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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47:23 作者: 三千風雪
    溫眠說:「師父,中邪怎麼驅逐啊?」

    她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這女人一廂情願的拜何鳶為師,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白何鳶不會手把手教她。

    但是她只要在何鳶做法施法的時候站在一旁看,哪怕是學個皮毛都可以!拿出去也足夠糊弄人了。

    溫眠滿心期待的看著何鳶,企圖看到何鳶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道具,或者吟唱更加稀奇古怪的咒語。

    可何鳶什麼都沒有拿出來。

    她在小毛的人中上掐了一下,小毛的鼻子裡猛地呼出一口肉眼可見的濁氣。

    何鳶道:「好了。」

    溫眠傻眼了:「……啊?這、這麼快?」

    什麼法術都沒有嘛!

    時遷解釋:「那是別人,神神道道的弄半天是為了騙錢,花架子不多你也會覺得自己的錢花出去可惜吧。「

    溫眠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但是師父解決的也太快了。」

    時遷:「不快能叫師父嗎?」

    江譽:「昨天在田埂上發現的節目組的人也學了雞叫,小毛也學雞叫,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否則無緣無故的,為什麼不學狗叫,學雞叫?

    溫眠:「會不會是鬼怕雞叫,因為他們潛意識覺得自己中邪了,所以學雞叫來驅邪?」

    時遷:「想法思路很大膽,可以去寫電影劇本。」他轉頭,小聲道:「阿鳶,你看出來什麼了沒?」

    何鳶:「兩個中邪的人都是那鬼做的。」

    溫眠:「她不是跪下來求師父了嗎,怎麼還在人間為非作歹,不怕你收了她?」

    何鳶道:「是給我們提示。」

    時遷想起她之前說過的一段話。

    鬼在死後是沒有記憶的,除非執念特別深才會有零星的記憶,比如說這種懷著復仇心思的鬼。

    但是鬼死後就是陰間的事物,斷然不能通過直接的手段向活人傳遞信息,他們想要傳遞信息,通常都會通過託夢,或者像現在這樣,藉助活人的身體給活人傳遞。

    何鳶說完,溫眠覺得受益匪淺,連忙拿出小本本記錄下來。

    溫眠說:「那為什麼要雞叫?難道殺她的卯日星官?」

    時遷:「卯日星官是誰?」

    江譽:「西遊記一隻成仙的雞。

    時遷:……

    這師徒倆的腦迴路怎麼回事?

    三人正思考著中邪的事情,小毛的媽媽飛奔而來。

    農村婦女身材壯碩,過來的時候嗓門兒震天響,不知道的還以為時遷他們把她兒子怎麼了。

    小毛媽媽大喊大叫,後面趕過來的還有村長和村支書。

    老村長眼睛不太行,耳朵也背,臉上布滿皺紋,手上布滿了泥巴,聽到小毛的媽媽說小毛丟了之後,隨便套了一件衣服出來就找人了。

    找到小毛後,小毛媽媽這才知道眼前的三人救了自己的兒子,於是一開始氣勢洶洶的模樣沒了,換上了一副感激的神色。

    何鳶開口:「村長,蓮花山這一路有沒有什麼養雞場?」

    沒等村長開口,村支書道:「往前一公里有個養雞場,味道很難聞,每次刮東南風咱們村子都一股雞屎味兒,我們像上面反映好幾次了,這養雞場也沒搬走。」

    村支書對養雞場深惡痛絕,何鳶看他的年紀不大,三十出頭,估計是上面哪裡調下來磨練的,迫不及待像做一番大事給領導看。

    而且這男人還有一點城市病,估計沒少受這個雞場味道的折磨,這會兒說的義憤填膺。

    何鳶點點頭,問道:「雞場怎麼走?」

    村支書詫異:「你們去那兒幹什麼?那邊都沒什麼人?」

    時遷立刻反應過來,笑道:「沒什麼活人,可能會有一些死人。」

    村支書沒有怎麼攔,找到了小毛之後,三人就走了。

    溫眠臉色慘白:「要、要去養雞場啊?」

    何鳶說道:「是,你臉色不太好,怎麼了?」

    江譽很體貼的回答:「我師父怕雞。」

    溫眠都沒有反駁江譽,可見是真的很怕。

    時遷說道:「昨晚上我看到了一共八口棺材。」

    何鳶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時遷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八口棺材裡面都是空的,沒有人。也就是說,那個女鬼的家人沒有被下葬,或者換個說法,警方根本沒有找到那些屍體。」

    何鳶點點頭:「我同意這個說法。」

    江譽問道:「為什麼是養雞場?」

    時遷:「推測的,養雞場的味道很難聞,就算是放了八具屍體也不會被人察覺。」

    何鳶:「他說的對。」

    時遷笑眯眯的:「那我有沒有什麼獎勵呀?」

    何鳶把他的手拿了起來,那地方被小毛咬了一口,剛剛止住血。

    何鳶淡定的伸出舌尖,在他的傷口上舔了一下。

    溫眠一個激靈,連忙捂住江譽的眼睛:「小孩兒非禮勿視!」

    江譽:……

    「別把我當小孩兒,我現在已經有可以讓你懷孕的能力了。」

    師父不知道我天天都在想干你吧?

    第80章 狐狸大仙

    溫眠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找死啊你!師父你都敢調戲!」

    江譽嘴裡嘀咕:「我又沒有調戲你。」

    他是真情實感這麼想的。

    何鳶舔了兩下時遷手上的傷口, 把時遷舔的渾身僵硬。

    他壓根沒想到何鳶會來這麼一出,在他的印象里, 這個女人強大古板的過分, 他甚至做好了一輩子當處男的打算。

    結果何鳶現在舔他兩下, 把他心裡那點兒小九九舔的神魂顛倒。

    時遷的『打算』又沒有那麼肯定了。

    溫眠在一旁教訓江譽。

    她認為江譽這幾年越來越過分, 不但沒大沒小不尊重師長就算了,現在還敢開黃腔調戲師父了?

    這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溫眠心道:明明八歲之前江譽還是超級可愛的。

    時遷默默地收回手,說道:「阿鳶,你這樣會讓我想一些不該想的東西。」

    何鳶淡然的問道:「什麼不該想的。」

    時遷嘆了口氣:「不能說, 說出來怕沒命。」

    何鳶多看了他一眼。

    小插曲過後,四人往養雞場走去。

    何鳶不勉強溫眠去,溫眠不想被剛認的師父瞧不起, 硬著頭皮上了。

    來到養雞場時, 臭氣熏天。

    正如同村支書說的那樣, 一公里開外的味道都難聞的要命,更別說這種直接站在門口的了。

    溫眠兩眼一黑, 想就地暈死過去。

    江譽無奈的扶著她:「都說了叫你別來了。」

    饒是定力好一些的時遷都忍不住用手掩面,眉頭緊皺:「這也太難聞了。」

    何鳶道:「裡面沒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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