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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47:23 作者: 三千風雪
    溫眠:「沒空也沒關係,你只要讓我跟在你身邊就好了,徒弟別無他求!」

    江譽看到她的樣子,吃醋了。

    他吃醋的時候便要叫所有人都知道他吃醋,臉色臭到天上去,溫眠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兔崽子!一天到晚書不讀,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跟著師公學本領,你這是個什麼臉色!」

    江譽:「吃醋的臉色,師父。」

    溫眠罵道:「他媽的!什麼道理!全天下打自己師父主意的就只有你這個小畜生!我怎麼收了你這麼個敗壞門風的孽徒!」

    江譽不甘示弱:「師父不用擔心,以後徒兒會竭盡所能的爬上您的床,從根本上解決師徒關係的問題。」

    溫眠一腳踹過去:「滾!」

    兩天的休息時間,節目組的評委老師卻突然接到了一批委託。

    原來他們在淮京的事情被好事者傳了出去,淮京的權貴圈子遞了不少橄欖枝給能人異士,請他們到家裡做客。

    權貴給的委託都是小委託,無非就是看看公司的風水,家裡的風水,在哪裡開個門等小事。

    眾人閒來無事,一窩蜂的結交權貴去了。

    能力高的人,拿的單子當然也是有錢人的單子。

    溫眠手慢,搶到了一個小單子,她抱怨了兩句,說痛失一個嫁入豪門的機會。

    江譽嗤了一聲。

    時遷道:「你就這麼想去淮京上流溜達一圈?」

    溫眠:「廢話!誰不想啊,師娘,你看乾組的人都搶瘋了,誰會捨得把這個結交的機會踢出去,平時沒有路子哪兒能見到那種人物。」

    她嘟囔:「師娘,你為什麼不幫我師父搶啊?」

    時遷笑眯眯道:「你師父用不著搶這個,她有個大單子要做。」

    溫眠不以為是。

    第二天,眾人被引著去了各家看風水、捉小鬼去了。

    何鳶脫離了賽事,回到家裡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溫眠第一次看到她女人的裝扮,沒認出來,只當這女人是個漂亮的過分的路人。

    後來時遷重新介紹了一遍,把溫眠嚇得不輕。

    江譽雖然也很驚訝,不過沒表現出來,他對何鳶原來是個女人的事實表現的很滿意。

    倒是時遷很意外,何鳶竟然沒有把自己的模樣瞞著溫眠,這是什麼原因,難不成心血來潮真的想收徒了?

    她的身份,收什麼高徒不好,根基好的人排著隊上崑崙山求著見她一面,阿鳶幹嘛想不開收這麼個廢柴?

    時遷想來想去,對著溫眠打量了半天,把她看了個徹底,得出了一個結論:她除了臉好看,一無是處。

    溫眠靠著腦補理解了何鳶的做法,她認為女人的身份不好行動,就像自己一樣----就因為自己是一個女人,所以沒有人相信她的實力,都覺得她是個草包。

    江譽心道:師父,高估自己了,你就是個草包。

    何鳶亮了底牌,讓溫眠覺得自己跟她的關係又近一步。

    她跟何鳶走在街上,原本百分之百的回頭率,成了百分之兩百。

    江譽覺得溫眠太招搖,買了口罩強行給她戴上。

    何鳶來到了麗華山莊,在負責人的帶領下,來到了時勉所在的屋子。

    時遷知道自己只能走到這裡了,他道:「你早點兒出來。」

    委委屈屈癟著嘴:「可別被裡面的狐狸精勾走魂了……」

    何鳶揚了揚手,意思是:想吃巴掌嗎?

    時遷嘆了口氣。

    何鳶進去後,溫眠問道:「師母,裡面的人是誰啊?」

    她八卦的神色寫在臉上。

    時遷道:「你師父的老相好。」

    溫眠:「老相好?不是吧!難怪不得你不進去見他,怎麼,長得比你帥嗎?我們不進去圍觀一下嗎?我有點兒好奇老相好的模樣。」

    能混成何鳶的『枕邊人』,顏值理應是跟時遷不相上下的。

    再一看時遷這個怨婦的模樣,溫眠理所當然的想:恐怕長得還要比師娘好看些?

    她思路完全想岔了。

    時遷道:「不用翻進去看,百度一下就有。」

    溫眠說:「什麼?」

    時遷道:「時勉,照片多的是,順便說一句,沒有我帥。」

    何鳶一進門,時勉的聲音同時響起:「你來了。」

    何鳶點點頭。

    時勉:「我知道,你來的時候,就是我們分別的時候。」

    何鳶坐在椅子上:「我們已經分別過一次了。」

    時勉笑道:「所以上天待我不薄,我還有機會跟你分別第二次。」

    何鳶看著他。

    時勉慢慢的從黑暗中顯出身形:「我和自己說上天待我不薄,但也不願意承認它厚待我,否則我為什麼總是在和你離別。」

    他目光落在何鳶的臉上。

    何鳶道:「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時勉坐在她邊上的椅子上,他虛虛的坐著,似乎一用力身體就會穿過椅子。

    「我的視線。」

    何鳶道:「準備好了嗎。」

    時勉:「阿鳶,是你送我走嗎?」

    何鳶:「嗯。」

    時勉:「我如果不想走呢。」

    他:「我如果想留下呢,哪怕見不到你,也好過忘記你。」

    何鳶揉了揉眉心。

    時勉道:「我又讓你為難了嗎?」

    他偏著頭,去找何鳶的目光:「阿勵跟我說了,你和我們家的一個小子在一起了。」

    時勉目光平淡,望向遠方:「這算什麼,我以為你沒有感情的。」

    「看來不是沒有感情,只是這人不是我。」

    「我怎麼辦呢,我好像一廂情願,自以為深情的等了這麼多年。」

    「阿鳶,我現在哭的話,你會屬於我嗎。」

    何鳶沉默著,沒說話。

    時勉和她面對面坐著,他眼淚滾在地上,一滴一滴往下砸,直接砸進了何鳶心裡。

    她嘆了口氣:「時勉,你不一樣,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不該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你入魔了。」

    「如果你是我的心魔,我早就入魔了。」

    何鳶站起來:「我送你離開。」

    她:「時間不會倒著走,我也不會一成不變,你不要多想。」

    何鳶想了想,最後還是往前走了一步,安撫性質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時勉在人世間唯一碰得到的人就是她,他伸出手,抱住了她的腰。

    何鳶僵了一下,忍住了退一步的衝動,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麼大的人了,別對我撒嬌。」

    時勉:「我很小的時候,撒嬌就可以向你要很多東西,現在對你撒嬌還管用嗎?」

    何鳶:「時勉,聽話。」

    他壓抑的哭聲漏出了一兩個音節,最後在何鳶的手裡化作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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