷的衣角,用無聲的語言施壓。

    時遷翻出存摺,進去掏空了蛋糕店的第三層櫃檯。

    到家之後,時遷先把自己懷裡的泥人給拿出來,毫無疑問,他的手藝慘不忍睹,泥人被捏的對不起廣大人民群眾,時遷每看一次,都後悔自己當時怎麼不用點心,並認為自己的這個父親當的很失職。

    何鳶告訴他,這個泥人一天餵三次水,一個禮拜之後就能變成人了。

    時遷說:「阿鳶,你別老泥人泥人的叫,好歹是你的女兒。」

    何鳶企圖用吃蛋糕的方式逃避這個問題。

    決定捏成女兒是因為泥巴不夠,剩下那一塊兒找不到捏的,時遷乾脆就要個女兒。

    他翻爛了一本中華漢語字典,給這個小泥巴取了個名字叫時雲煙,小名叫煙煙。

    距離時雲煙小姐出生還有一段時間,在這一段時間裡,難以想像的是,她的爸爸還沒有切身實際的睡過她的媽媽。

    而時雲煙小姐在今後的很多年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是從泥巴里蹦出來的,從垃圾堆里撿來的也比這個強啊!

    二人從崑崙山下來之後,日子安穩了不少。

    何鳶沒有接到什麼稀奇古怪的任務,她就宅在家裡看電視。

    時雲煙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蹦躂出來的,跟一個新生的嬰兒一樣,哇哇大哭。

    何鳶對這種一碰就碎的小東西很頭疼,但是想到這個小東西身上流著自己的血,意義有些不同,她便不能無視,只能把她掛在半空中,用一根繩子吊著,何鳶就用手推著她玩兒。

    時遷下班回來就看到這一幕,他的女兒出生了,現在看起來很快就要死了。

    何鳶見他回來,如釋重負,連忙把時雲煙鄭重的放進他懷裡,好似放了一個炸。藥包進去。

    時雲煙就這麼突然又順理成章的成了家裡的第三個活人。

    時遷多了一個女兒,而且這件事,他父母完全不知情。

    等到時父時母知道時雲煙的存在時,已經是年底的時候。

    時遷每年的年底都要回時家,同理,散落在全球各地的時家的分支也要回到淮京。

    時勵今年了解了一樁心事,看著年輕了不少。

    在回到時家之前,時遷做了一個決定。

    他以前跟何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睡在同一張床上,能忍得住不動手動腳,是因為他無名無分,也不知道對方怎麼想的。

    現在兩個人還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睡得同一張床,甚至對方已經變成了他的女朋友,今年過年回家,時遷跟父母說一聲之後,打算弄一個簡單低調的婚禮,走一個形式。

    何鳶對此沒有意見,隨著時遷胡鬧。

    他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小打小鬧,何鳶沒放在身上。

    但是時遷就很有意見了。

    他的意見不出在結婚上面,出在『我為什麼睡不到自己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上面。

    眾所周知,時遷是一個精力旺盛的年輕人。

    白天懲惡揚善打擊罪犯維護世界和平,晚上還能抱著何鳶腦補半個晚上大型島國男女動作片,一點兒也不帶疲勞的。

    這麼一個年輕人,溫香軟玉在懷,要說沒點兒什麼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時遷有很多想法,只不過一直不敢付出行動。

    年前最後一個夜班值完了之後,他不知道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決定去把何鳶睡了。

    這是需要做很長時間心理準備,下很大的決心,並且須得抱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覺悟去睡她。

    他的老婆跟別人的老婆很不一樣,畢竟不是誰的老婆都能抬手弄到雷下來劈人。

    他做這事的時候,喝了點兒酒壯膽,跑到超市一鼓作氣的買了肉眼所及所有的安全套。

    付款的時候服務員看他的眼神有些悲壯,似乎把他當成了從事某個古老職業的小白臉,眼神里明晃晃的寫著:長得這麼帥,何必想不開呢。

    趁服務員沒有把大悲咒念給他聽的時候,時遷衝出超市。

    他熱血上頭,主要是□□薰心,狗膽包天,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緊張的手心冒汗,往家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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