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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8:47:23 作者: 三千風雪
    大腹便便的投資商一抱怨,仿佛打開了什麼開關,後面的人紛紛說起了蘇婉杏的不是。

    另外幾個公司陪酒的小藝人也爭先恐後的落井下石,周倩聽著,心裡不爽極了,可眼下找不到蘇婉杏,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何鳶被時遷抱著,耳朵里聽到了那群人的抱怨。

    她喝醉之後像個小孩兒,說了一句『吵死了』就拼命的往時遷懷裡鑽,企圖隔絕掉外面的聲音。

    哪知道就算時遷縱容她,將她整個人都抱在自己懷裡,何鳶天生比人類好的聽力也無法被隔絕。

    那群中年男人嘰嘰喳喳的吵的不行,她連時遷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何鳶發現自己躲不掉這些聲音之後,她就採取了主動出擊的形式。

    走廊那頭,眾人正奚落蘇婉杏奚落的厲害,何鳶手指一動,就讓其中一個贊助商打了另一個贊助商的臉。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被打的人震驚:「你打我幹什麼!」

    打人的人也震驚:「我……手自己動起來了!」

    「你他媽扯淡啊!」

    「真的是自己動起來的!」

    啪、啪!

    又是兩聲巴掌。

    這回打人的是那個小男明星,他打完之後,自己也懵了。

    「怎、怎麼回事?」

    「你他媽敢打我!」被打的是個脾氣暴躁的中年男人。

    這下,前面那一團人打在了一起,姿態相當難看。

    時遷目睹這一切,最後把眼神放在何鳶身上。

    何鳶面無表情:「吵死了。」

    她還嫌吵,只不過這一次不是打巴掌這麼輕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何鳶喝醉之後完全放飛自我,公共場合……濫用能力。

    她嗤了一聲,骨子裡帶出來一種高傲的氣場。

    平時被她藏在冷漠外表下的惡劣因子全部爭先恐後的往外跑。

    何鳶掛在時遷身上,兇巴巴的開口:「都給我閉嘴。」

    所有人在一瞬間,聲音都被剝奪了。

    嗓子好似被按下了開關,他們驚恐的發現,無論用多大的力氣嘶吼,都發不出聲音。

    接著,何鳶黏糊糊的往時遷身上倒,周圍的花盆和裝飾用的古董瓶子----乃至於前面的七八個人,走廊上所有沒固定的東西,全都漂浮了起來。

    時遷看著那些人嚇破了膽子又發不出聲音的模樣,壓低了聲音,頭疼道:「……阿鳶。」

    他的阿鳶現在像只奶味兒十足的貓咪,找了個自己最舒服的姿勢,賴在他懷裡,暈乎乎的看著他。

    何鳶瞪大了眼睛,把平時狹長的雙眼瞪的圓鼓鼓的。

    時遷心道:……賣萌可恥。

    第74章 心意互通

    「眼睛瞪得再大都沒有用, 阿鳶,趕緊把人放下來。」

    何鳶聽罷,喉嚨里像貓一樣發出了一聲古怪的咕嘟聲, 不情願的在他懷裡蹭了兩下。

    與此同時,漂浮在半空中的東西也終於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好險何鳶現在還存留一點理智,否則這些東西直接從半空中摔下來, 先不說這些肥頭大耳的贊助商會摔得多嚴重, 先說漂浮在半空中的花瓶落在地上會造成多大的動靜。

    東西歸位之後,那群人就像見鬼一樣看著何鳶, 甚至還有一小部分人以為自己在做夢, 伸出手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很痛,不是做夢。

    何鳶把他們的聲音給掐死了,就算是嚇得屁滾尿流,他們也發不出一句聲音。

    否則這群人因為驚恐而發出的慘叫聲會傳遍整棟大樓。

    周倩已經算是表現的比較鎮定的了。

    整個走廊只有時遷跟何鳶沒有飄起來,怎麼看都是這兩人搞的鬼。

    但是她又拿不出確切的證據,一落地之後, 她的目光就直勾勾盯著何鳶。

    何鳶的眼神根本沒放在她身上, 她現在腦袋已經暈成了漿糊。

    時遷只能把她抱起來,小聲說道:「阿鳶, 超出普通科學規則以外的事情我可沒辦法搞定,現在怎麼解決這一切。」

    何鳶眉頭鎖的很緊, 但也聽到了時遷的聲音。

    她勉為其難的睜開眼睛掃視一圈, 接著手一松, 那些人突然就跟斷了線人偶似的, 躺在了地上。

    時遷看了很心虛,心想:該不會都死了吧。

    片刻之後,這些人又跟無事發生一樣,從地上爬起來,面面相覷。

    時遷認得這種表情,以前何鳶用過這一招,把人的短時間內記憶給消除掉。

    他鬆了一口氣,連忙抱著何鳶溜之大吉。

    電梯到了樓下,顧翎打電話過來,問他去哪兒了。

    時遷謊稱自己家中有事,先走一步。

    到家之後,時遷把她放在床上。

    他不知道怎麼給何鳶解酒。

    普通人喝一碗解酒湯就好了,關鍵是何鳶她不是普通人,這就難辦了。

    而且這人喝醉之後,難以控制自己的行為。

    何鳶在床上沒躺片刻,外面突然打起了旱雷。

    原本晴空萬里的天氣一下子烏雲密布,時遷連忙把手機翻出來一看:上面的天氣預報明明白白的寫著今天是晴天。

    天氣預報沒有錯的話,看來這就是何鳶的問題了。

    時遷坐在床邊,輕聲道:「阿鳶,你醒了沒?」

    何鳶睡得正熟。

    外面的雷也打的歡暢。

    路上的行人紛紛駐足,幾秒不到的時間都藏進了離自己最近的商場裡。

    何鳶搞出來的這個異常天氣很嚇人,那雷仿佛要撕裂天空。

    時遷拉開窗簾,肉眼可見的一道雷落在對面大樓的樓頂,那棟寫字樓全本開著的燈光一瞬間全都暗了下來。

    這樣下去可不好。

    時遷任由窗簾拉開,轉而去把何鳶半摟半抱的禁錮在自己懷裡。

    他喊了對方幾句,沒得到回應,時遷不死心,又折騰她片刻,企圖把她折騰醒。

    後來他的目的達到了,何鳶睡眠原本就不深,時遷這麼一折騰,她還真的醒過來了。

    何鳶醒過來的一瞬間,外面的旱雷立刻停了。

    隨之而來的是傾盆的暴雨。

    方才的雷把天空撕裂一道口子後,雲朵上積壓的暴雨潑水似的倒下來,形成了一條瀑布。

    這麼大的雨,時遷還從來沒見過。

    人如果不打傘走在路上,估計會被澆死。

    何鳶睜開眼睛,眼神卻不清明,深沉的要命。

    她的瞳孔中間不再是人類的模樣,而是從橢圓拉成了一條線----像某種傳說中的生物才有的眼珠子。

    何鳶原本被時遷抱在懷裡,她睜眼之後果斷的把時遷反推上了床。

    這一幕分外眼熟,二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何鳶也是這麼把他推在地上的。

    那時候他倆剛認識,時遷只覺得壓在他身上的女人好看的過分了一些,卻沒有現在這樣,心跳如雷,撲通撲通似乎要從胸口裡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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